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喂?”“心洁。”熟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她心里猛跳了起来,将这声音与梦中的声音重叠了起来。“嗯,有事吗?”长长的沉默横在两人之间,沉默久到气氛都随之沉重起来,她挣扎着吐出话语“总经理,有有事吗?”“没事。”略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只是我很想你。”轰的一声巨响在她的脑海里炸开,让原本还沉在梦境里的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你在说什么?”他低低的笑了,笑得自嘲而讥讽。“我喝了酒,喝醉了,你当作没听到吧!”话声刚歇,耳边传来他挂掉电话的嘟嘟声、她捂住在胸口狂跳的一颗心,慢慢的将电话挂上,开着台灯,看了看时钟,现在是三点四十分了,他?17司疲?蛞煌u缁案br /≈gt;“只是我很想你。”只是想你?没有别的了,只是想你?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第二天一进公司的大楼,就感到一股异常的低气压。在电梯里,林秘书看到她后,更夸张的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太好了!谢天谢地,方秘书,你可来了。”“怎么了?”怪了,要不是确定自己昨天上午有上班,她真会怀疑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来公司了。“昨天下午你请假没有来,总经理好像很生气。”事实上,说生气好像讲得太轻描淡写了。“我昨天有请假,而且我事情都交代处理好了。”她纳闷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昨天整个公司都是处于重度台风来袭的状态,只要是高级主管都被扫到台风尾了。”告别了林秘书,她轻蹙着眉,这样的佟学礼很少见,虽然他偶尔有些急躁;但在公事上,他向来稳重平和,就算真有什么脾气的话,在发作前他就已经会尽量克制自己了。现在才八点钟,她比平常早到了二十分钟,当她走进总经理的办公室里,满屋的凌乱吓了她一跳。小酒吧里有好几瓶酒被打开了,还有酒杯半倾的倒在地毯上,以及一些便当剩菜没有清理,桌上的卷宗被随意的搁置着。她蹙着眉,昨天中乍她离开办公室时,一切看起来都还很好,才半天而已,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先捡起散落地上的文件,打算等会叫打扫的欧巴桑来整理一下。“你来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惊跳了起来,急转过身,看到佟学礼懒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两条长腿随便的放在茶几上,脸上还有新冒出来的胡碴,他看来就像在这沙发里待了一夜。她勉强镇定住,拍了拍心口。“你吓了我一跳!”“是吗?”他的眼睛充血带有血丝,嘴角微微的扬起,但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彷佛卸不文明礼貌的外衣,展露的是阴暗和危险。她脑海里警铃大作,想起昨晚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让她的心里又是一颤。她一回身,将视线放在眼前凌乱的环境。“总经理,你今天早上九点半有一个会要开,等会儿台南分公司的经理会来见你。”“昨天下午你没有上班。”她仍是没有回头,下意识的将地上的靠垫放在沙发上。“我有一些私事,我已经和人事室请假了,事情我都处理完了,也请林秘书帮我看了一下。”“你做得很好、很完美,你什么都面面俱到。”漠视他的讥讽,她开始往门口移动。“那是我做秘书该做的事情,总经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回来!”他的声音低沉,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迟疑片刻,她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他深坐在沙发里,一对虎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再过来点,你怕我会吃了你吗?”她犹疑的看着他,慢慢的再往前走两步,他迅速的伸手往她一拉,她就跌到了他的怀中。他一双手臂紧紧的箍住她,他一对眼睛和她对视着,不放过她眼底最细微的表情。“你你放开我!”再一次接触这曾经熟悉的怀抱,她的心狂跳着。“柏儒文回来了。”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个肯定句。她的眼睫惊讶的一扬。他怎么会知道?就连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两年多没见了,你们一定有讲不完的话吧?他是不是握着你的手?是不是也这样抱着你?是不是有吻你?是不是把手这样放在你的身上?你们是不是有上床”“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方心洁铁青着脸的看着他,想也不想的就甩了他一巴掌,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这些话让她无法忍受。“佟学礼,你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说这些话?我跟他是情侣,牵手、接吻、爱抚、上床,本来就都很正常,更何况那些都是私事,关你什么事,你没有权利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他的脸色变成一片死白,颊上留着红红的五指印,他紧盯着她,带着绝望和痛苦,他严厉苛刻的话伤不了她,但是他眼里有种像负伤动物的神情,流出浓浓的悲伤。她也白着一张脸。偌大的办公室里,两个人就这样死死的瞪着,像两只发狂的怒狮,剑拔弩张的对峙着,两人的喘息声清晰可辨。“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那我没办法在这里工作了。”他闭上了眼,再缓缓的睁开,两眼又黑又深,幽幽的发着光。他缓缓的、慢慢的说:“对不起,我一时昏了头,才会说出这些话,请你别见怪。”她缓缓的退了一步路,在这瞬间,竞像打了一场仗似的疲倦,她摇了摇头,转身步履蹒跚的走出去。“心洁”喑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背后扬起。她顿了一下,恍惚间以为自己在作梦,她又举起脚步走了出去。f1046 f1046 f1046 f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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