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你一个真正的解释!”说完,他又拍了两下手掌,只见一侍女端着盘子走出。
盘子很精美,但是重点不在于盘子如何,而在于盘子上呈着什么。
一直神色自若的楚弈一见盘中之物,清俊的面容陡然一变,血色也急退下了不少。
呼吸抑制不住地急促,喉头猛地窜上一股腥甜。
那东西
那是
可恶!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盘子里的东西,幽暗的晶瞳倏地一收,变成芒刺然后变幻出各种不同的神情。
五峰谷主斜起嘴角冷冷地笑着,对他的反应极其满意。
眨眨眼睛,楚弈才回过神来,紧握的手指却在微微地颤抖,他不可置信地死盯着那张面具,喉咙沙哑:“你将她怎么了?”
声音已不是声音,而是一块块刀片。
薄如蝉翼的刀片从齿缝中迸出,仿佛片片都要飞过去,将那张面具一刀刀割成碎片。
“哈哈”怪异的笑声从嗓子里出,极其怪异,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五峰谷主边笑边挥动衣袖让所有人退下,暖阁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可惜,暖阁已不暖,只剩下比密室更冷的寒气。
“邪君看来真的很担心泪西姑娘!”他说话很缓慢,已不再用密音说话“看到这几块小碎片,你总该猜出她怎么样了吧!”
他的声音不仅奇怪,而且难听到让人忍不住想捂住耳朵。那嗓子像被人用锯子锯过一样,声音残破不堪。
正是听到这种刺耳的声音,楚弈才如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冰水,瞬间惊觉过来,自己刚刚太失控了。
可是
泪西,揪人的名字,揪人的面容,她的一切此刻是那样揪扯着他的心。
尤其看到这只镯子,色泽暗红却不再充满灵气,像飘落的枯叶失去了生命。
它四分五裂,不再完整,而完整的另一只,正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这对镯子,曾经,他是那么鄙视它们,带着对她的鄙视而不愿意带上它
想到过去的每个片段,他心口的疼痛都比肩头和腰伤更甚几分。
原来,有一种感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透了肌肤,在日积月累间侵入了骨髓
统统只为了一个名字,她叫做泪西!
他被自己的想法和感觉惊骇了好几天,现在终于可以坦然面对,也知道勇敢去争取守护了。
可是泪西——你究竟生了什么事?
坚硬的下颌收得很紧,楚弈的眼眸毫不放松:“请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
“既然邪君问了,本尊就全部告诉你!”五峰谷主重拾掌控大局的冷笑,背过身去。
天,应该已经完全黑了。
泪西坐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不知道第多少次从麻木中清醒过来。
时间,有那么一段时间,感觉像阎罗靠近身边,连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只觉得就要被带走了,带到更深更冷更阴沉的地府
可是,她在拼命地呼吸,拼命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充满信心地等待他们的到来。
他们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楚弈不是最见不得美女落难吗?她不是美女,但是跟他相处十几年的女人啊,他该会来的吧?
少凌哥哥,你也一定会来的,我从来都相信这点。
不断地告诉自己,在这最黑暗的地方,不断地给自己点燃一点点带着希望的明灯。
伴随着一阵阵阴冷的风,密室外的幽道中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这寂静之中格外响亮,每一步都似踏在她的心口。
沉重的石门,仿佛来自仙境的光芒透了进来。
如烟,如雾,又如梦。
蜷缩在墙角的人儿,已忘记了呼吸。
那微弱的光芒足以勾勒出来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那么熟悉,那么伟岸,那么让人心安
“少凌哥哥”泪西哽咽着,声若细蚊。
“泪西!”柯少凌很快看到冰冻到几欲不能动弹的她,紧绷的心弦如橡琴弦一样不停地颤动。
一双眼睛原本张得很大,感觉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团碧绿色,仿佛是翡翠沉入海底时那种颜色,一张小脸却苍白如雪。
看到那副楚楚可怜,羸弱到不堪一击的身躯,他的心瞬间纠结了,似被人掐住了呼吸。
几个大步,他已上前将她抱在怀中。
不用做任何思索,只想紧紧地抱着她,给她温暖,给她呵护。
牢牢地,用力地。
结实的手臂环绕着她,他抱得那样紧。
泪西奇异地安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极度诧异过后是满心满怀的疲惫。
少凌哥哥终于来了。
来救她了,来带她离开这里了
另一个人呢?
在昏暗中的眼睛逐渐能看清东西,他弯下身将她抱起,动作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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