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不着,顾圆圆就改了生活作息,白天睡,晚上画画。
反正夜深人静也挺好。
只是长期的昼夜颠倒对身体其实是不可避免的,有损伤的。
而且她有时候也想画一些白天的画,总不可能一点阳光都不去见。
所以白天也很难睡得很好,而且白天还要起来吃饭。
顾圆圆人很消瘦,但看得出来,人长得真的很漂亮。
是那种一眼看过去会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温柔的漂亮。
她得美很惊艳,却又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就像平静的湖面上,在阳光的投射下,波光粼粼的散发出美妙的光晕,安静而美好。
她正在画的是一个玫瑰花园,热烈绽放的玫瑰花中,有一个少年。
顾圆圆听到门被打开之后也没有看过来,她只当是自己儿子回来了。
季秋歌自然不会去打扰人家画画,也制止了叶灵均要开口。
两个人就坐在一旁看着顾圆圆画画。
季秋歌实在是很喜欢这种温柔的美人,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得。
大多数人都会有自己的情绪,只有内心很强大的人才能够表现出来永远的温和与平静。
顾圆圆身上还有岁月的沉淀,因为长期休息不好,脸上是有些憔悴的,但一点都不影响她的气质,甚至似乎更让人觉得宁静。
能散发这样的气场,就和身边的叶灵均一样,在季秋歌看来这才是真的厉害,她就做不到情绪不失控。
尤其是,如果拿傅云景举例子的话,傅云景动不动就是低气压,压得周围人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那其实就是有毛病。
要季秋歌说傅云景才是应该得情绪病的人,就他这天天情绪动不动失常,动不动暴怒,明显就是有狂躁症。
怎么不给他得个乳腺癌呢?男的又不是不能得。
季秋歌一边想着一边觉得,也许她也可以找机会给男主安排一下。
得了乳腺癌的霸道总裁,呵,看他还怎么当男主角。
在她思维快速的发散的时候,顾圆圆已经收了最后一笔,在旁边签下了落款的时间。
她放下画笔,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和有些僵硬的肩胛骨,看向了一旁的儿子。
“你去睡……咦?”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季秋歌。
这个点儿来探望病人的人属实罕见了。
哦,当然,或者说这么多年来,她儿子带着人来看望她是属实罕见的。
而且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是一个一眼看过去就如此张扬明媚的美人。
顾圆圆眼睛直接就是一亮,走过来拉住了季秋歌的手。
“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季秋歌的脸,认认真真的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打量了一遍。
“真好看啊,骨肉匀称,骨相皮相都很完美,来,你坐这,我给你画画。”
叶灵均在一旁有些无奈的笑了下。
“妈,她是我朋友,季秋歌。”
“秋歌?真是一个好名字,我更有灵感了,你坐好!”
季秋歌被拉到了一旁靠窗的地方坐下。
顾圆圆重新作为画架旁,换了一张画布。
季秋歌眨眨眼,倒是很乖巧的坐在那,还没人给她画过画呢。
而且一上来就夸她好看,这谁招架的住。
“阿姨,我要摆什么姿势吗?”
“不用,你随意就好,灵均,你给人家拿个水果,你的朋友你自己招待。”
顾圆圆一旦想要开始画画,是谁都不理的。
叶灵均早就习惯了他母亲的这个态度。
其实虽然他母亲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追求自己的理想,才去结婚生子,但他的母亲对他从没有说没尽过责任。
甚至可以说他的母亲将他教导的很好,她也把自己母亲的义务尽得很足。
她是一个非常明确人生目标的人,也很明确生育要负的责任。
所以在一世又一世的崩溃之后,叶灵均也只是麻木,觉得一切都很悲哀。
却也不会做出什么毁天灭地的举动。
他所受到的教导不允许他做出伤害无辜的人的举动。
叶灵均把水果洗好,又细心的切好,拉了一个凳子坐到了季秋歌身边。
“你这么晚了过来,你家里人知道吗?”叶灵均问道。
“不知道……吧?”季秋歌向来无法无天惯了,想干嘛干嘛,压根就不跟家里说。
家里人其实也一般不管她,因为他们多少都知道她的动向,毕竟家里的司机或是直升机机长,一般都会向他们汇报她的动向。
季秋歌吃了口山竹,含糊不清道:“无所谓,我以前也会半夜忽然跑到小姐妹家里。”
叶灵均无奈笑笑。
这情况也不一样啊。
“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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