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争为姜岁挑的裙子是一条浅蓝色的露肩长裙,收腰的款式让姜岁本就纤细的腰肢更不堪一握,参差的裙摆在行走间若隐若现露出姜岁的长腿。
姜岁的头发被发型师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配上雁争亲手挑的项链,气质尽显。
走出来的时候,连谢流看到的第一眼都有些发愣。
谢流一直知道姜岁漂亮,以前只是穿着最简单的校服就已经能够让所有人为之侧目,现下盛装,谢流想到的第一个词是,惊艳。
盛装之下,姜岁有一种魄人的美。
谢流意识到自己盯着她怔了太久,赶紧垂下眸,恭顺道:“小姐,我带你去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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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安排在盛庭,是寰宇名下的酒店。来往人群很多,觥筹交错,都是京市名流,个个有头有脸。
姜岁今天美得实在太惊人了,她一进会场,大家的目光便有意无意地追随她,大家都在猜,这是什么人,有何来头。
可惜姜岁一个都不认识,也一个都不感兴趣。环顾四周发现雁争还没到,便意兴阑珊地找了个小角落窝着。
谢流本来听从雁争的吩咐,尽职尽责地守在她身边。但是中途接到雁争过来的信息,便出门去接他了。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姜岁这边便出了状况。
寰宇的宴会,苏鸣和孙杳然也会来参加。
他们俩一个苏氏的长孙,一个孙氏的孙女,苏氏和孙氏跟着寰宇多年,是寰宇,不,准确来说是雁飞的左膀右臂。
当年寰宇和阅世相争,寰宇险些落败,是苏氏和孙氏力挺寰宇,才让寰宇挺过来。因着当年的情谊,即使现在两家情形大不如前,雁飞最信任的还是他们,除了在合作上朝两方多多倾斜之外,甚至还在寰宇的股东会里给他们留了个不大不小位置。
苏鸣孙杳然一行人对这个圈子内的人都算了解,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姜岁,尤其她身上的裙子,识货的人一看就价值不菲。
宋思凡当即出声:“贱人,你怎么在这!”
宋思凡爸爸是个暴发户,有点小钱,但是想进入寰宇家的宴会,本来还是不够格的。不过仗着自己和孙杳然宋思凡有些关系,便来这里耀武扬威。
姜岁根本无心在这种场合理会他们,起身就要走。
宋思凡却不肯放过她,张嘴就是污秽的骂词:“小贱人你敢无视我们?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咱们姜岁这么有本事,现在能睡的金主带你来这种场合了?真有你的。”
姜岁脚步一顿,心中几乎有一种隐秘被戳穿的恼怒。
她转过身,目光沉寂地看着宋思凡,眼神里,带着蔑视。这蔑视是一种极高傲的姿态,拥有摄人的美。看得苏鸣都有些发愣。
“你不也挺有本事的么?你说我睡上来,那你呢?靠当狗吗?”
宋思凡大怒:“你个人尽可夫的小婊子,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要不要我把你的丑事跟在场的人都说一说啊?”
姜岁却连波动都没有,还是那么平静地看着她:“当狗要有当狗的自觉,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狂吠,不怕给你的主子丢人?”
他们这里的动静不算小,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窃窃私语。
孙家和苏家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苏家。哪容得宋思凡再在这里泼妇骂街,丢人现眼。
苏鸣当即不悦道:“宋思凡,够了。你是跟着我们进来的,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苏鸣的神情已然相当不好,宋思凡不敢再说,转头去看孙杳然。孙杳然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姜岁,但她不好反驳苏鸣,便假意附和着,劝宋思凡:“是呀思凡,别说了。这是寰宇的宴会,你不知道,寰宇的大公子雁争,手段……非凡,圈内人人畏惧,就连我和苏鸣,都要礼敬叁分,你可别在他的地盘犯忌讳。”
宋思凡彻底闭嘴了。
可苏鸣又突然皱起眉,不满道:“谁说我怕他雁争了?一个疯子,他爸妈都看不上的杂种,我会怕他?”
孙杳然不愧自诩最了解苏鸣的人,一句话,便直接让苏鸣恼羞成怒。
姜岁本来已经不打算与他们多费口舌,可是听到苏鸣的话,她却冷笑了一声。
“据我所知,雁争不满二十就帮寰宇处理了大大小小的事务,交给他的分公司也一直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你,苏鸣,你除了仰赖家族声名吃喝玩乐,还做了些什么?”
姜岁一字一顿,那张明艳的脸上满是淡漠的不屑:“你连雁争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他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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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此前缩在一个小角落里,转角便是一个入口。
此刻,雁争就靠在转角的墙上,听姜岁用和在自己面前完全不同的冷感声调说“你连雁争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有什么脸和他比”。
雁争耳朵里漫过一阵又一阵的潮声,叫嚣着在心脏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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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争:这样的宝宝没见过,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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