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本打算说:不然,还不全淹死才怪。可心下却是“呃”了一下,此刻开这种玩笑,未免有些太残忍,忒打击人了,不是时候啊,于是,便转口道:“现在他们四人没事了吧。”
“应该没事了,幸亏方领队和珍妮小姐及时赶到,不然还真悬。”小新疆托库那叶尔咂巴了两下嘴。即而一转脸,瞅见跟在后面的阿曼,不禁对她道:“听说,珍妮姐是代替你去的?”两眼盯住女孩。
阿曼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别过脸去:“那有怎么样。”一副不已为然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有点后悔,本来这功劳应该是属于她阿曼的哦。而小新疆被她这么一顶,只好讪笑了一下,无语地又回头去跟肖玉说话儿。
他们这边一路走着,肖玉一边打听着前面驮队的行前情况,眼晴却是紧密注视着周围冰面的变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与小新疆托库那叶尔都发现,左前方的马队,呈东高西低状,如同一叶扁舟,正慢慢朝着一则的方向倾斜着在走。
两人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同时说了一句:“不好!”并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我去!”又异口同声。这回,可不是他哥儿俩,而是小新疆和阿曼,细心的女孩,根据他俩的视线和对话,也发现了那里的苗头。
“来不及了。”肖玉说着,同时策马向前,边朝左前方大声疾呼:“左前方的马帮兄弟们跟我来。”只见他挥鞭打马,风驰电掣般地朝右边奔跑去。为了不致造成混乱的局面,弄得正处于危险境地的人惶恐,他只好采取先斩后奏的做法。
“我们现在该干什么?”阿曼不禁问矗立在马背上的托库那叶尔。
小新疆为肖玉疾风骤雨般的动作而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恰被女孩这么一问,才忽然猛醒:“你想干什么?原地老实呆着,别跟着大老爷们瞎掺合。”说着,他也撒开马的四蹄,学着肖玉的样儿,边向左前方的驮队发出呼喊,边追随着肖玉的马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
“阿曼小姐,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正朝前走的马帮兄弟们,被肖玉和托库那叶尔这一突发的举动闹得莫名其妙,不觉也警惕地朝前看去。
“别乱动,原地老实呆着,走你们的吧。”阿曼也效仿托库那叶尔的口气回答道。她被小新疆的话那么一冲,正没好气呢,心里嘀咕着:缺心眼儿的家伙。却是把一肚子气发泄给了问话的人。
“别问了,老弟,你还看不明白吗?左前方有危险,冰面都朝一边倒了。”另一个机灵鬼,终于看出了门道,发现了其中的危情。
如他说的那样,分散在左前方的驮队,正行走在一块分裂开来的大浮冰上,由于带队的工头无法直观到本队所处的前行状态,亦或是忽略了行走的正确路线,所以走偏了,这支驮队整个歪向了浮冰的一侧,致使浮冰象船一样,一头轻一头重,另一边翘了起来,如果不马上回到中心位置,这支驮队就会尤如“泰坦尼克号”一般随冰块一起下沉,掉进冰河里瞬间消失无踪。
“我说,我们这后面的马队,会不会受到他们前面的连累啊。”一个工友极其担心地问道。
“不会,我们跟他们不在一个路线上,瞧这脚下。”那个机灵鬼又道,并踩了踩脚下的冰:“平稳着呢,不信你站远点瞅瞅,看我们走的冰面歪没歪?”
他们这边说话间,肖玉和小新疆托库那叶尔已然带领着前面的马队,由左自右,回归到了正确的中心位置。
“大家听好了,行走时即要快,路线也要走的对,不要再走偏了,不然会有危险。”肖玉这时才向众人道出了刚才的险情,为什么会突然引领他们向右走的原因。即便是这样,亦是引起一片哗然,工友们都不由自主地回头朝后看,后怕的不行。
“这支分队,带队的工头是谁?”小新疆托库那叶尔严肃地问道,一副要训话的表情。
“是,是我,”一个个子不高,长得虎头虎脑的新疆仔回答,随即立刻又把头低了下去,不敢与其对视。
“你”托库那叶尔刚又要开口,肖玉向他摆手示意,随即道:“你不必自责,冰面现在开裂的现象越来越频繁,浮冰也越来越多,面积较大,路线不好把握。所以,带路的人要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能一味的死带路,知道吗?我先时就说过,得多派几个人在前面探路。”说话间,温和地看着那个领队的小伙子。
“是,肖领队,我牢记您的话了。”小伙子一脸的羞愧,却是因肖玉宽容的态度,消除了他紧张的情绪,反而使其平静地接受了过犯。
“好了,带领大家继续向前走吧,我们要做到稳中求快,快中求准。”肖玉随手朝前一指:“看到前面的人影了吗?我们又快追上第二支驮队了,他们也马上要上岸了。”言下之意,曙光就在前头了。
可事情却没有肖玉及众人预料的那么乐观,随着冰面不断的开裂,分离,坍塌浮冰间的距离是越拉越大,当肖玉和小新疆这两个后续的驮队,堪堪要赶上前面的第二支驮队时,连接在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块冰也不幸坍塌了,形成了一个挡在他们面前的两米多宽的水域,把他们完全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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