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管教的通讯,起身准备二进宫。依照天琴星这边的规定,在会见室单独见嫌疑人,管教不在场的情况下,律师是不能把智能机带进去的,更不能给嫌疑人提供通讯工具。燕绥之临进会见室前,把智能机从手指上摘下来,正打算放进管教给的透明封袋里,又忽然想起什么般顿了一下。“稍等。”他冲管教笑了笑,然后调出智能机的屏幕,给顾晏发了一条消息:-好好审核。陈章在会见室里见到了自己的律师。说实话,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没有问过律师是谁,也没有要问的欲望。只偶尔从管教们只言片语的议论里得知,是个年轻人,年轻到必然要输官司的那种。这在他意料之中,但他没想到的居然是认识的人。“是你?”陈章在会见室里还没坐下就诧异地开了口。这主动的一开口,就注定他落了下风。“你不是那个……跟着那位大律师的实习生么?”陈章在桌前愣了好一会儿,才拉开椅子坐下。燕绥之点了点头:“正事场合见到我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只能说很遗憾,又见面了。”陈章:“……”前阵子才在海滩美酒中见过面的两人,再碰见居然是这种情况,燕绥之坦然得很,但是陈章却万分尴尬。这种尴尬甚至冲淡了他之前对律师的消极抵抗。管教看了眼时间,提醒道:“申请的会见时间还剩半个小时,抓紧。”说完,他便离开了会见室,替两人关上了门。关门声嘭地一下,把陈章从尴尬中惊醒。他突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实习律师的年纪真的很年轻,年轻得过分,所以……“你托管教带给我的那句话……你……31年-47年,就算47年,那都是十多年前了,那时候你才多大?!”事实上,燕绥之那时候25岁,但“阮野”显然不是。燕大教授这次记住了自己的人设,非常不要脸地把年纪改小了一轮多:“7岁?”陈章:“……”他嘴唇动了动,差点儿要爆出一句粗。47年才7岁,也就是说31年连胚胎都不是,你他妈上哪儿来的香槟俱乐部常客!“你诈我?”陈章瞪着他。燕绥之特别坦然地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他换了个更为放松优雅的姿势,看着陈章的眼睛道,“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知道当初的事故,我认为这可以成为这次事情的突破口,你觉得呢?陈章先生,或者……陈文先生?”陈章的牙关抽了一下,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愤怒,而是紧张,“你,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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