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王婧雯、宇文绣月、小叶子三人还没有从老军营那种欢快、热烈的气氛中回过味来,看着车外不断掠过的景色,王婧雯心中稍稍有些忐忑不安,她二人底是家中的歌姬、婢女,而自己带着她二人出去了这半天恐怕父亲早知道了。车子已到了大街上,眼王府是越来越近,家越来越近。
当三人踏进王府大门时,远近的灯火已然纷纷亮了起来。
门房一见三人过来,忙迎上前行礼道:“小姐,老爷已催问再三,要小姐您一回来就去见他呢。”
“哦,我知道了”王婧雯淡淡应一句,命门下的仆人把车内带回来的东西拿进去。当下带着二人先走。待进门后,与众人拉开一点,给二低声交待:“绣月妹妹你们两个却不要给别人说破今日之事,只说我叫你二人陪我去城外庵中降香去了……”二人点点头心中说:“只要是小姐认了今日之事定无大碍。”
王士和坐在家中堂上,刚刚吃完饭的堂上只闻一片刷牙之声。他也挺满意这个小东西,全没了过去吃完饭漱口、擦牙的麻烦,心中却盘算着女儿今日的去向,听人说她擦的是脂香粉腻,打岔的柳绿桃红带着绣月与小叶子坐六外的一辆怪车去了。
“她居然愿打扮成如此模样与那绣月丫头去会那个小子,难不成她心中……不能啊!没听说他二人在府中时多说过一句话……可她为何又要如此装扮?”王士和心中猜不透女儿的想法,不过直觉上他感到应该做些什么,“不管是不是那个小子,总要考较他一番,看他在这乱世中可有本事活,办的了大事。”
正盘算间,门前脚步声响,女儿进了门来,身后跟着两个仆人,手中搬着两个不知装着什么物事的大箱子。
王夫人看着向父亲施礼的女儿,惊喜的发现女儿打扮的一身大家闺秀的模样,全然不是往日里那自以为是的延平野丫头,心说:“若是她每日里都如此打扮,提亲之人怕要踏破家里的门坎呢!”
“爹爹,这两个箱子中是那岳家小贼孝敬父亲母亲的绿茶呢。”
“老军营还是那个模样么?你们三个人今个就在那里待了一天?”
“哪里,孩儿只是去城外庵中烧香回来路过之时,见那儿变的都难以认得,故此好奇之下……噢!娘您尝尝这是那岳家小贼所制的,真看不出来他的心思还真巧妙呢。”
看着女儿少有的殷勤,手中竹筒打开给大家斟上。当娘的心中可是好笑呢,女儿也会去城外庵中烧香,嘴里不由笑道:“雯儿,那庵的大门你可还记得开向何方。”
“娘……”王婧雯少有的当着众人在她娘面前撒娇。
王士和并没有喝那倒出来的东西,只是他掂起那个竹筒来就着烛火细细端详“这岳家小贼想的还真是精巧”尤其刚才女儿打开竹筒时的动作,她会是才见么?!”心中一笑,把寻思了半日的话说给女儿听。
“雯儿,那老军营现下里可变成何等样模样。”
“那老军营……”听着女儿满嘴的赞叹之词,老两口似是有意无意的对视一下,会心一笑意思就全有了。
“雯儿,你明日怕还要再去一趟……。”
王婧雯见父亲似笑非笑的模样,眼睛只管盯着她看,脸没由来的一红,嘴里嘟囔一声“去哪里啊……女儿今日才去……。”
“当然是去岳家小贼那里,你父亲我还真有个事要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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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的老军营已开始活动起来,一个个妇人们清晨里不再是倒净桶。那东西眼下都搁在家中一个专门的小间里,用完了扬几瓢水就顺着埋下的竹管冲去了。现在清晨里要做的是把家负责的清洁区打扫干净,孩子们一早也被学堂里的先生带走了,他们也有清洁区哩。男人们按照老板的要求跟着那个徐黑塔跑圈打拳去了。不去不行,扣工钱呢,那岳老板给的工钱虽然公道可也不能让扣了去。“呀!坏了男人昨夜里还有几个字没记下呢,一个字一文钱呢!唉,算了,让着活死尸被人家岳老板扣去,一回家就说腰酸腿痛,就会给我们娘们家使气,我看岳老板叫他干个啥跑的比兔子都快……岳老板的那两个女人多俊啊!还有人说只有一个是,我却不信。我们岳老板可是天上仙人呢!”
一阵由远及近的马碲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早起溜早的老人家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村外专门备下的桌椅上,听了这声音一个个也都眯起眼睛向望去。岳老板吩咐过,还论是什么样的外人来了都要去问个明白,怕人偷学了本事去。
杨平安站在路中伸长了胳膊,拦住那匹马,仔细一看马上之人却不正是人家岳老板的女人么,他忙往旁边一退,抱拳道:“老板在步行广场练拳呢。”
看着杨平安的举动一旁老汉打趣道:“我说老杨,你不是跟人家岳老板夸下海口,说天王老子都不让过么?”
“唔,要不我说你老眼昏花呢!管天管地你还管人家两口子的事,吓!说你真是个老糊涂。”说罢故作高深的仰起头眨眨眼,嘴里道“穿男装的,跟昨个可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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