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简直像是在喝她的血的高级矿泉水;早上起来他抱怨她那张廉价的单人床“让人腰酸背痛得就像是用托尔的蠢办法跟粗莽的敌人们打斗了整整一天”;晚上睡前他抱怨她劣质的床单“粗粝得像是瓦特阿尔海姆的沙石”;就连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他都能嫌弃她那张从楼下垃圾堆里捡来的破沙发“随时有可能啪地一声散架成一堆无法挽救、看不出原形的碎木片和破布片”――其实那沙发被她捡来的时候只是正面的沙发套上破了个巴掌大的洞而已,现在她已经拿一块花布把那个洞补好了。……总之,她完全看不出来这个男人身上具备哪怕任何一点能够让上辈子的她“很喜欢”的美德。她甚至怀疑上辈子的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愈是被他虐待就愈是在心理上依靠他――除此之外简直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那个金发大个子托尔?奥丁森曾经向她爆出的这个惊天大秘密。洛基并不经常都在她家里呆着。有的时候她要上早班,下班回家的时间比较早,打开房门却发现他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儿忙碌了。头几次当她发现这件事的时候真是内心涌上一阵惊喜――不她决不会说除了吃惊和欣喜之外她心底还涌动过其它东西呢――但是当他每次都及时赶在晚饭前回家,仍然无视上了锁的房门,施施然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就渐渐地从惊异、恼怒、火冒三丈到灰心丧气,再到镇静无视,进化成了一个蛋腚的人。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