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风温暖和煦,吹在脸上像情人的手温柔的触抚,男人的怀抱也很温暖,而他却是别人的丈夫。“恨过我吗?”他轻柔地问。“恨你干吗?”她温婉一笑“还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在。我既不想当你的老婆,也不想当你的情人,又何必恨你?”他沉默良久,轻轻一叹。她偏头睨他“伤了你大男人的自尊了?”“不是。”他缓缓摇头“我对你——有责任!”“责任?”她重复,语调略高,带着一丝诧异和好笑。他揉揉眉心,自嘲一笑“从我口中说这两个字,俗了啊。”“呵呵!”她压抑心底的激荡,浅笑道:“的确俗。”一时静默充斥着小小的斗室,他鼻端充斥着她的发香,她耳畔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头稍稍偏离,呼吸远离了,突然又凑近,这次直奔她小小的略显苍白的唇。她本能地侧过头去,轻柔湿热的吻落在发丝上。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唇缓慢地在发上摩挲,沉声道:“还是不让我吻你?”“我”她的声音有些喑哑“还没有找到一个令我心甘情愿的人。”“唉!”他长长叹息,一个翻身搂住她,右侧手臂和大腿压在她身上,她身子一僵,却没有推开,因为知道他不会对她怎么样。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依然令她觉得熟悉、舒适、温暖、安全,就像五月的风。“反感吗?”他突然问。“什么?”“我这样抱着你反感吗?”她轻轻摇头,他搂紧了一些,搭在她身上的手隔着衣服触到她,缓缓向下滑到衣服边缘。她左手一紧,准确地抓住他的手,急促地道:“大哥,我想——我对你毕竟还是亲情多一些。”他顿住,片刻,放松了收紧的手臂,反手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五指插进五指,带着点无奈和宠爱“小姑娘,我不敢吃的小姑娘。”她轻笑道:“你说我啊。”他有些懊恼“不然还有谁?”她皱皱鼻子“就是不让你吃。”“那我就在外面吃。”他横在她颈下的手动了动,隔着衣服缓缓地触摸她的肩头。她另一只手抓住他作怪的手“不许。”“外面吃也不许?”“不许!”他做势要继续,她死死地抓着。“呵呵,”他笑出声来“小手像小螃蟹爪子似的,扣得真紧。算了,不吃了。”她在他手背上狠狠地捏了一下,知道他只是逗着她玩,如果他想用强,两年前就用了,以她微薄的力气根本无法阻止。她甚至在想,如果他真的用强,她可能不会阻止。女人,有时比男人更禁不住诱惑,尤其是一个年至二十五岁、有了女性的自觉、懂得寂寞并渴望爱情的女人。“嘀嘀”两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她起身,掏手机,看短信,放回去,重新躺回他的臂弯。他一直看着她,直到将她重新搂入怀抱。“怎么不回短信?”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不重要。”她在他臂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86130的系统短信,的确不重要。他沉默,呼吸有些凝重,突然问:“有别的男人这样抱过你吗?”她在心中叹息,诚实地说:“没有,除了——”他接口“你老爸!”她淡淡一笑“满足你大男人的自尊了?”“不是。”她再笑,不是?不是他为什么要问?如果不是曾经伤害了他大男人的自尊,他又怎会说出那样残酷无情的话?如果不是满足了他大男人的自尊,他又怎会心心念念,不想冒险拥有也不舍得放手?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的责任?责任!他有吗?真有,又怎会借着请教问题的理由将她带到这里,又怎会在诱哄她午睡的轻言细语中爬到她的身边,又怎会在搂着她的同时完全不去想他是个有妇之夫?唉!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否则早该推开他,给他一巴掌,夺门而出。但至少,她敢于承认自己是个懂得寂寞并渴望爱情的女人。而他,甚至不愿承认自尊的受伤和膨胀。这种男人,每个人都会说一句“不怎么样”要命的是她还是愿意躺在他怀里,还是在听到他叹息和宠爱的声音时有种窝心的感觉,还是喜欢与他十指交叉,掌心贴着掌心的热度唉!好无力。“为什么叹气?”她的手在他掌中蜷缩“我以前从不相信,你是个坏男人。”“男人吗,总有很多面貌,这一面,其实是我不想让你看到的。”但毕竟看到了。“我看到不要紧,我只是”她噎了下“一个不单纯的朋友。但男人吗,逢场作戏归逢场作戏,到任何时候都该把家和妻儿放在心上。”他松开她的手“我知道。可惜,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单纯的逢场作戏?”“聪明的男人就该做到。”他定定地看着她,翻个身,抽出手臂,闭上眼“睡吧,下午还要工作。”这个女孩,总是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泼他一盆冷水,让他清醒,也让她自己清醒。清醒之余还有一番不甘和不舍,于是便又将自己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面对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背对她,压抑不了回头去看的好奇和吸引。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当再次见到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什么叫做遗憾才是最美。lyt99lyt99lyt99陶江平一个人走在图书馆后面的林阴夹道上,数着脚下的方砖,却无法数清昔日的脚印。从房间出来时,他似乎还在睡,呼吸沉重而规律,但她知道他是醒着的,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勇气翻过身来面对她,跟她说一声“再见”他们都清楚,这一次的再见,将是彻底的告别,从今以后,她不会再踏进那个房间,靠近那张床,躺进那个怀抱,也不会允许他对她有任何超出普通朋友界限的举动。跟一个单身男人共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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