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灯瞬间疯狂点头。这里交通特别便捷,不出五分钟他就坐进了公司的车内,当司机师傅问他想去哪里后云灯在脑中思索了番这个点谁最有空。迟疑了片刻后他报了双子大厦的地址。宋姝雅一周前还问他愿不愿意去工作室里帮忙打打杂,顺便一起吃顿饭,最后因为他抽不开身就没去。他到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整,大家都刚过午休时间,平层里搭建的情景房内正拍摄着贴合现实生活的段子,他刚抬步进去就见到了站在摄像机前指导动作的宋姝雅。宋姝雅一直到忙碌完时才发现站在角落里的云灯。今日云灯穿着一件酒红色卫衣,下身搭了条白裤,除了耳垂上带的银钻耳钉除外全身无其余配饰,更衬得人气质温润柔和,即使站在角落里也格外显眼,这个配色宋姝雅鲜少见人穿,这一个月未见,她总觉得云灯似乎跟变了个人似的。往常要是来了绝对咋咋呼呼地冲进来喊她名字,然后态度嚣张地把车钥匙或者墨镜往桌面上一放就开躺。如若是同夏时声一起来的话,那二人的分别更大。“你怎么来了也不喊我。”宋姝雅面带着笑拉住了云灯的胳膊,将人往自己的直播室休息区带。“因为我觉得贸然喊你会打扰到你。”云灯回复道。宋姝雅在听到这句话时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她竟然能从云灯口中听到打扰二字。“在可不像你往日的作风啊。”她这句话刚说出口就反悔了。进了休息室后云灯立刻跟回了家似的直接往沙发上倒去,顺便还将她的零食篓子拉到了茶几边缘,等她坐到旁边时云灯已经不客气地拆开了一包黄油味薯条吃了起来。“还是你的办公室有意思,起码还有零食吃。”云灯经常来宋姝雅的工作室玩,对这里的一切都无比熟悉,进了这丝毫不感到拘束,反而在林砚序那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林砚序工作时不怎么会同他说话,态度冷冰冰的。在公司和在家里仿佛两个人。他更喜欢晚上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时会让他枕在臂弯里的林砚序。不喜欢公司里上班那个。“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你是在别人那里待的无聊才来找我的啊。”宋姝雅边说边从零食篓子里拿出一包薯片砸到对方身上。“也不能说是无聊,就是闷得慌。”“你这两词有啥区别,不是一个意思吗?那你刚在谁那里。”宋姝雅将一把椅子拉至云灯身旁坐下,见人拆开了一盒巧克力,立即从里抢了几块放在自己面前的小桌上。“在林砚序那,我和他上午一起出门的。”
云灯拆开精美繁琐的包装袋,将藏在最里面的巧克力取了出来塞进嘴里。“那你怎么会觉得闷得慌,按你的性子不应该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林砚序在一起吗?”宋姝雅面带惊诧道。“因为在办公室不好亲嘴,我有点不好意思。”云灯靠在椅背上说出了憋了一上午的话。此言刚出抱在怀里的一盒巧克力就被宋姝雅抢了过去。“你如果是来找我秀恩爱的话就快走,一天天脑子里就想着亲嘴。”宋姝雅没好气地瞪了人一眼。早知道这人是来秀恩爱的,她就不把人放进来了,以后就在门口贴张纸条,上面就写云灯和狗不给入内。“我也没有老是想着亲嘴,再说了我和他亲个嘴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云灯小声辩解道。这回出来林砚序并没有问他去哪里,而是直接拨了个司机送他,这让他莫名怀疑林砚序是不是不像以前那样喜欢自己了。换以前,早就打电话问他何时回来。而且说是结婚,虽然已经举办过家宴父母双方见过面,但至今林砚序都没有提要去领证的事情。对方不提,那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开口去问。因为这件事情,云灯一直觉得心里别扭,但他对于感情方面的事一直处于矛盾的心理。以前都是他砸钱处对象使劲对别人好,如今他变成了被惯的那一方忽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再说了,他今年都二十一了,按老家虚岁算就是二十二,再过三月又是新的一年。时间根本不等人。他越想越觉得想不通,今日来找宋姝雅主要还是想同人吐槽这件事。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与核心话题无关的事情后云灯换了个地方坐,整个人倒在柔软的榻榻米上长叹了一口气。“你急什么,你和他才谈多久。”宋姝雅掰起手指头开始数月份。云灯和林砚序是今年三月份下旬才认识的,如今一年都没到就焦虑结婚的事情,这速度堪比火箭。“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就是想和他结婚,为什么他还不和我领证。”“说你恋爱脑你还不信,他不提你就不能自己去说吗,领证又不是件小事,不能草率决定,你要考虑清楚。”宋姝雅原先并没有觉得什么,但此刻她忽然觉得今年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她同夏时声还好。倒是云灯的生活大起大落,去年这个时候似乎还在为情所伤,但今年就已经遇到真爱在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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