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合适,关于不合适的,也分做两派,一派站长宁侯府,一派站曹国公府。
站长宁侯府的说顾知轩是侯府世子,又是探花郎,那是帝城顶顶的好夫婿人选,要什么样的姑娘都没有,就算是尚公主娶郡主那也是配得的。
曹丝锦什么都好,出身不错,人也贤惠能干,可却有一个不足,就是生得普通了一些,在帝城各色各样的贵女当中,她的样貌几乎是垫底的存在。
站在曹国公府这边的,则是说曹丝锦是国公府贵女,又是个贤惠能干的,那是帝城有名的宗妇人选,长宁侯府就是个烂摊子,长宁侯府想娶她,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内宅管理的本事,就是想让她收拾烂摊子。
不过曹国公府与长宁侯府都并未在乎外面的这些议论,大抵是天底下所有的亲事,也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是天作之合的。
“我还以为这桩亲事不成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你们竟然还是凑在了一起。”谢宜笑正好在江上清风楼见到了曹丝锦,与她一起喝茶。
曹丝锦面上冷静,似乎也没有什么害羞,呷了一口茶,然后道:“先前是因为顾悠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家中也不想我嫁个人还要被连累。”
“顾世子才学出众,人长得也好,人品也尚可,并非是那等以貌取人之人,尤其是我这个时候答应了,嫁过去为长宁侯府收拾了这些烂摊子,长宁侯府上下都得感激我。”
“而且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曹丝锦和顾知轩其实并没有感情,有的只有衡权利弊得失之后的决定,成亲之后可能便是相敬如宾,不咸不淡地相处着,这是帝城很多亲事的写照。
若是运气好,将来夫妻相处有了感情,那也是极好的,若是运气不好,始终与夫君相敬如宾没有感情,只求得夫家和夫君的敬重,便是将来要纳妾,谁人也越不过她们去。
于顾知轩而言,曹丝锦是他最好的选择,他母亲疯了,祖母年纪大了,他需要一位妻子帮他打理内宅,让他和他父亲安心地办差。
于曹丝锦而言,顾知轩也是她最好的选择,一位有爵位继承的世子,人品也还算是过得去,不会因为她生得普通而不喜。
谢宜笑欲言又止,最终只道了一声祝福,事已至此,她也真心地希望顾知轩与曹丝锦能相处出感情来,将来夫妻和睦,携手一生。
其实曹丝锦生得也不丑,就是这满帝城的贵女里,甚少有丑的人,故而衬得她模样普通了一些。
但谢宜笑觉得看人也不是看表象的那张皮囊,曹丝锦有一颗玲珑心,若非只是肤浅只看得到皮囊之人,在日久天长的相处里,顾知轩喜欢上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曹丝锦这样的人,不管将来的境况如何,定然不会亏待自己。
“曹姑娘这个时候答应嫁入长宁侯府,救长宁侯府于苦难,若是大表哥将来有负于你,便是他不应该,到时候我定然站在你这边。”
曹丝锦微微一笑:“多谢你,以茶代酒,敬你。”
谢宜笑与她喝了一盏茶,不久之后便分别。
五月下旬,容国公府前来请期,容国公夫人请人算了良辰吉日,一共给了三个日期,一个是今年八月廿二,一个是十月初六,最后一个是明年三月十八。
容国公府那边的意思是最好能在今年成亲,到底成亲的事情早就开始准备了,现在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喜服前不久谢宜笑已经试过大小,凤冠大致样子也都出来了。
谢夫人见容国公府急于娶新妇,也没有在此为难人家,与家中人商议之后,便选了十月初六的日子。
十月天气已经凉了,却还算不得冷,成亲十分合适,等成了亲,小夫妻俩可以一同过年,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也最是能培养感情。
定下婚期的第二日,谢夫人便与谢宜笑一同去了一趟长宁侯府和江氏说了此事,江氏听了之后也很高兴。
她这些日子休养得不错,再加上顾知轩和曹丝锦的亲事初定,她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移开了,整个人心松了,也精神多了。
“宜笑劳你费心了。”江氏道谢。
“顾老夫人客气了,宜笑本是谢家的姑娘,这也本是我应该做的。”谢夫人答道。
“这不是应该谁做什么的问题,你辛苦为她谋划,教导她,付出良多,她也该感激你。”
“都是一家人,宜笑和阿珠在我心中,也和我姑娘没什么两样,她们两人也孝顺关怀我,这都是互相的事情,我以前还可惜这辈子没有姑娘,如今倒像是养了两个一样。”
谢夫人对谢宜笑和谢珠都好,二人也都很敬重孝顺她,尤其是谢珠,她自小没有母亲,跟在谢夫人这个大伯母身边长大,谢夫人跟她母亲没什么两样。
许多人都说,谢家是个讲究利益和礼节的世家,但只要是利益分配得当,没有人被打压受委屈,其实也是和睦得不得了,不过这也得当家主母做得好。
江氏每每看向谢夫人,就想起了曹丝锦,或许很多年后,长宁侯府在曹丝锦的打理下,也能如同今日的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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