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两个人都伤到了血管,眨眼已经被血染红了半边身体,湿漉漉的液体顺着指尖一滴滴的滴落地面。身体开始觉得冷,脑中却像突然发了疯。温热的……粘稠的……液体……依稀还能感到流进了跳动的心脏……鲜红的……仿佛有生命……饥渴的液体……也许他们错了,看见血就会抓狂的人,不单单是阿米巴,他们也一样。舔着指尖的血,洛炎的眼神渐渐变得如饥饿的野兽般噬血,甚至隐隐带着金红色的光,铁锈般的味道竟然让他的精神开始异常的兴奋。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洛炎伸出手直扑眼前的男人,巨烈的痛处让他精神亢奋,看着竹签刺穿自己的手掌,然后左手捏住了男人的头。指缝间,男人眼底的最深处透露出了只有疯子才能感觉到的恐惧。手指渐渐的收拢,想像着男人的痛苦不堪和灵魂深处的恐惧,洛炎甚至兴奋到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垂死的男人想做最后的挣扎,双手同时抓住了洛炎的手腕,在面临着崩溃的状态下竟然还摸到了手腕上的软肋。双手突然窜起的无力让洛炎不满,这让他突然失去了那种两根手指捏着别人的性命的快感,只要轻轻的用力,就能让一条生命如鸡蛋般破裂的感觉。洛炎愤怒了,整个上半身深深后仰,然后猛然朝男人的头撞去。“砰!”一声巨响,墙上被洛炎撞出了一个深深凹陷下去的坑,男人却在最后的一刻躲开了,不过那也已经是他最后的掐扎,现在他正半坐半躺的在地上发着呆,仿佛还没从刚刚的状态下回过神。就在这样失神的状态下,他被洛炎一脚踢飞,整个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缓缓的卧倒在地上。男人死了,然而洛炎还没有从疯狂的感觉中回过神,整个脑袋里面就像洗衣机一样狂乱的旋转着,那有血的味道、有痛苦的颜色、有疯狂的快乐、有灵魂得悲伤……“少爷!”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洛炎僵硬的眼神转向门口,看见莫苦在那里,还有贝尼和昱立。转过头,烟头也一样混身是血,眼神茫然的看着他,跟他是这么的像,就像镜子里的自己。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你们没事吧?”贝尼和昱立吓得站在门口不敢靠近一步,只有莫苦走到他们面前,皱着眉看着他们。混乱的状况渐渐安静下来,就像一杯煮沸的水离开了火,渐渐的安静、冷却。身体的无力和伤痛也渐渐变得清晰,就连刚刚撞在墙上的额头现在也痛得让他头晕。也许是感觉到他们已经平静下来,贝尼走进浴室弄了几根干净的湿毛巾,昱立则回房拿来了几瓶消炎药。“没事了吧?”莫苦还是不放心的问着。“没事!”身体好像突然没了力气,三个人同时坐到了地上,看看另两个,差不多都是一个模样。再看莫苦和贝尼,也是刚刚打过架的样子,贝尼受了点小伤,莫苦只是衣服上沾了点别人的血。
“妈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洛炎想点根烟,结果发现手掌上还插着根竹签。心一横把竹签拨了出来,结果痛的他龇牙咧嘴。“能找来这种人的肯定不是小角色。”贝尼一人扔了根毛巾给他们,然后很不温柔的帮阿米巴清理着伤口。看着阿米巴可怜巴几的咬着嘴唇的样子,洛炎只能对他抱以十二万分的同情。“我只想知道这些是什么人。”简直是见鬼了,他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人。“是四喜院派来的。”昱立肯定的说,“他们身上的感觉跟张生季山一样,那是真正的军人才会有的,而且是那种从出生就开始训练,喝着血长大的军人。我猜他们是‘血魂’的人。”“什么东西?”好不容易给自己点着了烟,吸进肺里的时候才终于有了复活的感觉。“秘密部队啊!不过一次派来六个,又不太可能。”昱立自己都想不通的看着那三具尸体,手脚麻利的把他们身上的东西全翻了出来,结果翻出三杖同样的银币,上面只写着一个“魂”字,苍劲有力。“真的是他们。”“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我也是第一次真的见到血魂的人。以前我只是听说过有个密秘部队,外号血魂,成员大概在一百二十人左右。张生说,他们不是人,是民族的魂。所有部队都有退役的制度,只有血魂没有,所有血魂的成员只有一个结果——死!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训练的时候。不过血魂的原则是自愿加入,本来张生也想去血魂,可惜测试没合格。那是帮爱国的狂热疯子。”“操!难道这世上就没个正常人?”“看样子张信彦是被逼急了。血魂是军队最后的王牌,上头那些人把他们看的比自己儿子还重要,这次死了六个,上头肯定会跟张信彦翻脸。”洛炎扯了个苦笑,转头看着烟头,无奈的说,“看来,有时候逃避也没办法解决。”摸了摸口袋,还好貌似手机还是完整的,“喂,皮条,给钱吧,我现在就要住进去。”一个多小时后,六个人都一脸很茫然的看着眼前很有西欧巴洛克风格的铁门,以及门边那个西装笔挺,貌似管家的男人。“风先生是么?我是这间别墅以前的管家,我老板已经收到了钱,现在这幢别墅是你的了,这是大门的钥匙,至于过户的文件,过两天我的老板会跟你再约时间。如果没别的问题,我就先走了。”目送走那个男人,洛炎开了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复古式的大客厅。带着斑斑锈痕以及繁复的花纹装饰的铁制家具、剥落的墙纸以及裸露着红泥砖的墙壁、色彩浓郁却暗沉的欧式地毯、雍容华贵却让人感觉像致身黄昏时的水晶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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