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我这才像是松绑般跳了起来,我来不及操起多年来一直跟着我的鬼头刀,几杆枪就顶在了我的头上和身上。“别动,动一下就毙了你!”那个士兵说。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我知道轻举妄动的后果。房间外面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房间里有人吗?”用枪指着我的士兵说:“杨排长,屋里有个人!”沙哑的声音说:“老太婆,你不是说家里没人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人?你不是骗我们吗?”老大娘说:“老总,俺真的没有骗你们呀,俺两个儿子真的被你们抓去当兵了,两年多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啊!屋里的是俺亲戚的儿子,看俺一个孤老婆子可怜,大老远来看俺的啊,你们千万不要为难他,千万不要把他抓走啊!”杨排长提着盒子枪走进了房间,用手点往我脸上照了照:“嘿嘿,还是个麻子!”我冷冷地说:“你们想干什么?”杨排长说:“你说我想干什么?妈拉个巴子,给老子带走!”几个兵推推搡搡地把我押出了门。我大声说:“你们让我把我的东西带上!”一个兵说:“带个逑!到了队伍上,什么东西都有的!”我又大声说:“我要带上我的东西!”这时,老大娘把我用一块黑布包着的鬼头刀和我的包袱拿出来,追上来,递给我说:“孩子,都是俺害了你呀!你要不来看我,也不会被他们抓走啊!造孽啊!”我对老大娘说:“姑婆,您回吧,多保重!我没事的!”就这样,我被白军抓了壮丁,成了一个白军士兵。这是我的命,我想这一劫命中注定,躲也躲不过去的。说实话,我变没有害怕,我想我一个人野狗般流浪了三年多,也很不是滋味。现在有地方给我吃给我穿,何乐而不为?况且,我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白军总会和红军打仗的,他们找到了红军,也就等于我找到了红军,那时,我就可以……只是我想到下身的那半截命根子,我心里就会觉得异常的耻辱和愤怒,这是白军留给我的记号,它时刻提醒着我,他们是我的仇敌,我现在是和仇敌为伍!因此,我常会躲在无人的地方,对着旷野嚎叫,野狼般嚎叫!杨排长的名字叫杨森,身材高大粗壮,满脸黑胡茬儿。从我们第一次对上眼那时起,我就感觉到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到他们队伍上后,我十分的不习惯,并且时刻提防着他们,怕自己不小心露了马脚,如果他们知道我曾经是个红军的连长,说不定就会把我拉出去毙了,所以我沉默寡言,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那天,我独自坐在一棵树下擦刀。杨森大大咧咧地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麻子,把刀给老子瞅瞅。”我站起来,把刀递给了他。他端详着这把刀,然后抡了伦,说:“好刀呀!”我心想:“算你小子识货,好在以前你没有碰到我,和我对过阵,否则你说不准就成了我的刀下之鬼!我貌似微笑地看着他:“这是很普通的一把刀。”杨森审视着我说:“这刀不普通!”我不多说话了。他把刀递还给我说:“这把刀喝过人血!”我顿时心惊肉跳,他作为一个职业军人的目光是十分准确的,可我必须装傻,惊讶地说:“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这刀是我拣来的,因为我喜欢,就带着它。”杨森突然说:“你这个人也不简单,你也杀过人!”我说:“杨排长,我可是个老实人,从来没有杀过人。”杨森嘿嘿一笑:“你的眼睛里有股杀气!”我说:“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呢。”杨森说:“小子,好自为之吧,以后把心机和力气用在杀日本鬼子身上就好了!”我无语了。我被抓壮丁后不久,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差点杀了一个人,自己也差点被枪毙。那天,队伍驻进了信阳城里。连队的一个老兵油子带人去逛窑子,回来后,他们眉飞色舞地谈论着逛窑子的事情,士兵们都围在那老兵油子的周围。那时,杨森和连长几个下级军官在驻地附近的一个馆子里喝酒。我躺在一个角落里闭目养神,想着上官雄不知现在在哪里。那个老兵油子叫宋其贵,他说着说着,目光透过士兵们的缝隙落在了我的身上。他满脸邪恶地说:“那个麻子怎么总和我们格格不入呀,我怀疑他是不是男人!”士兵们哄笑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是个内心十分敏感的人,我知道宋其贵在说我,我心里说,你说吧,说我什么都可以,我现在必须忍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见识老子的手段!他们见我无动于衷,更加肆无忌惮了。宋其贵说:“你们过去把他按住——”那些本来就很无聊的士兵听了他的话就嘻嘻哈哈地朝我扑了过来,如果我跳将起来,这些士兵或者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我身怀武功,只要他们没有触及我的底线,欺负我也就算了,我没有必要出手。我没有跳起来,还是躺在那里,但是我已经睁开了眼睛。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看不出我眼睛里的杀气,包括老兵油子宋其贵。我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按住了手脚,我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有一个士兵笑着说:“一会你就知道宋老兵要干什么了!”另外一个士兵朝宋其贵大声喊:“宋老兵,快过来,我们把麻子按住了!”我大叫:“你们不要和我开玩笑,快放开我!”宋其贵扔掉手中的烟卷,站起来,满脸坏笑地朝我走过来。他根本就不顾我的喊叫,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我的裤带,扒掉了我的裤子!那一刹那间,一股热血涌上了我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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