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沈顷婠起身。
可昔日这个时候早便醒来的沈顷婠,却迟迟没有开口让她们入内,兰青仗着沈顷婠偏宠,不依不饶的又敲了好一阵门。
一直到绿荫拦下,她这才作罢。
沈顷婠一向到了这个时辰便会醒来,极少有过例外,而且她浅眠,就算并未醒来,也会被敲门声惊醒。可今日兰青都敲了好几次门,沈顷婠却仍未转醒。
兰青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挠着脑袋疑惑的问向一旁的绿荫:“怎得郡主今日还未醒来?”
绿荫点头的应了一声,而后垂着头又急又快的低声道:“想来昨夜有些倦怠了,既然郡主未醒,我们还是暂且退下吧,莫要惊扰了郡主和郡马爷安歇。”
兰青眨了眨呀,似懂非懂:“昨夜倦怠了?”
话音落下不等绿荫开口,她突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你不说我还险些忘了,郡主昨夜那般,想来定会疲倦,我可真是愚钝。”
绿荫被她吓了一跳,当即红了脸将她扯到了一旁:“小声些,你怎敢青天白日的这般胡言乱语。”
兰青蹙眉,一脸莫名的看着绿荫,开口问道:“这怎么胡言乱语了,昨夜郡主喝了不少酒,醉酒了自然醒来的迟些,这话难不成也有不妥?”
原来这丫头还是不懂,绿荫舒了口气,险些误会了兰青的意思,她轻咳了一声后,敷衍道:“没有不妥,应当就是这等缘由。”
两人嘀咕了一阵后,便暂且退下了,打算等沈顷婠醒来后再来服侍。
没多久后,正当绿荫在院子中四处走动,查看着昨夜可有兰花被雨水打坏时,一个不速之客却是脚步匆匆的踏入了琉光阁的大门。
绿荫听见了脚步声,抬头望了去,却见行色匆匆沉着脸色的柳卿云正快步走来,她当即心中一惊,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应上前去,拦下了柳卿云:“奴婢绿荫见过夫人?”
一向对府中下人没有架子的柳卿云今日也不知怎得了,竟是不耐烦的蹙眉应了一声,便抬眼急切的打量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开门见山的问道:“慎儿可在?”
昨夜林思慎留宿琉光阁的事,绿荫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她抿了抿唇垂着头恭敬道:“郡马爷她还未睡醒。若是夫人寻郡马爷有急事,奴婢这就去请郡马爷起身。”
闻言,柳卿云的面色又沉了几分。
自从林思慎上回受了伤回府之后,为了养伤,她就一直住在之前的老院子。只要老夫人的林将军不开口,她大可在老院子继续住下去。
可这丫头也不知是不是死脑筋,明明知晓自己不必来琉光阁,却还上赶着跑来和沈顷婠住一起,生怕沈顷婠不会发现她的身份似的。
这般莽撞行事,稍有不慎,早晚有一日会被沈顷婠看穿身份。
柳卿云本就担心林思慎假戏真做,对沈顷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如今见林思慎这般迫不及待的自己跑来找沈顷婠,心下更是起了疑心。
看来她想过的最坏的结果,说不定真的发生了。
念及此,柳卿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开始狂跳起来,那股不详的预感让她坐立难安,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算绕开绿荫自己去敲门:“不必劳烦你,我亲自去唤她起身。”
岂料绿荫见她想要上前,竟是后撤了一步,又挡在了柳卿云跟前,恭敬道:‘这等小事,还是让奴婢来办吧,夫人大可在厅堂内稍等片刻,待奴婢将郡马爷请来。”
柳卿云抬步往一旁走去:“不必。”
可她才抬步,一旁的绿荫便又飘到了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柳卿云只觉得这个丫头不懂看人眼色,心中急切的又往一旁走去,可无论她怎么打算绕开绿荫,这个一直默默跟在沈顷婠身侧的婢女,却始终不偏不依的站定在她身前。
柳卿云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垂头躬身态度恭敬的绿荫,想要发怒却又强压了下去,毕竟绿荫不是将军府的下人,她是沈顷婠身旁的人。
稍稍平复了烦躁的心绪后,柳卿云思忖着开口道:“我有急事找慎儿,他是我的儿子,我想见他难不成你们郡主还不让?”
她将矛头对准了沈顷婠,言外之意便是指责绿荫是受了沈顷婠的吩咐,这才阻拦着不让她去找林思慎。
绿荫眉头微微一蹙,恭敬道:“回夫人的话,郡主她自然不会阻拦夫人见郡马爷,夫人是郡主的长辈,奴婢怎敢让夫人亲自敲门请郡马爷起身,若是让郡主知晓了,恐怕会责怪奴婢不通礼数。”
这婢女越是在跟前这么拦着,柳卿云就越觉得事情不对,她铁了心今日要闯:“小姑娘,你也不必跟我绕来绕去,我们将军府里的规矩没你们王府那般森严,若是郡主当真要责怪你,大不了我替你说情就是。”
眼看着柳卿云面色越来越黑,隐隐有发怒的迹象,绿荫拦了一会后便也不敢再拦了,只得亦步亦趋得跟在她身旁。
柳卿云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快步走到了房门前,抬手便敲响了房门,语气平静的唤道:“慎儿,若起身了便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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