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至于你这方面,我知道你目前没有随便发生性关系或是一夜情”“目前没有?”他那尖锐和愤怒的音调截住她的话。娜云冷静地面对他的愠怒“你别误会,我并没有调查你,而是以你在社会上的名望,我只要翻翻有关名人的杂志或书籍,就能揣测出你目前并没有恋情发生:对我来说这样最好,因为这样才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纷争。”元千骏突地脸色丕变,恼羞成怒地看着她“我想这一次的晤谈就到此结束!”娜云是个聪颖的女人,自然能从他的脸色看出他的异样;她激怒他了!她拎起搁在腿上的皮包“我已经将我的意图表示得非常明白,你不妨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要求;我将这些资料全留给你,希望你能在两天之内给我一个答复。”转身朝门口走去时,她倏地停下来又补加一句:“我目前住在江原道束饭店。”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遂猛然起身,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想不透,我有个疑问。”娜云转身看着他“什么疑问?”“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娜云,≈20320;为什么坚持要我让≈20320;怀孕?”他强抑着心中的怒气,不解地问她。“因为元千骏,如果这一次我能顺利地怀孕,就毫无疑问地证明孩子是你的,而我也可以一洗多年来身上所背负的不贞阴影。”她语毕转身走出办公室。元千骏怔愣地看着从门前消失的娜云。她是想藉此证明当年肚子里所怀的孩子是他的?可是他比谁都了解,知道自己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包括她!他没有生育能力——不!他不能再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终于过了一关,娜云如释重负地奔回饭店,直接冲往所住的房间。娜云关上房门,深深地吸口气,双手按在仍然起伏不定的胸口上。“真要命,为什么他还是能这么吸引我。”瞪着小客厅内的沙发,虽离她只是一小段距离,却彷佛远得她走不到那儿,因为此刻她的全身近乎瘫软、无力。
她吃力地拖着如千斤重的脚,一步一步走过去,最终才跌坐在沙发上;松一口气后,她仍然感觉自己从头到脚一阵冰凉,甚至还捺不住打了个冷颤。其实打从她走出元千骏的办公室、他公司的办公大厦后,便开始发抖,只是现在发颤得更加剧烈。她抓起摆在沙发上作装饰用的抱枕,紧紧地将它搂在怀里,试着让全身感到温暖而停止颤抖。在见到元千骏之前,她认为他早已淡忘那段曾经拥有的爱恋时光;岂料他一眼即认出她,而她却也一直记得他是如何揉碎她的心。分开后的漫长时光,她极力隐忍着心痛,勇敢面对爱她的家人和不断伤人的媒体记者,所以她的痛、她的苦,她发誓有朝一日要全数讨回,好洗刷曾经承受的委屈和侮辱。今天看他脸上出现吃惊、困惑、措手不及的表情,都如她所预期一般,唯一不一样的是,多年不见,他竟然能沉稳地听完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愈来愈成熟、愈来愈沉稳,相对的心机也更加重几分。倏地,门口传来一阵轻敲门板的声音。娜云愕然地转头瞅着紧闭的门扉“是谁?”强迫自己从温暖的沙发上爬起来,她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拴上门炼的门,原露出一道细缝;看到站在门前的服务生,娜云皱起双眉“有什么事吗?”服务生将一张纸条从门缝传递给她“娜云小姐,这是元先生要我转交给≈20320;的。”“元先生。”娜云的心突地紧缩一下,不解元千骏为什么突然托人送纸条给她;莫非他不愿答应又不想当面跟她说?“元先生说≈20320;看了信的内容就会知道。”服务生面带笑容地对她颔首。娜云整颗心在瞬间跌落谷底,心想她真的猜中了吗?她关上门倚在门边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当真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徒劳无功、白费了?她双手颤抖地打开纸条——今晚七点在≈20320;住的饭店楼下餐厅一起用餐。愣了愣,她随后扬起一阵笑声;原来他是想约她吃饭,害她差点被这突兀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不过最让她感到欣喜的是,她又突破一层障碍。元千骏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他困惑、急躁,始终无法得到平静,双手按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他认为事隔多年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就已经带给他极大的震撼,现下居然还大胆地提出要怀有他的孩子的要求。她应该非常明白,那件事一直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痛,她竟不顾他的感受猛戳他的痛处。元千骏坐在靠墙边的座位等候着娜云;这是他事先预定的位子,因为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可以掩饰自己脸上的神色,也可藉此保护自己脆弱的心。元千骏低头看一下时间“她也该到了吧?”他随即抬头望着入口处。她果然准时出现!看着她走在服务生后面,那一袭贴身的长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更惹人。元千骏迅速掩去脸上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像在商场上厮杀的阴沉和专注;这是他一贯的手腕,总给对手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只是这一次的对手是娜云,让他没来由的觉得有趣。他起身面带笑容迎视着娜云“≈20320;好,谢谢≈20320;的赏脸。”他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要她坐下。“你太客气了。”娜云动作优雅地入座,并回以一种陌生的客套语气。看着服务生体贴地为娜云拉开椅子,元千骏则欣然坐回椅子上。“这张桌子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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