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急着替郡主办什么事?”
见林思慎不紧不慢的缓步走着,心急的兰青忍不住往外冲,却又被林思慎给拉住了,便回身无奈的看着她,跺了跺脚道;“郡马爷,我这还急着去备马车呢,郡主今日要回王府。”
林思慎闻言愣了愣,蹙眉问道:“郡主要回王府,此事我怎么不知?”
“闻将军今日回京。”兰青神色一喜,说这话时语气间满是兴奋:“王爷在府里备了酒席替闻将军接风洗尘,刚刚才派人来知会郡主,让郡主回王府参加酒宴。”
“原来是给闻将军接风洗尘。”林思慎垂下眸子,心中有些不满,她现在怎么说明面上也是沈顷婠的郡马爷,回王府参加酒宴竟未邀她同去。
虽然心中不满,林思慎面上却一片平静,她顺道将兰青送到府门口后,看了眼门边备着的马车,便徒步离去了。
约莫申时,林思慎这才从兵部走了出来,天上还在飘雨,可街道两旁却站着不少百姓,正探头探脑的往城门的方向张望。
林思慎脚步一顿,听闻一旁有人正轻声嘀咕着:“算时辰,闻将军应当快要入城门了吧。”
原来是闻行任要进城门了,难怪两旁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妙龄女子,林思慎心领神会便也收了纸伞,走到了一处人少的檐下,静静瞧着眼前的雨幕。
她倒是也想看看,这名声鹊起的闻将军是何等风采。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城门方向传来了一阵哗然,沉闷有序的马蹄声隐约可闻,百姓们份份争先恐后的伸长了脖子。
没多时,一队身穿铁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便神色肃穆的出现在雨幕之中,顺着街道缓缓行进。林思慎凝神望去,一角猩红色的披风最先映入眼帘。
闻行任穿着闪着寒光的银甲,威风凛凛的虎头盔下是一张英俊冷然的面容,只见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似刀削一般冷厉孤傲,因常年风吹日晒肤色呈蜜色,腰背似青松一般挺拔,眸光坚毅的目视前方,端端一个俊俏威风的少年将军模样。
雨滴落在银甲上缓缓滑落,仿佛汇作了一小股水流自衣摆淌下,
身旁有人忍不住轻叹一声道:“好威风啊。”
林思慎收回目光眸子却是微微一黯,她从闻行任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大哥的身影,当初那个还未断臂时意气风倨傲不羁的林思韬。
不过可惜的时,她却只从旁人口中听过,从未真正看到过这般模样的大哥。
只匆匆打量了几眼,林思慎便执伞回到了将军府,回府后她这才得知林将军和她一同受邀,去王府参宴替闻行任接风洗尘。
只是当她回房换下官服时,墨竹却悄悄递给了她一封信,说是沈顷婠离府时交给她的。
信上寥寥几字,只嘱咐她晚上称病莫要去王府参宴。
林思慎没来由的竟有些气恼,闻行任当初在青州时和沈顷婠并称双绝,一个武绝天下一个貌绝天下,可真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今日一见闻行任,的确如同传闻中的那般俊俏英挺,他们两人若是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她还记得之前她问过沈顷婠,心中可有欢喜之人,沈顷婠说有一人于她心中分属特别,想来那人□□不离十就是闻行任了。
沈顷婠不让她去参宴,可是不想闻行任见了她心生感伤?
虽心下有些别扭,但林思慎还是打算听从沈顷婠的建议称病不去赴宴,可未曾想林将军听她推辞,竟是眉目一横,非要带着她去赴宴,说是让她去看看上过战场的年轻儿郎的风采。
林思慎推辞了几声他也不答应,最后她只能跟随着林将军驾车去了王府。
王府今日可是热闹的很,不少官员皆是受邀前来替闻行任接风,挂在门前的灯笼亮堂的有些晃眼,林思慎穿着一身便装亦步亦趋的跟在林将军身后,神情波澜不惊。
待林思慎跟随林将军步入厅堂后,她一眼便从一众宾客中看到了沈顷婠。
沈顷婠穿着一身白色衣裙,眉目如画肌肤若雪神情淡然,秋水般潋滟的眸子神光清冽,好似画卷走出的翩然谪仙,孤傲冷清的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之意。她只需抬眸淡淡扫人一眼,便足以让人失神落魄魂不守舍。
她端坐在九王爷身侧,虽一言不发却惹的人不时偷偷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思慎亦是穿着一身白袍,身形修长飘逸,如墨染般的三千青丝以玉冠束起,衬的她阴柔的面容白如瓷玉。唇角若有似无的噙着一丝温和慵懒的笑意,漆黑的双眸亮如星辰。
在一众宾客之中她亦是万分醒目,惹来不少人侧目,有人惊羡有人摇头。
将军府的小公子向来都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虽然近些日子成婚任职后有所收敛,可以往她的做派却还是让不少人为止鄙夷不耻。
进门的一瞬,林思慎抬眸看向沈顷婠时,沈顷婠似有同感般投以回视。
四周的喧嚣仿佛突然静止,沈顷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眉头几乎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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