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的少祭司朝前迈出一步,站到了雨师的面前,神色坚定:“还请阁下指教!”他摆出了战斗的姿势。…………“真惨啊!”“真惨啊!”林茶茶和林岁阳站在旁边,望着前方被雨师按在地上打的少祭司忍不住发出了叹息。这不是战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啊!虽然少祭司很有气势和觉悟地向雨师发出了挑战,但结果却是他被雨师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两人都没有用兵器,赤手空拳地战斗,拳拳到肉,近身搏斗。雨师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开局就将少祭司按在地上锤,将他打蒙了。绝对的碾压。强大力量的压制。仿佛无声地回击和质问,这就是你们的觉悟吗?这就是你们的信念吗?你们的希望就是如此脆弱不堪吗?一拳重重捶打在少祭司的腹部,他整个人如遭重击,朝后一个踉跄,眼神茫然涣散,然后整个人往后重重地摔倒在地。“砰!”少祭司倒在了地上,砰地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雨师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琥珀的金眸中带着冰冷的神性,宣告道:“你们,离不开吾。”“你方才所说的,不过是妄言。” 想不通的事情增加了……你们的觉悟不过如此。脆弱,可笑。少祭司躺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沉重无法动弹,他的耳畔不断回想着雨师的声音,不,不是这样的!他在心下大声叫道,请不要这样说。他费力地睁开眼,眼前一阵晃动晕眩之后,浮现了雨师那张平静漠然的脸庞,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琥珀的金眸中充满了神性的光辉与……残忍,神明是傲慢的。少祭司的脑海里不由浮现起了曾经大祭司所说过的话,神明是仁慈的,也是傲慢的,不可冒犯。雨师祂,到底是神明啊!所以祂不懂人心,高傲地掌控一切。倒在地上的少祭司眼眸中燃起了火光,身侧两旁的手攥紧成拳头,他跌跌撞撞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形晃动了两下,然后站稳,抬起头看着前方雨师,“即便是您,也不能这么说。”“也不能,质疑我们的信念。”说罢,他双腿后蹬,朝着前方雨师奋力冲了过去,双手握拳,身上浮现起一道银白的斗气,狠狠地挥了出去。砰!砰!砰!少祭司疯狂地攻击雨师,没有章法,胡乱的攻击。如同野兽般,撕咬进攻。他陷入了一种狂暴的状态,眼神中燃烧着灼灼的火光,就像是一团火焰在不断地燃烧,在火焰熄灭前他不会停止。向神明举起反抗的旗帜,以此宣告诀别之刻。…………在事后,少祭司已经无法记清他此刻做了什么,是怎么做到得,他就像在是一瞬间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断裂,完全被宛若野兽的本能驱使着,等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高高在上的神明打倒在地,手中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脸上,就如同推倒了那座屹立在风雨城中百年千年的神像,跌落神坛。而被推下神坛的神明,依旧是表情平静注视着他,琥珀的金眸中没有情绪的波动,既无被冒犯后的愤怒,也没有失败的不甘,只有一片平静与包容。反倒是少祭司在回过神来时,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连忙从他身上离开,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即便您生气,我也不后悔。”少祭司低垂着头,声音坚定说道:“这便是我向您证明我的觉悟,我可以保护风雨城,能够胜任您的位置。”雨师躺在地上没有动弹,他琥珀的金眸注视着跪在他脚边的人类,人类,既脆弱又渺小,但奇怪的是坚韧顽强就如同岩石一样的也是人类,他们的双手能够创造奇迹,他们的智慧令祂惊叹,血肉之躯蕴藏着无限的可能。就在这时候,大祭司带着人匆匆赶来。他来到天谕阁顶层,看着前方倒在地上的雨师,与跪在祂脚边的少祭司,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在少祭司的身旁也跟着跪下了,随他一同前来的风雨城的人,也立马哗啦跪了一地。“冕下,还请宽恕。”
大祭司低下头颅,对着前方雨师惶恐说道:“这孩子冒犯了您,但他的本意绝非藐视神威。”“一直以来风雨城在您的庇佑下,风调雨顺,无灾无难。您希望我们幸福,但我们也也希望冕下能够自由云游四海,您被困在风雨城太久太久了,还请您……归去。”大祭司说道。“归去!”“归去!”“归去!”他身后的风雨城人,也齐声说道。大祭司对着前方雨师深深叩首,“请神归去!”“请神归去!”“请神归去!”“请神归去!”那些声音又在雨师的耳畔响起,窸窸窣窣,窃窃低语,如同无数的呓语。像是在请求,又像是在哀嚎。怨恨的,哭泣的。密密麻麻,无穷无尽。雨师注视着面前跪了一地的风雨城人,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再睁开眼时候琥珀的金眸中冷清一片,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些跪倒在他脚边的风雨城人,启口:“如尔所愿。”说罢,他转过身去,召唤出一头九色鹿。他骑在九色鹿身上,踏空离去。“送神归去!”大祭司高声说道,俯首叩头。“送神归去!”“送神归去!”“送神归去!”他身后所有风雨城人,大声说道。千年前,雨师骑着九色鹿云游四海,途经久旱成灾的风雨城上空,目睹灾民惨状,心生怜悯,招来风雨。得救的风雨城先民,俯首叩头,请求雨师留下。雨师允之。千年后,大祭司率风雨城众人,送神归去。雨师亦允之。骑鹿而来,骑鹿归去。雨师骑着九色鹿离开风雨城。…………哎?林茶茶看着前方骑着九色鹿踏空离去的雨师,再看了看前方跪了一地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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