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慎轻叹了口气,她抬眸看着沈顷婠,轻声笑道:“看来很快就要变天了。”
沈顷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启唇道:“林公子既已找到了避雨的屋檐,就算变了天也不会牵连林公子。”
林思慎眸子闪过一道暗光,她戏谑道:“只是这屋檐到底不是自家的,若是哪日思慎得罪了主人家,怕不是会被赶出来。”
沈顷婠闻言眉尖一挑,清冽深邃的双眸竟是露出了一丝狡黠神光,她微微侧头白皙的两指轻轻撑在额角,轻声问道:“这么说,林公子是想要成为主家?”
“的确想。”林思慎学着她的模样,撑着额角回望着她。
沈顷婠眸子一阖,唇角微微上扬:“想成为主家,就如同林公子的云榻,鸠占鹊巢是一种法子,同榻而眠也是一种法子。”
林思慎愣住了,她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沈顷婠,面上神情讶异:“同榻而眠?”
看着林思慎几经变化的脸色,沈顷婠不慌不忙的起身问道:“难不成林公子还有第三种法子。”
沈顷婠话语中的暗示已经格外明显,林思慎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可她心下一惊有些不明白沈顷婠的用意,于是踌蹴着问道:“你你这是何意?”
林思慎心中猜测沈顷婠是不是当真对她有那等意思,若沈顷婠真的喜欢她,那沈顷婠就应当不知道她是女子。
正当她暗自思忖之际,沈顷婠却突然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玩笑话罢了,林公子莫要当真。”
就这么一句玩笑话,林思慎心中愈发百感交集,沈顷婠这个女人的心思可谓是百转千回,好似怎么都抓不住的猫尾巴,在她心头搔了搔又快速的缩了回去,让人恨的直跺脚。
林思慎深吸了一口气,又有些无力的吐了出去,她幽幽的抬眸看着沈顷婠:“郡主就莫要再跟思慎开玩笑了。”
沈顷婠闻言淡淡一笑,而后施施然的走到门前,转身看着林思慎道:“茶已煮好,林公子可要与我一同品茶?”
兰青在庭院假山旁的亭子里摆了上茶具,请了林思慎和沈顷婠过去。
沈顷婠和林思慎移到亭子下后,兰青便识趣的退下了,余下她们两人独处。
沈顷婠提起茶壶替林思慎斟了一杯茶,面上神情冷淡,语气亦是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前几日父王差人送来的碧螺春,林公子不是最喜碧螺春吗?”
“多谢郡主。”林思慎现下哪有心思品茶,她的心思都放在琢磨沈顷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上了,恍然端起茶盏就递到嘴边喝了一口,下一秒却被烫的险些吐出来,她呼了两口气,漆黑清亮的眸子里迅速的凝聚了一层朦胧湿漉漉的水汽。
她张开嘴抬手扇了扇,舌头被烫的一阵麻痹。
沈顷婠见她那泪眼朦胧的模样,勾唇轻轻一笑,而后又好笑又好气的轻叹了口气,她缓步走到林思慎身旁,俯身抬手抓住了林思慎的手,柔声道:“怎么这般莽撞,我替你瞧瞧。”
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捏着下颚,迫使林思慎微微张开了嘴,林思慎半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沈顷婠倾身而来,她有些尴尬的合上嘴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我没事,真的,不过是不小心罢了”
沈顷婠眉头一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启红唇吐出两个字:“张嘴。”
她精致的面容上神情冷淡,清冽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林思慎,微蹙的眉头更是增添了几分威严。林思慎只瞧了两眼,便没来由的有些心悸,只得乖乖的张开了嘴,顺道闭上了眼,心中暗暗吐槽,不过是烫了一下而已,有必要这样嘛,又不是两三岁的孩童。
舌尖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林思慎被吓得急忙合上了嘴,下一秒却发现嘴里好似多了什么东西,圆圆的一小颗,甜甜凉凉的瞬间便让麻痹的舌头恢复了知觉。
林思慎砸吧砸吧了嘴,只觉得口中那好似冰糖葫芦一般清甜的小珠子,格外的好吃,她抬眸看着收回了手的沈顷婠,好奇的问道:“郡主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糖。”沈顷婠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回身坐下,又轻声问道:“好吃吗?”
林思慎点了点头,口中那微酸微甜又带着一丝凉意的糖,的确还不错,她轻笑一声应道:“好甜。”
沈顷婠敛眸,又问道:“喜欢吗?”
林思慎点点头,中规中矩的答道:“尚可。”
“尚可?”沈顷婠眸子一眯,似乎对林思慎的这个回答略有不满,神情顿时冷了不少。
林思慎看着沈顷婠面上神情变化,急忙坐正了身子,答道:“我很喜欢。”
沈顷婠站起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悠悠道:“林公子不必勉强。”
说完便没再理会林思慎,而是转身拂袖离去。
林思慎呆滞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前,一脸的疑惑,她不过就说了一句尚可而已,沈顷婠这就生气了?
林思慎吃着口中的糖,撑着额角半晌后这才吐出四个字:“莫名其妙。”
端着碟子的兰青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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