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写了寥寥几字:“见字如晤,一切安好,勿念。”
跟当初林思慎写给沈顷婠的信如出一辙,一字不差。
林思慎怔怔的看着纸上沈顷婠的字迹,原本僵硬的神色上竟是缓缓浮现了一丝浅笑。
她抿着唇垂眸低声笑了笑,而后舒了口气,心情大好的将信又塞了回去,趁着没被人发现,溜出了营帐。
沈顷婠这只狐狸,就连林思慎会偷看她的信都猜到了,刻意将当初她写的家书,一字不差的写了回来。
这封从京城寄来的信,名义上是写给闻行任的,其实却是给林思慎看的。
洞悉了沈顷婠心意的林思慎,脚步轻快的绕过眼前一座座营帐,待回到自己的帐篷前,她突然顿住了脚步,抬眸看向了天空之上那悬挂着的一轮圆月。
白皙精致的面容之上,满是清浅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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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千里的京城将军府内,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的女子正站在寂静的庭院之中,似有所感般抬眸看向天空中那同一轮明月。
薄唇微微一勾,柔声低喃了一声:“同来望月人何处,风影依稀似去年。”
话音才落,琉光阁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无心踩过枯枝,瞬间便让那独身望月的如玉美人神情冷了下去,她侧目看向一旁的白墙。
不消一会,便有一黑衣人越墙而起,翩然落在了女子不远处。
来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孟雁歌,她目光悠悠落在沈顷婠身上,待对上她清冽不含一丝温情的眸子时,顿时忍不住又倒退了一步。
明明跟沈顷婠已经接触过好几次,可每次看到这个女人,孟雁歌都情不自禁的觉着后背漫出一阵彻骨的寒意。
她轻咳一声躲开了沈顷婠的目光,如花似玉的面容上,是藏不住的忌惮:“按你的吩咐,一切都办好了。”
沈顷婠颌首,目光扫过忐忑的孟雁歌,淡淡启唇道:“若事情办的妥当,三日之内,一切便会如你们所愿。”
孟雁歌眯着眼看着她,笑问道:“你这么笃定?”
沈顷婠勾唇一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只要你们办事滴水不漏,那事情就不会生变,你大可等着看好戏。”
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永远都是这么一副风轻云淡高深莫测的模样,孟雁歌看了她半晌后,幽幽道:“那好,希望郡主能履行承诺。”
沈顷婠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抬步往屋内走去。
待缓步踏上石阶之后,身后的孟雁歌仍未离去,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沈顷婠的背影,突然开口道:“其实我刚刚在外头观察了你许久,我看出你似乎有些心事。”
沈顷婠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声:“是吗?”
孟雁歌眉头微蹙,沉吟了片刻后,面上突然绽露灿然笑意:“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那副模样,可是在想着林公子?”
沈顷婠的背影清瘦挺拔,她静静的矗立在石阶之上,并未回答孟雁歌的问话,只是清冷的面容之上,显露出了一丝不悦。
孟雁歌环臂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顷婠的背影,眯着眼悠悠道:“算来我也应当有一年未见他了,这么一位相貌俊俏温润如玉,还温柔体贴的公子,倒真是让人念念不忘呐。”
沈顷婠微微偏头,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又问了一句:“是吗?”
同样的话,上一回漫不经心疏离冷淡,可这一回那听上去波澜不惊的语气,却让孟雁歌忍不住身子一颤,浑身肌肉紧绷了起来。
孟雁歌情不自禁的的往后退了两步,不怕死的继续道:“林公子他待我还算不错,我念着他也算是人之常情。”
沈顷婠缓缓转身,清冽的眸子闪过一道寒光,她缓缓勾唇轻声一笑:“只可惜,你与她终究不是同路人。”
孟雁歌扬起眉尖,她就是看出这个风轻云淡的女人,唯有在她跟前提及林思慎时,才会展露出一丝常人的情感,所以才刻意挑衅试探:“郡主怎知我与她不是同路人?”
沈顷婠敛眸,启唇轻声问道:“你说她待你不错?”
孟雁歌面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她勾起额角的一缕发丝把玩在指尖,轻声嗔了句:“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沈顷婠眸中的冷意转瞬即逝,她轻轻一拂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待她回来之后我会告知她,有一位姓孟的姑娘对她魂牵梦萦,盼着与她互诉衷肠。”
孟雁歌得意的看着沈顷婠,虚虚俯首道:“若是如此,那雁歌就先谢过郡主。”
她才一低头,身前突然传来细微的破空声,一道锋芒对着她的右肩径直袭来。
孟雁歌神色一变,当即翻身一躲,身畔一枚银针擦着她的肩头呼啸而过,钉入了她身后的影壁之中,竟是生生没入其中不见踪迹。
若是这银针真打中了孟雁歌,想来也定是会穿破她的肩胛骨,孟雁歌惊魂未定急忙抬头看向沈顷婠。
却见眼前沈顷婠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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