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搬去新城?”越来越多的人冒出这样的想法。只是思维的惯性,让他们难以离开自己原本的地方。只要还能活下去,就很少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故地。北方好像要打仗了,类似的流言总是在传,可官府不见有什么动静。“北方要打仗了。”这句话在那些大臣中不断流传。百姓只是捕风捉影,可他们是真知道北方要打仗了。新城一批批的往北方运粮,送往北方的武器盔甲也越来越多。那位被叶霄任命为大将军的岳飞,也赶往了北方,坐镇黄河边。黄河南北的两方人,已经剑拔弩张。对于北方的事,朝中大臣又忧又喜。被打压的主战派自然是喜的。收服失地是他们的梦想,原本觉得这梦想可望不可及,现在看来,有生之年不光能看到太原光复,甚至能看到燕云十六州被收回。主和派心情则要复杂的多。他们原本的理念是,宋人不是金人的对手,一定会输。而且他们要压制武人保障自己的地位。可叶霄的出现,把一切都打乱了。他们手中的权利看似没什么变化,可整个朝堂对地方的掌控力一直在下降。和新城的贸易,又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财富在流向新城。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他们不断加大对治下百姓的剥削,来维持原本的利益不受到影响。百姓吗,只要还有一口饭吃,就不会造反。深知统治艺术的官员对此奉为经典。这句话没错。只是,新城把一种新的可能性展现在了所有人眼前。朝中也有改良派。可想要改变现状,任何改良措施都建立在让既得利益者让出部分利益。这怎么可能?国家可以覆灭,天下百姓可以流离失所被金人蹂躏。但让他们少从百姓身上榨一文钱,不可能!只要眼睛一闭。这里就是繁荣的临安城。美酒美人召之即来,自己一句话,就能决定那些小民的生死。哪里变了?为何需要改良?这天下,不还是他们的天下吗。赵佶当了太上皇,每天舞文弄墨,和美人弹唱歌舞。赵桓发现自己需要处理的事越来越少,皇帝的日子越过越滋润。“国师要打,就让他去打。”“朝廷不是不帮忙,国库空虚,哪里来的钱打仗。”当作为皇帝的赵桓都表达了这样的态度,整个朝堂都自然而然忽略了北边的事。反正叶霄打下了土地,也是他赵家天下!……黄河南岸。“金人增兵了,看样子打算把我们堵在黄河南岸。”岳飞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几处。“基本所有适合渡河的位置,都有金人重兵把守。”“北岸的船准备的不多,看来没有太高的进攻欲望,只想防备我们出击。”叶霄笑道。“这些金人,欺软怕硬。”
“五年前一战,数万金人死在汴梁城下,打破了金人的胆子。”“这些蛮族,值得称道的,就只有野蛮。”“若是连野蛮的勇气都没了,便不值一提。”“他们不敢攻,那就我们攻。”“没有足够的渡船,金人趁机渡河袭击的几率极低。”“汴梁城的三万人,全部出动,一同北上。”岳飞眉头一挑。“有八万人,此次北伐,更可以放得开手脚。”“不过汴梁只有三万禁军,可能会有危险。”叶霄说道。“李纲这几年把汴梁的禁军训练的不错,不比我们,可依城而守,也不容易被破城。”“我们的人守着汴梁,汴梁也不是我们的。”“但我们若是能收复北方,甚至收复燕云十六州。”“那天下人的人心,就在我们这边。”“到时候,即便是临安百姓,心中也会认可我们。”“即便是禁军守着的城,也是我们的城。”岳飞没多说什么,对于朝廷,他的想法很复杂。“国师,按照原计划,四月发起总攻,提前到二月中旬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部分部队没完成换装,粮草还在从新城运,二月中旬恐怕很难准备好。”王禀心里一直在盘算军中的物资。“无碍。”叶霄摆了摆手。“二月中旬我会带人先行北上,牵制金人兵力。”“现在金军大量集中在黄河北岸,我们渡河作战,承受的损失必然很大。”“只要能让一部分金人从黄河北岸调离,我们大军渡河,就能轻松很多。”“我需要的人不多,三千精锐,加上老君观的高手,在北岸打游击,足以让他们焦头烂额。”岳飞点了点头。“国师的计划是没问题的。”“金人不会轻举妄动,他们的主力依然会在黄河北岸和我们对峙,我们的大部队,可以等到四月准备充足了再动手。”“至于能牵制多少金人离开北岸,要看国师那边能给多大的压力。”“北岸少一万金人,我们渡河的损失就能少很多。”计划很冒险,由岳飞和叶霄制定。种师中,王禀和其余几个将领还是有些担心。一方面怕金人恼羞成怒,大举南攻,一方面担心叶霄带人孤军深入,可能会出问题。“你们啊,还是不够了解金人。”叶霄能看的出来几位将领的顾虑,轻松笑道。“你们都觉得金人野蛮勇武不怕死。”“可他们若真是这样,为何这五年,不曾来攻过一次。”“他们的勇武和不怕死,是建立在宋人表现软弱的情况下。”“当我们在汴梁城下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教训,他们心中就有了畏惧。”“现在害怕的,不该是我们,该是那些金人!”“他们日夜都在担心,我们会不会打过去!”“完颜宗翰坐镇北岸,现在恐怕都睡不着觉咯。”叶霄话说完,气氛轻松了不少。不少人把对金人作战,看的太过艰难。毕竟,金人的强大这一概念在他们心目中扎了根。单单一场胜利还不足以彻底抹消这种印象。叶霄也清楚。只有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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