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来到现场,一见自己部下大为吃亏,登时火冒三丈:“这还了得,我杨某人岂是好欺负的!”拔出腰刀,冲入阵中,刀光闪处,史部兵士非死即伤。杨广随后赶到,见状怒喝一声:“都与我住手!”太子殿下,又是大元帅发令,谁敢不听,参战双方全都僵立不动了。但仍都是厮杀架势,似乎随时都会杀向对方。杨素怒气不息:“殿下,史部无端挑衅,杀伤我部下数十人众,请殿下务必做主。”史万岁也已闻讯赶到,他恶人先告状:“殿下,我部已先行住进此处民居,杨大人部下强行入内,率先动手伤人,我部系被迫自卫。”杨素部下岂能容忍:“殿下,史万岁颠倒黑白。”杨谅为给部下撑腰也来到现场,他假意责骂史万岁:“史将军,你好大胆!”“王爷,您错怪末将了。”史万岁装出几分委屈,“殿下、王爷试想,杨大人官居上柱国,又身为国公,权倾朝野,手下五万精兵,我史万岁再傻,也不敢以卵击石呀。属实是杨大人部下先动手,我部下无奈自卫。”杨谅便点点头:“也说得是。”“胡说!”杨素手指史万岁,“你身为大将,竟然强辞夺理,混淆是非。”杨谅转问杨广:“殿下,你看该如何处置?”杨广早把一切看清,显然是史万岁一方理亏。但大敌当前,激战在即,不能不顾及团结。考虑再三,违心地发出将令:“大军出征,为住处而自相拚杀,实乃有辱我军声名,为百姓耻笑。为严明军纪,着将杨素、史万岁插箭游营。以惩治军不严之罪。”杨素当然不服:“殿下处罚不公。”杨广不容他分辩:“你还有何话说!看李渊所部,主动在河岸扎营,既不扰民,又军纪严明,哪像你等刀兵相见争抢民居。传令下去,对李渊嘉奖。”军令如山,杨素、史万岁头顶各插一支狼牙箭,在全军营地走了一圈。史万岁一副无所谓的神态,他对杨广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乐于接受,这样他就占了便宜。杨素则是气呼呼,他虽然明白杨广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心里总是咽不下这口气。李渊营地,收到了杨广派人送来的一百只肥羊。这非但未使李渊喜悦,反而暗生隐忧。杨、史二部火拚,他感到高兴。李靖的话便又响在耳边,壮志豪情又上心头。可是当杨广妥善地处理了这一事件后,他又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希望之火几乎熄灭。他意识到,杨广并非庸碌之辈,绝不是无能的对手。他在想,杨广如此精明强干,李靖所说之言,还能够实现吗?“祥福顺”米号本是个宽敞的四合院,由于史万岁进驻,这里成为大将军临时行馆后,店主一家和男女用人都挤到一处,就连小姐与丫环也杂处一室。夜半时分,好不容易等到官军们都熄灯睡下了,小姐由丫环陪伴到户外小解。此时风停云散,月明星稀,积雪泛着清光。史万岁茶喝多了,碰巧也起夜出来,与小姐不期而遇,见小姐面容娇美,带着七分醉意,扑上去把小姐抱在怀中:“哈哈,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快放手。”小姐挣扎。丫环呼救:“快来人哪!有人抢小姐了,老爷、夫人快来呀。”史万岁一脚将丫环踢倒,他乃降龙伏虎的武将,丫环弱柳柔花,怎禁这千钧力气的一脚,登时倒毙于雪地上。此刻,小姐已被吓昏,被史万岁像夹面袋一样弄回房中。侍卫被惊醒,点亮油灯,见史万岁把一女子放在炕上就扒衣服,忙问:“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滚你的,外屋侍候,老子要干事。”史万岁三下五除二,扯下了小姐的衣裙内裤。侍卫是清醒的:“大将军,您喝醉了,这万万使不得,军纪律条不容啊,这可是死罪呀。”“滚你妈的蛋!”史万岁把侍卫推出去,自己便动手脱衣服。店主夫妇已寻到外间屋,掀开门帘,看见女儿赤条条躺在炕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为娘的不由号啕出声:“我那苦命的女儿呀!”店主则扑进房,抱住史万岁的腿:“大将军,我孩子才十二岁,千万饶了她吧。”史万岁此刻欲火烧身,哪管许多,只恨店主碍事,又飞起一脚,正窝在店主心口,他哼叽几声,双手一摊,一命呜呼。女主人见丈夫丧命,扑到尸体上放声大哭:“天哪!这是什么世道,未受胡人欺,先遭官军害,我可怎么活呀,老天爷。”米号老家人义愤填膺,打开院门冲到街上,手中提着一面铜锣,狂敲猛击起来:“各位街坊邻居老少爷们,官军为非作歹,踢死我家老爷丫环,又要糟蹋小姐,大伙看在以往交情份上,出来主持一下公道吧。”人们是胆小怕事,可是老家人到处呼叫,使他们把积郁了半夜的怒气,像火山爆发一样发泄出来。转眼,街上集聚了上百人。他们敲着铜盆,发出震天动地的狂呼:“快交出小姐,给死者偿命。”史万岁肆无忌惮地在小姐身上发泄shou欲。侍卫急得跳脚:“大将军,众怒难犯哪!”史万岁提上裤子:“怕什么,不就一百多人捣乱吗,传我将令,集合队伍,将这些反叛者乱刀砍杀。”杨谅出现在门前:“大胆!你还嫌乱子闯得不够大吗?”史万岁方始感到有些不安:“惊扰王爷好梦,末将罪该万死。只是对这些穷百姓,莫如杀了痛快。”“混话!国法森严。父皇得知,你全家还想活命吗?”杨谅授意,“快把姑娘送出去,以免事态扩大。”“末将遵令。”史万岁吩咐侍卫照办。侍卫把小姐扶起,帮她胡乱穿好衣服,把她送出门外。面对黑压压愤怒的人群,侍卫有些胆怯。他把小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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