“回府。”赫连凛冷淡得似没有一丝留恋,转身而去。“真是气死我了,这些人,平阳公主也是的,就算赫连兄这个儿子是失散多年才找回来的,也不必看得这么紧吧!”宇文景愤愤不平说完,又连忙捂嘴。他向来心直口快,说完了才觉得不对,自己哪能编排平阳公主,传出去可就完了,于是忍不住偷觑苏幼月。苏幼月默了默后,忽然回神:“宇文公子方才说什么?”“嘿嘿,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对了,沈姑娘,今日是不是我祖父请你来的,我都忘了,走走走,我们回去看看。”宇文景喜出望外,连忙想带路。然而看过了谢渊,苏幼月也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不过她也不是白白利用人家之人,看了眼青萝,青萝立刻将怀中五页乐谱奉上。“这……”宇文景知道自己祖父是钟爱音律之人,立刻认出这是五张乐谱,想到先前在宴会上听到那一曲仙乐,不禁感动。“今日小女子还有事,不能多奉陪国公爷他老人家了,但这几张乐谱还请宇文公子带给他老人家。”苏幼月微微一笑,也作告辞。那乐谱上亦有作曲者的名讳,不过书写的却是佚名。宇文景顿时更喜欢面前此人,欢天喜地应下,将人送走,才忙将乐谱送到宇文国公这。前厅里,宇文国公一家还等着赫连凛和沈楠楠游园回来入座,还备了上等的茶水点心,这会儿得知二人都已经离去,不由直叹气。“今日姑奶奶可真是会来事,一下惹了两边贵客。”国公爷显然心情不佳,黑沉着脸色不吭声。宇文景把乐谱送上时,老人家才露出几分喜色:“这……今日国公府如此怠慢,这怎么好收人家的。”见他心情好了几分,宇文景忙劝说道:“祖父,我看沈姑娘既然把乐谱带来,本来就是要送给您的,您就收下吧,这也是她一片心意,若非她还有事,定然会来亲自送给您的。”宇文国公嘴上不好意思,可早已心动,将几张乐谱拿到手里,手指就不由自主在膝盖上轻弹起来,闭眼一会儿后,忽然大笑:“好,好谱子,不愧是大师所作,快,去抱我的琴来!”下人们连忙去抱琴。二房媳妇却趁此机会,插话道:“依我看,沈姑娘说不定是为了避嫌,姑奶奶居然和沈家商议过这么一门亲事,沈姑娘为了避嫌,才不好亲自来送。”宇文国公一听,喜色消退几分,想到鲁夫人这次闹出来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直皱眉头。原本他觉得是找到了忘年之交,外人也不会说什么,可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白的也要被那些人说成黑的,想到两人之间干干净净的关系会被人造谣污蔑,宇文国公就又急又气。“传我话下去,近日姑奶奶上门,就说我身子不适,不便待客,让她回去!”听到这话,国公府众人眼底的惊喜都快藏不住了。宇文景眼睛提溜一转:“祖父,那要是别的客人上门呢?”看了眼这小子,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宇文国公瞥了眼他:“自然招待。”宇文家众人都快笑出声来了,表面还得装作乖巧。国公爷此招甚妙,不出几日,外人就算得知鲁夫人干的事,也会知道,国公爷知道此事后动了怒,连门都不让她上了,可见其态度,坚决反对此事。外人便也只会说鲁夫人缺德,为了讨好国公爷什么事都想,好在国公爷高风亮节,为了此事大动肝火。如此,便也不会有那些缺德玩意乱想国公爷和沈姑娘之间的关系了。想到接下来鲁夫人定然又会来府上,届时被拦在门外的表情,国公府众人心中就暗爽不已。沈姑娘,可真是个妙人啊,到底是谁在外面说她不好,下次再见到,他们非把那人说一顿不可。不知国公府众人已经期待着自己下一次去了,苏幼月此时才刚刚回到白家。打开谢渊塞到她手里的纸条,她就怔了怔。断情草、离渊花、北苍木、天谷籽……四个药材的名字跃然纸上。等看到最下面一行小字,苏幼月的手克制不住地一抖。圣药配方……谢渊把圣药配方给她了。他定是在向她求助,想让她把配方带给母亲,让母亲研制出解药! 太可惜了苏幼月将手中的药方看了又看,几乎要将每一个字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这份药方她不光要给母亲送一份,让母亲研制解药,她自己也会加快研制。她之前在圣都安定下来后已经让暗卫们给燕京的家里人和皇上分别送了信,算算时间,想必两边也已经收到了。刚吩咐完让暗卫们去收集这几样东荣草药,门就忽然被敲响,外面传来施娘子的声音:“楠楠,沈家二少爷来了,想见你,你看需不需要舅母把他赶走?”苏幼月一愣,沈元枫来找她干什么?还真是稀客啊!她看了眼暗卫,暗卫退了下去后,她起身打开门:“我去看看。”若是来的是沈元扬,她还真不想见,毕竟她可没有兴趣天天在那儿哄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儿。若是沈元枫,她就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到了前堂,苏幼月就见沈元枫在轮椅上端坐着,轻饮了一口茶。他生的便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此时安静下来,面上没有戾气,剑眉菱目,矜贵气质显露无遗。
“这里的茶不比沈家,沈二少倒也不嫌弃。”苏幼月轻笑了下,才进了前堂。见她来,沈元枫不急不缓放下茶盏:“此茶入口清香,我怎会嫌弃。”苏幼月的笑容只存在短暂的片刻,眉目很快沉了下来:“沈元枫,有话直说,我不喜欢在讨厌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被如此不客气对待,沈元枫也不恼怒,眉眼温和,无奈笑道:“你就那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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