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也的确照着他的吩咐行事,至于最后的结果嘛,林思慎已经预料到了。
只是今日诗会结束,恐怕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
墨竹看着若有所思的林思慎,却并未等到林思慎的回答,不过她也不纠结于此,而是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公子今日贸然离席,似乎未曾通禀郡主?”
林思慎愣了愣,面上的笑意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垂下眸淡淡道:“她知晓便好,无需通禀。”
墨竹定定的看着林思慎,眼中神色复杂:“公子,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思慎敛眸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既然都这般说了,那便是想讲。”
虽然的确如此,可墨竹还是犹豫了许久,林思慎并未催促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直到片刻之后,她这才叹了口气,低声道:“奴婢觉着郡主对公子似乎有所隐瞒。”
林思慎闻言自嘲的笑了笑:“她的确对我有所隐瞒。”
何止是有所隐瞒,对林思慎来说,她所做之事皆是隐秘。明明是她一直引导着林思慎逐渐对她倾心交付,明明林思慎所有的事她都知晓,可她却总是对林思慎隐瞒自己所做的一切。
就连她到底想做什么,林思慎都一无所知,有时林思慎甚至会怀疑沈顷绾对她究竟有几分真心。
仅仅相信她不会伤害自己,不会对将军府不利,这样就够了吗?
墨竹看着林思慎阴晴不定的神色,缓缓开口问道:“公子可记得老夫人身旁服侍的珍珠?”
珍珠此人,林思慎怎么可能忘了,且不论她在祖母身旁服侍了多年,就说前段日子她莫名其妙的跑到沈顷绾跟前,诬陷自己与她通奸以至让她怀有身孕。
这样的荒唐而又诡异的事,林思慎可一直都没忘记,她一直让派人在暗中监视珍珠的一举一动。
珍珠无端端栽赃她的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她心中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可这些日子来,珍珠似乎并未所异常之举,也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将军府内,不仅没有出门,甚至就连府内的人都甚少接触。
不过既然墨竹都这么问了,想来她终于有所行动了,林思慎神色一凛,沉声问道:“她怎么了?”
墨竹深深的看了林思慎一眼,几经犹豫后,到底还是如实相告:“前几日珍珠染了风寒,让奴婢替她抓了些药。那天她看上去心事重重,她离去后,奴婢悄悄跟了上去,却见她和郡主迎面撞上了。珍珠见到郡主时,似乎急切的想要与郡主说些什么,可郡主只看了她一眼,她却立即噤声了。”
林思慎听完后,一言不发的紧紧蹙眉,眸中光芒晦暗不明。
墨竹见状,又急忙道:“许是奴婢看错了,又或者,珍珠还是想在郡主面前构陷公子,奴婢并不是想让公子怀疑郡”
林思慎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对着墨竹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会那么简单,墨竹,我知晓你的用意,不过你大可不必因我与郡主的关系,而对我有所隐瞒。”
虽然林思慎看上去一如往常的镇定平静,可墨竹却能从她的笑意中,看到一丝勉强和压抑极深的愤怒。
墨竹担忧的看着林思慎,眼角余光瞥见了林思慎放在身侧的手,那白皙修长的五指不知何时已经攥紧握拳,因太过用力以至在轻轻颤抖。
她知晓,只要碰到和沈顷绾有关的事,公子就不会像以前那般运筹帷幄游刃有余了。
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林思慎缓缓松开了紧攥的双手,垂眸喃喃的重复了一声:“不会那么简单。”
之前林思慎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珍珠的事与沈顷绾有关,只是后来并未查到端倪,再加之她总是相信沈顷绾不会对她下手,所以她并未过多怀疑沈顷绾。
可如今墨竹的话,让她不得不加深对沈顷绾的怀疑。
正当林思慎失神之际,缓缓行驶的马车外,一旁的丛山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鸟鸣,就像是一只可怜的雀鸟,被狠狠捏碎了脖子,临死前拼命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哀嚎一般。
林思慎脸色骤然一变,她急忙掀开车帘,对着车夫沉声吩咐道:“陈叔掉头回去,马上回忆仙楼。”
貌不惊人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车夫陈叔,此时却是神色凝重双眸瞪大,他浑身肌肉绷紧,像是一张快要崩断的弓弦一般,死死的望着传出声响的那片深林。
就在林思慎露头的一瞬,丛林之中突然闪过一道寒芒,只见一道残影掠过,那寒芒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林思慎的破空袭来,不过一眨眼,那寒芒便在林思慎脖颈边骤现。
陈叔大喝一声,手中的马鞭迅速挥出,只闻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只离林思慎脖颈一寸的车厢外,猛然钉入了一柄锋利的利箭,只露出了一小截羽尾,其余皆是没入了足有半掌厚的车厢木板之中,足可见速度之快,力道之大。
逃过一劫的林思慎并未露出半分惊恐的神色,她缓缓偏头,如雪般白皙的肌肤之上,略显苍白的红唇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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