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一直唤着腿疼,墨竹便给敷了种新药,伤口顿时便感觉不到半分疼痛,只是墨竹当时随口提了句,用这药止疼会有些副作用,却又并未说清楚。
这应当便是墨竹说的副作用,难怪她昨晚睡觉时,时不时的觉得双腿僵硬。
这般听上去就像是借口的理由,沈顷婠怎么可能会信,她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是吗?”
林思慎着看着沈顷婠,讪笑道:“真的。”
沈顷婠唇角微扬,轻声戏谑道:“看来林公子以为,我与林公子以前相处的那些女子一般,就连这等借口都信。”
什么叫以前相处的那些女子一般,林思慎悄声退开两步,轻咳一声偏头没敢接话。
好在接下来一整日,沈顷婠都没再刁难林思慎,洗漱更衣后便带着林思慎去了佛堂听经。
缭绕着阵阵妙香的佛堂之内,木鱼声和和尚的诵经声,让身形疲惫的林思慎瞬间静下心来,她偏头看着一旁闭目双手合十的沈顷婠。
只觉身旁的女子眉目间好似萦绕着散不去的一丝忧虑,这是她从未见过出现在沈顷婠面上的神色,她是在替谁祈愿吗?
待听完讲经后,香客开始入寺烧香,林思慎正巧瞧见有位大师正在解签,便颇有兴趣的问沈顷婠:“郡主可要去卜卦?”
沈顷婠点了点头,抬眸定定的看着满面笑意的林思慎,眼中仿佛闪烁着一丝复杂神色:“既然林公子想去,那便同去吧。”
林思慎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签筒,没一会里头便掉出了一支签,她伸手捡了起来,扫了一眼上头的签词,顿时愣在了原地。
沈顷婠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面上晦暗不明的神色,摊开了白皙的掌心,轻声问询道:“可否?”
“自然。”
林思慎勉强一笑,将竹签递给了沈顷婠,目光落在她清冷的面容上,细细的打探着她的神色。
沈顷婠接过竹签,只扫了一眼,便唇角微微一勾,默然不语的递还给了林思慎,而后起身缓步离开佛堂。林思慎跪在蒲团上,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她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而后将竹签又放了回去,并未去找大师解签。
她快步跟前沈顷婠的步子,与她并肩而行。
而在她身后,放在蒲团旁的签筒之内,一根随意插入的签上,赫然写着这么一句诗词。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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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林思慎正待安睡时,窗外却传来有节奏的几声细微敲击声,林思慎自黑暗中缓缓睁开眼,她起身四处扫了一眼,而后爬起身,将窗柩推开。
果然穿着一身黑衣的黎洛就站在窗外,林思慎蹙眉看着她,有些警惕的问道:“有急报?”
“嗯。”黎洛点了点头,她蒙着面容,只露出白皙的额头和一双幽暗的眸子,自见到林思慎起,她眉头就一直紧蹙,似乎有什么急事找林思慎商议。
林思慎侧身让开:“进来吧,小心别惊动旁人。”
黎洛悄无声息的翻窗入内,才一站定便从袖中取出了一封密信,递到了林思慎手中:“陈舒说这封密信,今日一定要马不停蹄的送到公子手中,我见情况紧急便不敢耽搁片刻。”
林思慎闻言神情肃然的接过密信,又在桌上取了火折子吹亮,借着微弱的光芒看清了密信上的两行字,只扫了一眼,林思慎便神色大变。
她迅速的将手中密信揉成一团,默然的垂眸一言不发。
黎洛定定的看着她,良久之后这才轻声开口问道:“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等事。”
林思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点了点头,而后转移话题问道:“你可在寺内外有其他发现?”
黎洛敛眸如实道:“入寺时,的确发现了两双藏在暗处的眼睛,不过他们似乎并无恶意,也并未对我出手。”
林思慎缓缓坐下身,将手中的密信撕碎丢入了桌上的香炉内:“应当是郡主的人,不过没想到他们竟是认得你。”
黎洛环臂而立,她轻声问道:“这么说来,这消息郡主也知晓了?”
林思慎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香炉内缓缓升腾起的青烟:“恐怕她一早就知晓了。”
黎洛抿了抿唇,偏头低声道:“不过她应当不会害你。”
林思慎神色复杂的握拳:“或许现下不会,只不过我不能断定她日后会不会。”
黎洛眸光幽幽落在林思慎身上,见她神色倦怠复杂,便启唇提醒她:“温柔乡英雄冢,你还是小心她。”
林思慎木然的回道:“我知晓。”
黎洛见她一直若有所思,定定的站了半晌后,便轻叹了口气离开了,徒留下林思慎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桌边。
与此同时,京城外官道上,一个骑着骏马的驿使正背着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他满头大汗同身下的马匹一样疲累不堪,却不敢停留片刻,挥着鞭子拼命的鞭策着马匹向前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没那么好,如果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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