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之所料,他前脚刚踏出庙槛,后脚便听得有人兴奋地大喊:“肖大夫,南板主回来了。”
是南宫春回来了吗?可不是他是谁?不过,因流血过多,晕倒在了庙门外。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肖玉正在给他用扯下的白衬衫包扎伤口。
“玉弟,你来了,我,没有完成你交给的任务。”他沉重地口气,影响到了每一个人的情绪,甚至有一个队员失声哭了起来。
“你小子哭什么,你又没死。”南宫春白了他一眼,都这会子了,他说话还是那么俏皮。
“可是,可是我们的八名队员牺牲了,其中有我的一个好战友。”那名队员抹着泪道。
一阵的沉默。“我想,把他们的遗体抢回来。”南宫春的嗓音也哽咽了。
寒冷的冬夜,风把破庙里的窗棱纸吹得噼里啪啦的直响,歪倒在地上的破门哐哐的不时撞击着地面。可队员们的心头,却是热血沸腾:“我们要把战友们的遗体抢回来!”
肖玉看在眼里,心头也是十二万分的同意,但,现在不是时候,刚出得虎穴,焉能再送去狼窝?况且,他相信,伏龙寺里大多数的僧人都是好的,会有人把他们入土为安的。于是,他向大家说明了这点,在看到大家伙儿点头赞许的当儿,又转脸问半躺在地上的南宫春:“南宫兄弟,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给大家讲讲吧。”
南宫春的左手经肖玉的包扎后,又喝了几口水,感到好了许多,于是,慢慢向众人讲述了他这段离奇的突围。
原来,当他为队员们争取时间,把敌人引向寺庙的前院时,后面的抢声离他是越来越近,使他不知不觉中逃到了建有四面方形佛塔的地方。
那么,他的那些“生力军”还在这里吗?除那八只被全明高僧锁困在塔里的猴子外,其余的二十只功夫猴儿,己然按主人事先的指令,得胜还剿,遁入山林中去了。这一点,肖玉却是没有完全猜对,而那留下的八只,也是事出有因。
当中村空带领着一拨小鬼子,追赶到佛塔区时,南宫春咬着牙,拼命地摁着左臂正在不断流血的伤口,恰躲在了北边佛塔的后面,而他却不知,他的那些个猴崽崽们,也正被关在离他只有一墙之隔的佛塔里。
难道是巧合?不完全是。使他能与这八只“生力军”汇合,是巧合,而他是一路自北而来,所以到得北面佛塔却是天缘。如按佛家所言,是他与佛门有缘啊,所以得以如来的救助。
而这一切,也恰被坐在塔顶的全明和尚看得真真切切。“阿弥陀佛,塔下之人,因得罪了何人?被追赶到此啊?”他仍微合双目,明知故问道。其实他并不想过问这些个槛外之事,只因怕追到此处的小鬼子,会破坏了他的佛塔,而那塔里,还藏着他的宝贝猴毛呢?他只想把这人给撵开。
忽然听到塔上有人问话,南宫春急忙抬头向上观望。只见一老和尚在坐于塔顶,露出圆圆的光头。
他,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四大金刚之一吧。南宫春在心里揣度着,他可能会是肖玉说的谁?“大师,请问您的法号怎么称呼啊?”
“老纳全明,你即被仇家追杀,还是赶紧的逃命去吧。”全明高僧见南宫春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而且还问起他的法号来,出于私心,只好直言不讳地“赶人”了。
见塔上的和尚如此无礼,又听说他就是那个先道后佛,使猴毛的全明高僧,南宫春不觉心里鄙视外加疑惑,他即受伏龙寺主持顺天喇嘛之托,也一定知道日军埋伏于寺中待命,见了自己,却如何不抓捕送交给小鬼子,而是一唯地想要驱逐呢?而南宫春却是不知,在抓捕的过程中,会引来鬼子的抢击,佛塔及塔内的爱物便会受损。
正当南宫春又要开口时,却听得塔内一阵的叽呱声。无需再听第二遍。“我的猴崽们。”他兴奋地低低喊了一嗓子,并一长一短地嘘了声口哨。
这下可了不得喽。塔内的动静更加大了,塔门和塔壁被里面的八只猴子拍得崆崆山响,那意思:主人,猴儿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的。
这动静在外人看来不可谓不惊诧。“你是谁?为什么和塔里的猴子对话?”全明和尚已然把眼晴睁开,这种时刻,这种情形下,他分明看懂了八九分。
南宫春见他这样问话,又眼看着日军将要找到这里,忽然灵机一动:“我是这些猴子的主人,请问大师,您为何把它们关在佛塔里?”其实事到如今,他也已经猜到了八九分,这老和尚关我的猴儿,定是为了它们身上的毛发无疑。
一听说南宫春是这八只功夫猴的主人,全明和尚不禁眼珠一转:这些猴儿不顺服于我,无法得着它们的猴毛,但对于他的主人,可就不一样了。唔!主人要什么,便能得着什么,何况只是几根猴毛而且。于是,60度的大转弯,尽然向南宫春笑了一下:“老纳想与你要样东西,如果你肯给,那么我便能救得你的生家性命,你为如何?”
南宫春听其言知其意,却装作不懂的样子:“大师此话怎讲?”
“阿弥陀佛,一言难尽,我看你的仇家追得紧,也不跟你详说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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