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闻言，也不再迟疑，直接将散功丸服下。
服下的瞬间，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整个人都感觉，像是筋骨断裂，浑身都碎掉了一般，这种感觉，十分难以形容。
就像是有人将他捆住，然后拿锤子敲击他的骨头，一根根敲碎，敲成粉末，然后还重重用脚，将其狠狠碾压。
这种痛苦，甚至比十指连心还要痛苦。
还要让人承受不住！
众人看到王松这狰狞的样子，全都吓得一哆嗦，这，这到底服用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不会真是毒药吧？
“你这一身修为来之不易，如今废掉，自然也需要点代价，这个世界本就是平等的，你付出了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哪怕你付出得多，得到的少，也总要比你什么都不想要付出，却一味想到得到来的现实得多。”
陈七夜对王松这痛苦的样子，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这种痛苦，相比起别人废掉修为，已经是恩赐了！
在场之中的人，只有樊聪能够理解这种痛苦，当初他被陈七夜废掉了修为，打破了丹田，那种痛苦，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也是半点不过分的。
所以他看到王松的这个样子，倒是没有觉得多痛苦，甚至觉得，就这么废掉对方的修为，还是太便宜对方了。
过了半个小时，王松的哀嚎声终于停了下来，此刻的他，浑身暴汗，整个人也虚弱憔悴无比，就像是做了什么极度辛苦的事情一般。
再也没有先前的意气风发，也算是惩罚他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
王松见自己竟然还活下来了，一时间，内心有些复杂，他还以为，对方会悄悄将自己毒死，现在看来，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如今的他，想要离开时，发现身上……就像是少了很多东西一般。
先前的他，哪怕只是寻常走路，也会感觉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举手投足之间，也能够有一种天下无敌的感觉。
但此时此刻，王松竟觉得，自己如今虚弱无比，就跟个废人一样！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个废人了，炼气士没了修为，与废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废人还要生不如死！
因此，王松此刻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迷茫之感。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再看其他人，王松甚至觉得，他们在自己面前，好似一个个恐怖的大人物一般，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够杀了自己。
这里面纷纷还有不少人，是自己当初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现在变得那么可怕了？
王松一下子，感觉自己的世界完全颠覆了！
颠覆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众人看到王松这有些奇怪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伙不会变成傻子了吧？
不过还真有可能，那散功丸若真是毒药，那就是出人命的大事了，可要只是能让人变傻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众人心中暗自想到。
“王松，还不快滚？”石剑心中的怒火，差点就要按捺不住了。
“队长，我……”
此刻的王松，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要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别说遵守宗门的那些规矩，就是不给自己回气散，他也愿意。
“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陈七夜笑了笑，缓缓说道，“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毕竟这个世界，并没有真的后悔药吃，你觉得呢？”
陈七夜的话，让王松几次想要开口说话，最后都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是点了点头。
“宗主说的是。”
“我如今不是你的宗主，你也与永夜宗门没有关系，走吧。”
陈七夜挥了挥手。
看起来，陈七夜神情平静，事实上，内心也不太好受，毕竟对于他来说，这毕竟是自己最早挑选出来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机会给了对方，对方却没有好好把握，这也怪不得他。
王松面容苦涩到了极点，却只能点了点头，最后转身离开。
这古怪的一幕，让众人一下都有些惊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对方说要走的吗？怎么现在离开了，结果又这个样子。
“还有谁要走的，一起站出来吧，服下散功丸，你们就能离开了。”
陈七夜的话音落下，没有人站出来，过了一会，又有四五个人站了出来，或许是先前王松的样子，让他们有些忐忑。
不过他们一开始既然决定离开，不管怎样，还是会离开的。
这里面的人，有的是华夏边境的，也有的是杀手组织。
陈七夜将散功丸给了他们，服下之后，他们的表现，与先前王松也差不多，等到修为被废了之后，一个个也都怅然若失。
这种感觉，他们很难形容，可却就是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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