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受到多少屈辱,一辈子都在那泥沼之中没办法脱身。
“当年百花楼说要我伺候客人,还说要准备还算竞价拍卖我心中不愿,正好碰见了世子,便求了世子。”
“当时世子很喜欢听我弹琴,偶尔也会来我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的,可他却为我赎身,将我从百花楼带走,免了我一生可怜,然后还给我寻了住处,帮我脱离了乐籍。”
“我住下之后,世子也偶尔来听琴,也不曾对我如何,只是让我照顾好自己,若是什么时候想走了,便离开就好。”
“与世子在一起,是我自己甘愿的,也不求什么,只求今生能与他相守,哪怕只有短暂的一段时间,我便知足了,便是他日后娶了妻子,与我不复相见,我也能偶尔想起我与他曾有过的温情,伴我余生岁月。”
云翘姑娘一生活得艰辛小心,是程世子将她拉出了泥潭,免得她那凄苦的一生,她对程世子是真心感激爱慕,满心全是他。
“我也知晓像是我这样的出身,不说有机会嫁于世子为妻,便是做他的妾室,忠勇侯府的人也不会同意让我进门的。”
“世子也曾问我要不要跟他回去,我拒绝了他,一来,我实在是不愿为我为难,二来,我这样的女子在那世家大宅之中,便是有世子护着,怕是也过得艰辛,不如外面自在。”
“三来,也是我私心,我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他娶旁人为妻,与旁人共结连理”
她出身不堪,过往不堪,便是爱慕也极为卑微,只希望能与他相守一段时日,等到了日后分开,她也能有些想念。
“后来有了今持”
‘今持’便是程世子与云翘姑娘的长子,是云翘姑娘自己取的,意为如今持有,她不敢奢求将来,只能将眼下能拥有的日子好好珍惜。
说罢这些往事,云翘姑娘擦了擦眼泪笑了笑:“我这些日子实在是担心,今日多说了些,还请九夫人勿要怪罪。”
“哪里,你愿意说,我也是很愿意听的。”谢宜笑让人给云翘姑娘倒了一盏温水。
云翘姑娘垂下头来,自嘲道:“我也自知,我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世子”
“这男女之间的情爱,配不配得上那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程世子说你配得上便配得上,旁人的话听听就算了。”
“或许你觉得我无法体会你心中的苦痛煎熬,说的不过是风凉话,但我希望你内心坚强,只有你自己坚强了,不在乎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你才能过得好一些。”
她过去已经没办法抹去,唯有自己坚强,不去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她才能过得好一些。
云翘姑娘闻言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眼之间有些温柔,她道:“若是忠勇侯夫人她实在是不愿意我进门,那麻烦九夫人告诉她一声,待我生下这个孩儿,我愿意将孩儿交给忠勇侯府。”
谢宜笑脸色微变:“这可是你的孩儿,怎么愿意将孩子交给旁人?”
云翘姑娘道:“也不是旁人,到底是孩子的亲祖父祖母,他们会照顾好孩子的,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谢宜笑心里有些慌:“云翘姑娘,你要记得你是一个母亲,程世子如今定然还好好的,若是他回来了见不到你,那你让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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