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里也是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和衣柜外就再无别的家具。夏时声提着果篮和牛奶站在卧室门前的时候不由得被眼前一幕震惊了。“我说你这房子买的跟租的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房子没住人。”他冲着躺在床上躺着不动发呆的人说道。一个多月未见,他感觉云灯似乎是憔悴了不少,对方本来皮肤就生的白皙,此刻更是显得无比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明明身体没什么事,可看着就像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云灯躲在房间里睡了三四天,这期间都未曾出过家门,饿了就点外卖困了就睡觉。夏时声来的时候他刚熬了个大夜睡了不到三小时就被敲门声吵醒。云灯缩在被子里有些困难地翻了个身,好在房间昏暗并不刺眼,他睁开眼睛看了眼来人。“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国外不回来了。”语罢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横在眼前挡住了视线。自那人和宋姝雅分别之后他就没再和活的人说过一句话,就连手机也删除了所有社交软件,完全与外界隔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夏时声见不得云灯这幅消极模样,当即两脚一蹬脱下鞋直往床上扑作势要掀开人的被子。果不其然这番举动成功让对方动了起来不再死气沉沉的。云灯极力扯着被子不让夏时声掀开。他一个人在家自由惯了,睡觉时除了内裤外全脱了,随后将空调温度调低后就舒舒服服地盖着厚重的棉被睡了个三天三夜。夏时声假意扯了两下后便不再与人争夺,而是躺在一侧想看人头上的伤势。怎料自己刚一伸手就被人瞧见拍开。手腕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夏时声倒吸了一口冷气,缓解了些痛感后心里觉得自己还是不同人计较了。“我说你躲在家里干什么,喝酒去不去?”夏时声同样躺下后,单手撑着脑袋望着云灯发出邀请。云灯本来就好几日没喝了,之前是怕胃病又犯,不过好在后续没再疼过,结果没爽几日头又被砸破了,照样喝不了。现在听到喝酒这个字眼,只好忍住欲望。他对着人指了指头上包着纱布的地方,一句话也没说。夏时声这才反应过来云灯此刻就算是想喝也喝不了,略显尴尬地笑了几声后立马想换个话题聊。可惜云灯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神色恹恹地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一双眼睛似乎又要再次闭上。夏时声顿时无言了。房间里一瞬间片刻十分寂静,只有空调叶片运转的声音,徐徐的冷风吹在身上,令夏时声不由得颤栗了片刻,他在这间房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那我先走了,你这也太冷了我熬不住,你小子就继续躲在房间里当南极企鹅吧。”
夏时声说完就起身穿鞋。云灯并未回复他,他也看不清对方此刻的表情。只因云灯此刻将自己整个人全裹在被子里,如若不是因为被子之间还有一道起伏,他都根本无法觉察到这个房间里有人的痕迹。“我真走了啊,我去找宋姝雅。”夏时声放缓起身速度,再次说道。这回躺在床上的人动了,不再spy一具死尸了。下一秒房间里响起了一道闷闷的声音,嗓音轻到似乎能轻易被风吹走,夏时声感觉耳朵痒痒的,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有问题。“你说何冬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云灯再次将方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他是真的困惑极了,这几日他仿佛陷入进了一个感情怪圈,心情跌落谷底,丝毫没有想外出社交的欲望,只想躲在昏暗的房间里哪里也不想去。“我也不知道。”夏时声如实回复道。一瞬间房间里又静了下来,似乎刚才两人都交流过。夏时声这下子是知道自己的好兄弟为什么闷闷不乐连酒都没动力喝了。合着是受了情伤。“可是我觉得我对他很好啊,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就连柯宁森我也把他当朋友看,可是…”云灯顿了顿,心中又回想起了前几天晚上的场景,后背上被柯宁森打的地方似乎还隐隐作痛,自己除了额头上的伤以外,胳膊和手上还有一些被玻璃碎片划破的小口子。即使此刻早已结痂,但他依旧觉得很痛。夏时声也不知该如何回复对方这个问题,他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只觉得自己嘴笨无法解释。但他无法忽视云灯望着他的眼神。“可能…也许是因为他不是真心喜欢你。”夏时声觉得自己的话语已经说的够委婉了。再把话说得明白些,这样云灯不好受他也不好受。“那他不是真心喜欢我,那为什么要同意我的追求,还愿意收我礼物?”云灯不死心追问道。其实一部分原因他心里都明白,但自己就是无法接受现实,现在就想听夏时声的解释来蒙蔽自己。夏时声听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对他来说爱情就是生活的调味剂,他的前任数量也居多,换对象的速度同云灯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他每一任都是毫无感情后双方和平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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