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冻土修路困难,可总还是有些办法,路程上也比从西域绕近一些。从西域沙漠修路,至少以新汉目前的技术,是不可能的。流动的沙丘加上根本无法稳固的路基,基本屏蔽了传统的修路方式。在现有情况下,从高原出昆仑山向西,不算什么好选择。高海拔别说是人了,就是汽车都会因为缺氧动力下降,修路困难,物资运输困难,部分地区地形险峻,开山的成本高昂,而且非常危险。可即便如此,出喀喇昆仑山口进入克什米尔,已经是新汉的最优选择了。打通了这里,进入克什米尔,再往西,便再没有什么阻碍。而且克什米尔谷地水源充沛,土壤肥沃,海拔也不算高,极其适合作为新汉西进的重要桥头堡。克什米尔东部的部分地区现在属于高原治下,现在的问题,是要从物理层面,打通这里。“十二支队伍,最少的一队人人数三百,最多的有两千多。”“为了修路,一万多人在这里干了三年。”“这还只是在这里施工的,为了保障这一万多人在这里的生活,负责后勤供应的人就有好几万。”“而提供修路的设备,物资的工厂有几十个,涉及的工人几十万!”“新城工程大学各个专业给我们提供技术支持,甚至那些道士都来了,一些普通人上不去的地方,他们上,有什么意外了,也是他们冲前面。”说话的,是一位皮肤黢黑的中年人。他是负责在高原修路的施工队中,位置最靠前的一队负责人。而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位来自工程大学的毕业生。“我明白,高原修路对新汉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不论多困难,都要上!”刚刚毕业的学生意气风发,即便高原艰苦的环境,也没磨灭他的热情。负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精神不错。”“不过在这里呆久了,因为太苦了抹眼泪也是正常的。”“到时候,你就是哭爹喊娘也没关系,但哭完了,可决不能退缩!”学生笑了笑。“绝对不会的!”负责人也笑了,指了指自己。“上高原之前,我比你白。”说着负责人指了指自己黑的发紫的皮肤。“这几年别说来到学生,三四十岁大老爷们哭鼻子的也有。”“这地方,就是苦,这是现实。”“不过生活条件,后方已经经历保障到最好了。”“鸡蛋,牛奶,牛羊肉,米饭,饼都有。”“菜是不可能的,不过每隔一段时间能送来一批水果,保障不得坏死病。”“这地方路难走,中原的东西运到这里,成本翻个十几倍是最少的。”“为了保障我们这些人,上面是下血本了。”“放在以前,谁管你死活?那些当皇帝的,宁愿用几十万人的命来填,也不会多花一分钱。”学生坚定的点了点头。“现在的新汉是以人为本,可能做到现在这样,纵观古今,整个世界也是独一家了。”负责人笑道。“要不然我们这些人为什么愿意卖命?”“山高原都是自愿的,当时咱们上来的十二支队伍,可都是抢着来的。”
“我们一队,承担最困难的任务,那也是我们从几十个队伍中抢来的机会。”“能为新汉做点什么,我们家孩子在学校都有面子。”两人说着,来到一排简易的平房前。说简易,这些平房也都是红砖盖的,每一间房子都有暖炉,用铁皮卷成的烟筒伸出墙壁之外。“这些房子现在是我们的宿舍,以后也不会浪费。”“位置都是提前规划好的。”“等路修好了,这些房子就是补给站,负责给路上的车加油,提供吃的喝的,修车啥的。”“你就住这间。”负责人说着领着学生到一处房间前。推开门,里面有一张床,一套桌椅,还有个小柜子。“单人间?”学生有些意外。负责人笑道。“咱们一队两千多人,哪有那么多房子。”“我们这些干活的挤一挤没事,可你们这些大学生,又要画图,又要设计,都是些细致活,再怎么样也要保障你们一人一间的。”“不过,你可要注意啊。”负责人说着语气变得严肃。“你来之前,负责你这个工作的也是个大学生,干活太拼,把身体拖垮了,结果出了高原反应,人差点没了。”“我们劝他回去,他不愿意,硬是被我们架上送货的车,给送到后面了。”“这里海拔五千五,身体不好根本顶不住。”“我们这因为高原反应减员不少人了。”“有的能救回来,也有兄弟就永远留在这了。”“所以听好了,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哪里不舒服了立马说,让医生来看,如果不行,立马撤下去,谁也被强撑着!”“海拔五千五,撑不住就是撑不住,高原反应是能要命的!”“我们这氧气瓶有是有,但你也知道,这东西不好弄,只能救急的时候使。”“我知道你来这肯定是想干一番事的,但我刚刚说的,一定要记住了!”学生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负责人叹了口气。“你明白个屁。”“东西放下先休息,一个时辰后开饭,明天会有人带你熟悉工作。”前面来的学生,也是这么说的,最后还是强撑着差点把自己撑出事。现在的位置,基本是整个施工路线海拔最高的地区,也是施工最困难的地区,海拔五千五,撑不住那就是真撑不住。他们这些施工的工人,大多三十多岁,成家了,还有些顾忌。真身体不合适,不会选择硬撑。可这些刚毕业的学生,太拼命了,就是身体不舒服,也不会说。负责人走出房间,来到几十米外的另外一处房间,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身上的道袍非常有辨识度。“老李,新来的学生帮忙盯着点,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