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落入他人手中,黑衣人也闭口不说。
瓦儿哪顾得上他们一问一答,一双焦急不已的眸子紧张地望着远处的草丛,生怕安然被那人掳得不见踪影,急得大吼:“你别跟这坏蛋废话了,先去救我朋友啊!”仿佛从来未被姑娘家如此吼过,白衣男子的眸光有点惊诧,他懒懒地收回手,环臂而立。黑衣人瞬间松了口气,心下感觉到这白衣人应该并不想跟自己为敌,不过如此看来,要抓这小丫头也难了。
“后会有期!”黑衣人略一抱拳,飞快转身朝同伴的方向追去。
瓦儿愤怒地睁圆了眼,他竟然就这样放了那坏蛋,眼睁睁看他走了?安然还被人抓着呢!回头一看,见白衣男子神色冷漠,环起手臂一副根本不打算再管的模样,顿时气得咬紧牙根,愤恨不已。
“你明明可以帮我救朋友!”瓦儿忿忿骂道,眼珠子已经要瞪了出来,准备自己去追那人。才跨出一步,她又猛地回头狠狠朝白衣男子身上捶上一拳“你见死不救,也是个冷血的坏蛋!”
白衣男子注视着她慌忙奔去的身影,深邃清亮的黑眸突然闪过一道异样的亮光。
“你去也救不了她的。何况已经有人在救了。”清泉一样的声音随风吹进瓦儿的耳朵,她吃惊地望过草丛,只见一队人马正朝自己奔来,奔在最前面的白衣公子不真是冀哥哥么?
“冀哥哥”她的眼睛刹时亮了起来,急切地挥动小手。
她的身后,那抹潇然的白影,如风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斜阳沉入山头,暮色仿佛在顷刻之间降临。
瓦儿撩起裙摆疾奔过去,在看到夏定宇的马背上多了安然的身影后,憋在胸口的担心瞬间散去。还没奔到跟前,银冀双足一蹬,拔身而起,一个轻巧的翻转便稳稳立在瓦儿面前。
“冀哥哥”她眼中蒙上了泪光,在那双结实的手臂伸开之时,一头扑进了他的怀中。
“你没事就好。”银冀轻拍着瓦儿的背,吊在嗓子眼的心在真实怀抱她的这一刻,终于回到了原位。刚才久等不见她们俩回去,心中一紧,料想可能出了意外果然,才步入林中便立刻现了不对劲,尤其刚才只看到安然被黑衣人挟住而未见瓦儿时,他整颗心脏都被抽紧了。
“冀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冀哥哥一定会来。”瓦儿旁若无人地将小脸埋入他的胸膛,声音里饱含哭意。
她从来都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冀哥哥都会陪在自己身边;无论多大的危险困难,他都会赶来保护自己。
冀哥哥如同她生命中的太阳,毫不吝啬地照耀着她,温暖着她,给予她全部的光和热。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她刚刚怎么傻得会以为还有第二个像冀哥哥一样的人。
一想起那个怡然吹萧的白衣男子,明明可以救出她和安然两个弱女子,却见死不救,瓦儿就满腔愤恨难平。她扭头看向适才的树旁,才惊觉那抹跟冀哥哥极为相似的修长白影竟已不见。
“咦?人呢?”她轻声嘀咕。
见她回头张望,银冀问:“在看什么?”
“呃没什么。安然没事吧?”瓦儿转眼看向夏定宇那边,只见安然正睁开水眸,渐渐坐直了身子,应该没事。而她身后的夏定宇正皱起眉头,以担忧又复杂难辨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大王。
瓦儿不禁也皱起两道秀眉:“抓我们的黑衣人呢?没有逮到吗?”
银冀执起她略带冰凉的小手,道:“逃了。好在你跟安然都无事。”
瓦儿一跺脚:“怎么就这样放过那坏蛋!”
银冀摇摇头:“回头本王会派人去查的。不过,你和安然没事才最重要。”
浦月容见这二人亲密相拥,全然不顾他人在场,美丽的眼睛陡生两团火眼,照得瞳孔深幽透亮。缓步上前,她注视着他们,道:“瓦儿没有哪儿受伤吧?刚才真让我们担心坏了。”
银冀抬起手指温柔抚过瓦儿额前的刘海,皱眉道:“你是不是哪受伤了?一定要说啊!”瓦儿看过浦月容神色中不自觉泛起的酸意,突然一挤眉,豆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了?哪受伤了快说!”银冀见她痛苦的样子,本是红润的脸蛋看起来确有几分苍白,当下关心地扶住她纤细的肩头。
浦月容见状,在一旁倏然刷白了俏脸。
瓦儿抹抹眼泪,抽噎一声:“没受伤只是刚才吓着了。”还有就是胃很难受,本就不舒服还被人扛在肩头挤压了好一会,但一看冀哥哥俊容满是焦色,她不想让他更加担心。
浦月容走到他们跟前,道:“你和安然没事就好。现在天色渐黑,我们该赶紧进入红木城,大王你说是不是?”
银冀点头,命令道:“马车在林外等候,我等即刻出!”
他长臂一展,将瓦儿揽上马背,见月容还站在原地,微微倾身将手伸了过去。月容看了看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嫣然一笑,将小手递了过去。
瓦儿和月容跟银冀共乘一骑,都被揽在他有力的臂怀里。安然在哥哥的身前紧抓着马鞍,目光却紧落在奔在自己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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