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以免孙文谦暗中派人将她掳走。”
沈顷绾看出了林思慎神色有异,唇角笑意一敛,垂眸悠悠道:“那楚姑娘倒是个聪慧女子,竟愿为了大局,替你说服了林将军。”
林思慎点了点头,由衷的叹道:“她的确聪慧识大体,为了不连累将军府,暂且放弃了这报仇的大好机会。”
沈顷绾闻言眉尖一挑,面上似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她饶有兴趣道:“哦?看来你对楚姑娘评价颇高呐。”
林思慎心头一跳,忙不迭出声叫冤:“冤枉,方才方才不是郡主夸她聪慧嘛,我只是附和而已。”
沈顷绾狭长的眸子微微阖着,她盯着林思慎的面容,风轻云淡的一拂袖道:“一个聪慧的女子,尤其是一个能忍辱负重,在血海深仇的敌人身旁蛰伏多年的女子,任凭如何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林思慎闻言神色一怔,轻声反问道:“郡主的意思是,楚姑娘她不简单?”
沈顷绾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背对着林思慎悠悠道:“我与她本就接触不多,要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该问自己。”
林思慎眉头一蹙,想起了这些日子来南厢琴对祖母林将军还有柳卿云的有意讨好,本就有些疑心的她,听得沈顷绾这么一说就更加怀疑了。
她犹豫着思忖了片刻,望着沈顷绾的背影轻声问道:“郡主,这楚姑娘”
可林思慎话还没说完,沈顷绾便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轻声告诫道:“我不知她有何目的,不过你可切莫因一时的怜香惜玉蒙蔽了双眼,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林思慎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的确该派人好好盯着楚姑娘,不知为何,我也觉得她近来举止有些奇怪。”
话音一落,沈顷绾便转过身来,蹙眉有些古怪扫了她一眼后,猝不及防的突然开口问道:“你有多久没去见过居安了?”
“居安?”
林思慎闻言楞了楞,挠着头一脸茫然的问道:“居安几月前,不是被郡主送去城外洗尘寺静养了吗?”
居安是林思慎从陇右捡回来的孤女,原本一直待在将军府,由老夫人代为抚养。可后来林思慎与沈顷绾和离后,又被沈顷绾带回了王府。
没过多久后,沈顷绾就发现居安似乎染上了顽疾,一旦身旁有吵闹声,就会头疼欲裂哭喊不止。因王府内侍从婢女甚多,府外又是熙来攘往的街道,留在府上不好静养。沈顷绾便命人将居安送去了洗尘寺,在寺外后山由下人细心照料。
这事还是沈顷绾传书给林思慎的,知晓此事后,林思慎倒也没多过问,有沈顷绾派人照料居安,她自然也能放心的下。
沈顷绾眉尖一挑,戏谑反问道:“倒也难得你还记得她被我送去了洗尘寺?”
林思慎心头一震,对沈顷绾的戏谑无从反驳,自从将居安送走后,她的确一次也没去看过居安,她垂下头讪讪道:“这这不是有郡主照料,我不必担忧嘛。”
沈顷绾轻轻摇了摇头,难得有些不悦的轻声斥道:“当初是你决心救下居安,如今将她收为义女你又对她不闻不问,慎儿,你这般做实在有些过分。”
林思慎面露羞愧,她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认错:“我是我疏忽了。”
沈顷绾见状也没有再多苛责:“每逢出城,我都会顺道去探她,不过你若想去见她,倒也不必出城了。她已经静养的差不多了,明日父王就会去洗尘寺将她接回王府,想见她来王府就是。”
林思慎愧疚自嘲道:“这么久没见,居安应当已经忘了我,看来我得多买些小碗也去王府哄她开心,免得她将我认作坏人。”
沈顷绾微微阖首,沉默片刻后,她抬眸看了眼窗外月色,叹了口气幽幽道:“时日不早,想来我也该走了。”
林思慎有些依依不舍的走到沈顷绾跟前,望着她的神色,抬手拽着她的衣袖,弱弱问道:“我明日就去王府见居安,郡主郡主若无其他事处理,明日应当不会离开王府吧?”
沈顷绾瞥了她一眼,面上虽佯装出了一丝愠怒,唇角却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你来就是,问这么多做什么,你究竟是要见居安,还是要见我?”
林思慎心领神会的眨了眨眼,竖起指头在沈顷绾眼前晃着,煞有其事道:“自然是,缺一不可。”
说是要走,可临走之际,沈顷绾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林思慎,她忧心忡忡的望着林思慎,柔声开口道:“慎儿,就算林将军知晓了你的身份,你也不必担忧。林将军虽然性子急躁,可却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你无论如何也是他的骨肉,他是不会怪你的。”
林思慎闻言面上笑意瞬间消失了,她眸子一黯垂眸苦笑道:“可父亲他这些年,在我身上倾注了太多心血,他早已将我当做了将军府的继承人,一旦知晓我是女子,恐怕他会觉着自己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听林思慎这么一说,沈顷绾就知她心结未解,因此她没再急着离开,而是轻声反问道:“究竟是林将军会这么想,还是你觉得林将军会这么想?”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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