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革派也好,守旧派也好,做事的方式可能不对,但目地都在遵循自己的意志,寻找大宋的前路。可蔡京一党,为了能让皇帝重用,什么都做的出来。国家如何,百姓如何,天下如何,不在他们考虑之列。蔡京舔的好,让徽宗对他极为信任,有什么事都交给蔡京去做,时间一长,蔡京便成了徽宗意志的代言人,朝中甚至有一种只知蔡京不知皇帝的趋势。蔡京这样的人当权,天下如何好的了。原本大宋风雨飘摇却还能勉力支撑,可这两年,越来越多的地方民不聊生,各地盗匪横行。别的不说,每天来阳谷县的流民,就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多。这些流民中有手艺的去了木匠作坊和铁匠铺,两个铺子现在都有了百人的规模。其中大部分是学徒,不过娴熟的工匠也各有二三十人了。老君观所在的山不高,除了道观周围留下了些植被,其余地方都开垦成了耕地。在这里种地的流民,已经有近千人!除此之外,扩大了好几次的砖窑,新开的纺织作坊,都吸收了不少人。现在跟在叶霄手底下吃饭的,流民加上阳谷县干活的劳力,有两千多!这么大的一股势力,自然比较扎眼。不过李儒海被叶霄一针从鼻孔捅进脑子后,换来的新县令还算好说话。这位县令是个寒门出生的读书人,书读的不错,可做事天真了些。正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叶成山一边银子开道,一边借着叶霄的名望,已经把县衙里的吏员都变成了自己人。县令那边想做什么了,县衙的人就开始吹耳边风,让县令听到叶霄想让他听到的,然后因势利导,让县令做出叶霄需要的决策。县令以为他做的事出于自己的意志,其实已经成为了叶霄的工具。县衙为自己所用,叶霄创办的几处产业,再没被人找过麻烦,其中有些不合规矩的,也被掩盖了下来。这些产业,叶霄不光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收留流民,发展自己的势力。数千人跟着叶家吃饭,县衙为叶霄所用,叶霄本人又因为在阳谷县的种种作为,被视作仙人,如今叶家在阳谷县的影响力,可以说是天花板了!而叶霄本人,甚至有了不少虔诚的信徒,把叶霄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在地方有这种影响力,若是放在往年,朝廷早就有人来找麻烦了。要是能说个天花乱坠,把皇帝说高兴了,说不定能混个国师当当,若是弄不好,大半会被当做妖道咔嚓了。可现在,哪有人有功夫管阳谷县。阳谷东南边的梁山举旗造反了。梁山上有数万土匪,出名的匪首一百零八人!这货土匪,借助地利,几次打退官府来清剿的人马。周边不少人都遭了殃,被梁山的贼人掠夺。这些人说是替天行道,说是劫富济贫,其实就是帮土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所谓替天行道,不过是当婊、子立牌坊罢了。一帮江湖盗匪,杀人越货的强人,能指望他们真替天行道?梁山几万土匪,规模不小。可即便如此,梁山都不算此时宋朝最头疼的事。吕梁山那边的张迪,手下有数十万,河北数座大城都被张迪占据。梁山只是抢夺一番然后就缩回去,而张迪已经开始攻城拔寨了。
要是再不能平,整个河北都要沦陷!就这,还不是此时的大宋最头疼的事。在南方,自称圣公的方腊,已经打下了杭州,自称为帝,改号永乐。杭州周边六州五十二县,都被方腊占据!这伙人不光攻城拔寨,都称帝了!和这些造反的比起来,只在一县有势力,而且‘遵纪守法’的叶霄,那绝对算安善良民!“哥,这样乱下去,辽人是不是能多坚持一段时间。”各地造反的事瞒不住,叶昊也得了消息。“不会的。”“辽国人从没把宋人放在眼里,看起来,宋金前后夹击辽。”“实际上辽人的强敌只有金一个。”“如今金人日渐势大,辽却越来越腐朽。”“而我们宋,比起腐朽的辽,更加不堪。”叶霄说着摇了摇头。被金人打的抱头鼠窜的辽人,打起宋朝军队神勇异常,甚至让宋人患上了‘恐辽症’。当然,后来的历史证明,宋人不是不能打,只是有太多太多的因素,让宋朝不论是禁军还是厢军,战斗力都拉胯到了相当让人没眼看的程度。叶昊毕竟是少年,宋朝如此,心中难受。“哥,我们宋人,真不是辽人的对手吗?”叶霄摇了摇头。“并非是我们宋人不能打。”“你看折家军和种家军,骁勇善战,即便被朝中那些人处处制肘,各种拖累,依然是勇武之师。”“你看看大将军狄青,他在的时候,我大宋军队,连战连捷。”“狄青最后坐镇西府,为枢密使,那时节,天下文官一齐排挤狄青,硬生生被那些人从西府赶了出去,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狄青被诬陷贬职后,没太长时间就病死了。”“自那时起,天下的武人都明白了一件事。”“他们武人,是没资格坐西府的。”“狄青一死,天下武人的精气神,也死了。”叶霄说完,沉默了许久。大部分都知道宋朝文弱武强,却不知道宋朝武人的骁勇。南宋时的岳飞,面对金人连战连捷,若说宋人软弱,如何能做到!宋朝的弱,病根不在勇武与否。叶昊听完叶霄的话,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哥,我们大宋,真没救了吗?”叶霄看着窗外,秋风萧瑟,树上枯叶零零散散。“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叶昊,大宋能救,也不能救。”“只是不知道,你要救的大宋,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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