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要去向何方,也不曾问他究竟何时会回来,我心知他定然有事瞒着我未曾明言,但我却并不想去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无情如此,我亦如此。望着自己肘间的那条红线,如今又蔓延了寸许,倘若再寻不齐那几种奇珍,我迟早会命丧黄泉。只是,我不知我这身子,究竟与无情能携手多少时日。“宫主,属下已查到了。”清晖信步而入,声调夹杂着些许兴奋。“何事竟让你如此兴奋?”“禀宫主,属下已查到萋寒草与七星海棠的下落。”清晖拱手道。我正为此事忧心,不想竟得来了如此的好消息。“果然是好消息,不知这两样东西现在何处?”“萋寒草生于天山后山,据属下所得来的消息,天山派的弟子常年食用此物,以保身体御寒之功。而那七星海棠却正是流云山庄的镇庄之宝。”“什么?流云山庄的镇庄之宝?”“正是。流云山庄的绝学游龙剑法最厉害之处不是在于剑法的精妙,而是在于剑上煨的剧毒,那剧毒便是七星海棠的汁液而制。”“果然是卑鄙之徒。”我不由狠啐一口,“技不如人便想这种下三滥的法子。”“不知宫主打算何事动身前往这两处?”我略一沉思道:“两日后,你与凌霁便随我去往天山,至于那七星海棠,我想等武林大会之后再取,此时是万万不可的。”“那属下便去好好准备。”言罢,清晖便退了出去。天山?去过天山之后,我更想去另外一个地方。天山,位于云月与千叶交界的万枯镇。一路奔波了四日,我与清晖凌霁三人方赶至万枯镇。据传,天山派弟子各个姿容俊美,形似谪仙,大可与我凌霄宫弟子媲美,而天山派最为著称的便是它的独门武功“玄冰术”。天山弟子均以寒冰见长,掌中带冰,冰中有气。天山玄冰,已非寻常之水结成,可以在烈日炎炎之下,经久不化;可以在寒冬之日,瞬间蒸发,化作杀气。故而为抵御体内寒气,方才常年食用那萋寒草作御寒之用。此番,我只为取那萋寒草,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与天山弟子正面冲突。“清晖,你且去天山脚下查探一番,切记此番前来,我们只为萋寒草,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莫要与人动手。”清晖颔首离去。我与凌霁则先于镇上的一家客栈投宿。客栈虽然不大,但却是人声鼎沸,四下望去,多数皆是素衣白袍之人,年纪轻轻,各个眉清目秀,大有仙风之姿。如此形似谪仙之人,不是天山派的弟子还能是谁?只是为何这些弟子不在天山上潜心武学,聚集在这镇上为何?我与凌霁悄然坐于角落。“师兄,你可有发现?”“不曾,师弟你呢?”“我也不曾。”他们这是在寻什么?“莫非那人是信口雌黄?故意将你我骗下山来?”“他也算是德高望重之人,怎会言语相欺?此番来我天山告知此事,也是为我天山派着想,师弟万万不可造次。”听着周遭人的谈话,我不禁更加疑惑,似乎是有人透露了什么消息给天山派,这些天山派的弟子方才下山,究竟是什么消息?他们究竟要寻什么?“倘若那人与妖女是一丘之貉,那你我岂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错。”“不错。”众人纷纷附和。那被唤作师兄的素衫男子双眉紧蹙,沉思片刻方道:“那严师弟你们五人便暂且留下,我与其他几位师弟先回山上探探消息,倘若无事我们便在这家客栈汇合。”“一切听从大师兄的安排。”言罢,那素衫男子已携了数名天山派的弟子出了客栈。妖女?一丘之貉?越想我越觉心中不安,莫非这妖女指的是我?事不宜迟,我冲凌霁递个眼色,便尾随那群天山派弟子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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