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去逛街,买一份生日礼物送外公。”她没理会他的问话,自顾 自地吩咐著。“那你气消了?”“不要和我说话,我讨厌你的声音。”她心中窃笑着,原来不理他比骂他有用。“我要睡了。”她躺在床的左侧,闭上眼。唐杰张著嘴却不敢说话,怕自己“讨厌的声音”会干扰到她的美梦。她没有赶他下床,没叫他打地铺!他望着她——她静静地蜷缩在一侧,留了一半的位置和棉被给他。唐杰笑着,笑得有些呆。她是忘了赶他下床,还是习惯睡在他身旁?像是罚站似地,唐杰站在床尾看她的睡容,他突然有种期待,也有种想逃避的冲动 但期待什么?又逃避什么?5“我们进来会议室做什么?早上已经参观过了。”席岱庭问著,脚酸的她坐在其 中一把椅子上,捶腿休息著。吴行关上会议事的门,眼底闪过一抹狡猾。“大表哥呢?”席岱庭嗅到危险的味道,她戒备起来。“他有事情到别的地方,”他踱步到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坐著的她。“有我陪你就 够了,不是吗?”他想玩游戏?席岱庭看出些许端倪,不过她根本不害怕,吴行对她来说造成不了任 何威胁。“是啊,有二表哥陪我就足够了,”她眨眨明亮的大眼,决定陪他玩下去“反正 大哥能者多劳,大忙人一个,我也不好意思叫他陪我。既然你闲著没事做,小妹倒是可 以陪你闲聊。”说到最后,她用尽所能地损他。“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吴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平生最受不了别 人说他比大哥不中用。“意思是我觉得很奇怪,”愤怒的吴行向她靠过来,席岱庭却仍自在地扬著唇角, “明明你和大表哥是谢氏的副董,为什么刚才很多同事看到你们都是满脸惊讶,好像‘ 久别重逢’似的。我说表哥呀,你是不是一年只到公司一次——年底吃尾牙‘办桌’的时候?”“不要惹火我,”吴行握拳警告她,自认为现在的气势能吓著席岱庭。“这里只有 你和我,没有人能在你危急时解救你。”他暗指现在就算她尖叫,也没人敢冲进来。“喔,谢谢你好意的提醒。”席岱庭收回笑容低头喃语:“我差点忘了你有多么卑 鄙下流,喜欢趁四下无人时欺负弱女子。要是正大光明、风度翩翩的大表哥在这里就好 了,他一定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到后来,她说的全是违心之论。她不是什么可悲的“弱女子”吴德更不是什么可 钦可佩的男子汉。依她看来,吴德根本不是有事忙才离开,他只是把“事情”交给弟弟处理,他说不 定正守候在门外呢!他们设这种圈套吓她?太天真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吴行骂著,一边将席岱庭压靠在椅背上。“看我怎么 教训你——”他的脸朝她接近。以非礼来达成吓走她的目的,这是他们安排好的计策,最好是让她因为不想再和他 们共处而离开谢家。一切计划都如期进行,只是吴行现在除了施行计划外,更想做的是 杀了她。“凭你?”席岱庭嗤之以鼻。她的脸不闪也不躲,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右脚一抬,往吴行的下体踢去。吴行受痛地大退三步,疼得弯著腰直不起身,在连她的脸都还没碰到前就受挫大败 。“你”“怎么样?”席岱庭站起来,不客气地问著。她迳自走到门前。哼!想非礼她?等下辈子吧!她拉开门,发现吴德就在门外。果然不出她所料。她故意侧身让他进来。“吴行,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吴德紧张地询问著自己的弟弟。“大表哥,你来得正好,”席岱庭装出花容失色的模样,躲到吴德的身后。“二表 哥刚才想非礼我,还好是你来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吴德扶起吴行,尴尬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看来这回合他们又失败了。“他妈的!”吴行唇齿间迸出这句粗话,从他含糊的语调中听得出他仍很痛。席岱庭扬著胜利的微笑,向他们兄弟俩比个“v”字手势。这回合她赢得漂亮。“你们好好谈谈,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她倒不介意有人肉沙包 来让她练拳击。“我累了,先回家了。二表哥,你好好养伤吧,不必送我回去。bye— —”她愉快地离开。打人也是种令人心神畅快的活动。
“王八蛋!”吴行的叫骂追著她的背影跑,不过席岱庭不介意。毕竟受伤、出糗的不是她。太好玩了席岱庭忍不住想奔回家和唐杰分享一切。“倒楣!”唐杰恨恨地咒骂。逛街这种费神又耗能量的事情只有女人做得来,要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去逛街,简 直有损他的男子气概。而且走了一整天,只为了买这个小小的礼物?弄得满身大汗拎回这个小东西,唐杰 自觉像个蠢蛋。要不是昨晚席岱庭在气头上,他不敢出口拒绝她的要求,否则他也不会自讨苦吃。“热死了!热死了!”唐杰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谢宅的大厅,由中央系统调节、控 制的冷气吹得他身心舒畅。几近脱水的他跑到起居室的吧台前,替自己调制了一杯清凉可口的综合果汁,打开 音响,决定独自享受这个下午。可惜,他的悠哉持续不了多久,有人很不识相地闯入他的天地。“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小偷。”陈容走近他。她身上穿著薄薄的丝质睡衣,眼神似酒醉地勾著唐杰,声音也异常的叹。她给他一 种怪怪的、鸡皮疙瘩直起的感觉。“小偷不会开音响吧?”唐杰淡笑地回答。他决定喝自己的饮料,别理陈容。“所以我才下来看看。”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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