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将军阁下平易近人的态度,让肖氏兄妹俩感到分外的亲切,完全没有了紧张的情绪,这使得肖玉不禁想起了在那世过世的爷爷,真想念他呀。
接下来,两位将军陪同他们一起,参观了军营,果然象在飞机上看到的那样,那多得数也数不清的营房,望不到头,望不到尾,一排排一幢幢的,整整齐齐,可不就象切出来的豆腐干一样嘛。
于是,他俩好奇地一边走,一边还伸头向营房里瞄瞄,真叫人赞叹。一排排单人床,像用线拉得一样整齐,床上铺着棱角分明的毛毯。每个人都有一个床头柜,小柜上只摆有一个瓷缸,都放在统一的地方。连钢丝上晾的毛巾,都是整齐划一的;而水泥地板也是被拖把拖得一丝灰尘也没有。再看墙上大玻璃窗户,是一个挨着一个,窗子擦得像没安玻璃一样,屋里很亮堂。每幢房的顶头,还隔了一个单间,肖玉知道,那是给“长字号”的人住的。
“杰恩普罗克夫上士。”
“有!”参观完毕后,陪同在一旁的美国大兵大声回应着陈纳德少将的招唤。
“现在,就由你负责,带肖军医和子滢小姐去他们的房间参观一下,然后再去伙房,让伙厨弄些好吃的慰劳一下他们,把他们养胖起来,一个星期后,我来看结果。”陈纳德少将半开玩笑地吩咐道。
“是,坚决遵守将军阁下的命令。”杰恩普罗克夫上士立正行礼。
“这不是命令,只是个任务,ok?”站在一旁的史迪威中将,拍打了一下美国大兵坚实而宽阔的胸脯,微笑着纠正道。
“是,坚决完成任务!”上士又啪得一个立正。
眼看着陈纳德和史迪威将军上了随行的军车,绝尘而去。“耶!”三个人几乎同时欢呼了一声。
“我想先到营房外去逛逛,参观下整个军营,你们二位意下如何?”子滢兴奋地提出建议。
“我赞同!”肖玉立即举手表决,这比吃饭睡觉更吸引他俩。
朗姆茄没有都市五彩缤纷的色彩,举目所见都是军营的森严。一幢幢营房,匍匐在高墙铁丝网内;一排排蓝色的电线杆,静立在原野上;身着军服荷枪的中、美军人,来往穿梭执行着军务;带篷的吉普车和无篷的卡车,在公路上匆匆驶过。
这是他们初来朗姆茄,对它的第一印象。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军纪严明,只有电线杆上蹲着的三三两两的鸟儿,叽叽喳喳地打闹,以及营房周围的树木迎风摇曳,才让人忽然觉得,春天已经来临,而远处阡陌上,款款走过的身穿白裙的印度姑娘,给军营更是平添一层和谐的气氛。
大概是部队有规定,不许老百姓进入营区,或许是印度人对中国兵心存胆怯,有几个印度女子站立在营区外围观看着。她们见到有人走过来,立即把目光都投向了肖玉等三人,特别是盯住子滢,上上下下打量着,可能因为她是女兵吧,朗姆茄的女兵本来就没几个,清一色全是男人,因此非常好奇,更何况子滢是那么漂亮的一个云南姑娘。
“肖玉哥,你看外边,那些印度女子,她们在看着我们呢。”子滢悄声说道。
“看呗,我们在她们眼里,是外国人嘛,就跟你一样,你对她们不也怀有新奇感么?她们看咱们,咱们也看她们,呵呵。”肖玉回答的同时,迎着那些向他们投来的目光,更是看了个仔细,正应了那句话,一饱眼福啊。
印度女子穿的衣服是白色的,还用白布斜缠在身上,盖住头,尾子拖到肩部。上身大概只穿了一件短袖衣服,但整个的身子还是被那长长的白布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在迈步时,才能看见一点脚趾。印度人大多不习惯穿鞋。她们把身子缠得颇有线条,臀部大,腰部细,胸部坚挺,加上洁白的颜色,配上她们那年轻的棕黑色的脸庞,给人一种特殊的美感。
“你们俩大男人,这样盯着人家女孩子看,羞不羞呀。”看到肖玉和美国大兵直愣愣地眼神,走在一旁的肖子滢,替他们脸红地说道。
“秀色可餐。”肖玉咂咂嘴。
“养眼健体。”杰恩普罗克夫上士耸耸肩。
“没羞没骚!”子滢白了他俩一眼,别转脸看别处去了。
显现在面前的军营,对一个九死一生,重返人间的女兵来说,是美丽可爱的。子滢看着那在阳光下熠熠闪烁的红色瓦砾营房,仿佛是一座座辉煌的宫殿;听那电线上的小鸟的啁啾,好像是对人类羡慕的赞叹。
“在想什么呢?”走在她身边的肖玉,忽然这样问她。
子滢闻听,向他转脸微笑了一下:“我在想,只有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才能如此深刻地感受到生的可贵。”
肖玉深深地点头,这点,他最懂,最有体会,而且也正在感受着重生的快乐。他要活着,继续为生而战。
也许是受了子滢话语的感染,三个人一时都沉默了,此刻的军营静悄悄的,杰恩普罗克夫上士告诉他们,部队出去训练去了,刚才,陈纳德和史迪威将军,正是到训练场去了。
“早知道,和他们一起去看看就好了。”肖玉不禁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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