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此珍贵的时间,他们还被人剥夺了整整四个月之久,她觉得自己兴许是又犯了失忆症了,这会儿居然想不起来,谢渊刚刚失踪的时候,那一天天,她是怎么过来的,都干了什么。她哭湿了男人一大片肩膀,伸出手却抓他的面具,她想看见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她的手还未完全贴在面具上时,男人抬手在脑后解开了银丝长绳,将面具取下随手抛在了一边。不等苏幼月看清男人的脸,她的脸就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绵密而又汹涌的吻接踵而至,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简直变成了一块糖,男人不是在吻她,是想要吃了她,她快在男人的唇舌下融化了,化作一汪滚烫的糖汁蜜液。她近乎感觉到一种窒息感,可饶是如此也不舍得推开男人,她突然就明白了那些盲信神祇的信徒,对待自己心目中的神祇之时,宁愿毫无私心地将自己献祭。终于,男人松开了她,她得以喘息片刻。可紧接着,男人又撬开她的口腔。说是撬,但几乎是毫不费力,没有遇到任何阻挡,舌头游走在她口腔之中,肆意地侵略,大肆挞伐城池,舔弄吮吸,简直像是个彻头彻尾失去理智的疯子。向来能把人气得死去活来还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的女人这会儿却温驯得全然没了棱角,十指指尖泛着粉红,紧密地扒在男人身上。等终于得了空,她就忍不住直轻声喊。“谢渊…”“谢渊……”男人这才肯停下片刻。苏幼月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熟悉而又深情的眉眼,是她的男人无疑。但一双眼瞳红得几乎要滴血。苏幼月瞬间清醒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想拍一下男人的胳膊表示他太胡来了,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可这会儿刚刚见到这张脸,别说是拍,就连摸一下都有几分舍不得。“还在街上。”她更舍不得责怪,只能先找理由安抚他。不过这么一说,她脸更红了,想起来他们回白家,还要经过人最多的官道。虽然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到人多的地方,但折影和青萝也在外面,万一听到点什么声音,她这个主子真是没脸见他们了。她红着脸,手指尖软得发抖,把声音尽可能地压平静,拉着谢渊的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想想宝宝,现在还不行,冷静些。” 理清楚了男人的大掌轻柔爱怜地在她肚子上抚了抚,眼神中的欲色褪去,浮出浓浓的愧疚。“囡囡,我没能照顾好你和我们的孩子。”苏幼月摇摇头:“我们除了太想你,没有吃任何苦头,暗卫们办事很尽心。”自从她进了圣都城之后,看似被沈家欺负,其实在暗卫们的撑腰下,一直都在欺负沈家。“只是你手中没有暗卫,到底是如何买通那些神官们的,他们真的信得过么?”比起自己,她更关心谢渊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谢渊点头:“圣教内部比较复杂,并非所有人都效忠教皇,大有恨不得教皇和那些高层神官去死之人,这些人,也饱受圣药折磨。”这与苏幼月从前所知的仅有圣子会被喂圣药的消息不同。她稍稍错愕后,才想起来。上一任圣子既然都敢反叛,说明暗地里早已经有无数人想要反叛了。只是很显然,上一任圣子的抗争以失败告终。“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婆母又到底怎么会是东荣的平阳公主,当初在九原关时,你又是什么时候遇见他们的?”苏幼月有意多沟通一些这段日子两人的信息,毕竟现在不说点话的话,她怕他们又干柴烈火……谢渊垂眸,缓慢叙说:“母亲原本就是东荣公主,当年阴差阳错在边境遇险,恰好被当时在那的父亲所救,那时两人彼此隐瞒了身份,却渐生情愫,私定了终身,后来在边境当作普通夫妻成婚之后,母亲才知道了父亲的身份,可那时什么都已经晚了。”“她跟着父亲回了燕京,东荣皇上让她做细作,才肯让她过去,她那些年只能表面上给东荣传递一些虚假消息。”“再后来,玄明帝也知道母亲是在骗他,只是没有追究。反而是景帝要除掉一直忠心耿耿的父亲,玄明帝得知消息时已经来不及了,是当初安插在燕京的一些东荣暗线救下了母亲和两位兄长。”“回来之后,母亲就想除去整个大盛皇室为父亲报仇雪恨了。”苏幼月这才知道始末。她的揣测果然没错,平阳公主的确对谢长楼情根深种。恐怕远比她想象得深。不然不会才刚中了圣药,就如此严重。她叹了一声。谢渊揉了揉她的头,才继续道:“当初我从荣王口中得知真相后没几日,母亲和两位兄长便找上了我,让我跟他们一起来圣都。”“我没有答应,却也没有防范他们,没想到是他们给我下的药。”苏幼月早已跟谢渊讲过,他们的上一世。谢渊心知肚明,自己会中圣药。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对自己下毒的会是亲生母亲和两个亲哥哥。“中了圣药之后,我便想到了东荣,会不会能在圣教里找到解药,于是才仓促答应他们假死。”“原本打算到了东荣就给你送消息,谁知母亲因为父亲的死,早已精神絮乱,在我身边安排了太多眼线。”
苏幼月终于将这段日子发生的所有事都理清了。“所以,你是自愿进圣教做新圣子,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接触到圣教内部,拿到解药,对不对?”谢渊颔首:“我的确打入了圣教内部,但也知道了,娘当初说的是真的。圣药无解药。”苏幼月眼睛又酸了酸。“要是他们做不出来圣药的解药,那就所有人一起完蛋!”她早想过了,会不会在这种逼迫之下,东荣也没人能把圣药的解药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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