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连她这个世子妃,几次三番,都见不到她。白皎要是知道她的想法,恐怕要笑死,什么宠爱,明明是恼羞成怒。可惜她不知道,错过了这个笑话。两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沉寂下来。白皎也不紧张,无聊地把玩起茶杯,茶杯的瓷白釉面都不如她的手指白皙。她的指节修长有力,仿佛能够透过细嫩的肌肤,看到完美的骨骼结构,柔软指腹泛起淡淡的红,十指纤细,宛若白玉精雕细琢而成,泛起淡淡的诱人光泽。沈如意看得失神一瞬,反应过来后,不禁心头一酸,隐晦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眼眸盈盈,唇红齿白,宛若初生晨曦,皎洁明月,就算是她,也不得不夸一句娇艳动人。想到这次的来意,她强自镇定下来,率先出声,打破寂静:“白皎,你想离开这里吗?我能放你离开。”白皎曾经试图逃走,即便殷清钰事后下了封口令,可它既然发生过,就会有迹可循。沈如意最初听到时很是不忿,后来转念一想,这倒是一个突破口。因为,她既然能这么做,就代表她不喜欢殷清钰。如果白皎离开了,夫君的眼神,是不是就会放在自己身上呢?白皎闻言惊讶抬眸,沈如意胜券在握,淡笑着说:“事后,我还会为你准备一个新户籍和盘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要离开京都,永生永世不能回来。”她静静等着白皎回答,从容淡定,自觉她一定会答应。下一刻,女人脸上笑容宛若风干的腊肉,僵硬地挂在唇边。白皎摇摇头:“我不信。”她可不敢把自己的未来,托付给一个只见一面的陌生人,尤其这个陌生人,还是个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大情种!沈如意眼神发冷,强硬道:“你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农女,有什么资格在本世子妃面前说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恐怕连个名分都没有!”先礼后兵,说的就是现在的沈如意。她在殷清钰面前柔弱可人,不代表这就是她的本性,倘若她真如此软弱,根本不会央求爷爷向陛下请旨。她对殷清钰是一见钟情。五年前的花朝节,她贪图热闹,无意中和府中下人走散,不曾想,被一群不怀好意的混混盯上。她吓得瑟瑟发抖,却仍清晰记得那日盛况,周遭暖色的灯光映在他脸上,男子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他在谈笑间打退不怀好意的流氓,温柔地牵着她的手,如天神下凡,向来娇纵的大小姐脸上惊惶未褪,一双眼睛却睁得滚圆,死死盯着他,似要将他的模样,永远镌刻心底。他怜惜她的遭遇,送她回去的途中,人群摩肩接踵,拥挤不堪,是他将她死死护在身侧,温润如玉,让人倾心。沈如意仰着头,眼中只剩下他的模样,胸腔里的东西忽然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有一道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就是他。你要爱的人就是他。之后时时关注,听闻他才华横溢,博学多才,一颗心更是彻底沦陷。为了配得上他,沈如意苦练琴棋书画,学做大家闺秀,终于嫁给他,她绝不允许有人破坏自己心心念念的一切!显然,白皎就是沈小姐眼里那块碍眼的绊脚石,她根本不配伺候殷清钰。面对她的威胁,白皎淡然一笑,毫不在乎,她叫小桃,揉了揉太阳穴:“小桃,我累了,送客吧。”小桃战战兢兢:“世、世子妃请。”沈如意脸色阴沉不定,她做不出死皮赖脸的举动,径直起身离开。不出白皎预料,当天晚上,殷清钰就来了。“她跟你说了什么?”下午的聊天只有她们两人在场,殷清钰只知道她们聊了一会儿,完全不知内容。白皎抬眸看他,男人步步紧逼,目光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焦灼、紧绷。她忽然有点儿想笑,牵起红唇,眉眼弯弯:“她啊,她说让我走。”刹那间,殷清钰周身溢出遏制不住的低压,以他为中心,冷意弥漫开来。白皎微微一笑,把问题抛给他:“不过我走,你肯答应吗?”殷清钰攥住她的手腕,不置一词,眼神却直勾勾地透出一个信息:他绝不答应。在他看来,自己身为世子,是全天下最尊贵的那一批人,没有人会拒绝他,直到,他在白皎这里折戟沉沙。殷清钰沉声警告,眼中满是浓稠的化不开的暗色:“白皎,你给我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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