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杰大口、大口地咬著肉,给嘴巴一些事情做,免得忍不住大笑出来。他幸灾乐祸 地瞄著倒大楣的吴德和他身旁的“那只狗”“吴德?”谢进仁在等待著吴德的解释。“外公,我——”“其实也不能怪表哥,”席岱庭扮演著救星的角色“你想想,公司一天运转八个 小时,表哥平时最多也待上两个小时而已,怎么能掌控公司上下的动静呢?”她对吴德 和吴行眨眨眼。“你——”吴行气愤地叫出口。陈容连忙塞了一口饭到吴行嘴里,打住他接下来要骂的话。“想不到表哥、表嫂感情那么好。”唐杰凉凉地讽刺著他们。“彼此、彼此。”吴行吞下那口饭,气归气,但敢怒不敢言。被骂成“不干不净的 狗”总比让外公知道他下午的恶行恶状还好吧?“那只狗大概是偷溜进来的,我以后会多加留意的,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吴德 向外公保证著。“嗯。说得到就得做到。”叮咛完后,谢进仁不再追究。“对了,”过了一会儿, 谢进仁又再度开口“吴德,明天早上和我到心脏科回诊,我和黄医生已经约好了时间 。”“明天早上?我外公,我很想和你去,可是我明天很忙忙著做一些事 情。”吴德推辞著。要他去医院?他最怕医院里的药水味,上次陪外公去时差点吐出来,要他再去一次 ?免谈!席岱庭扬著眉,神色之中似乎在问他:忙著做“一些事情”?酒家没那么早营业吧 ?吴德冷哼一声,别开脸不理她。“吴行?”外公什么也没说,似乎早已料到吴德会推托,他转而问吴行的意愿。“我?”吴行惶恐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摇著手“我也不行,我和吴德得一起去办 一些事情。”他们兄弟俩天生一对,他也对药水味过敏。“是吗?”外公对于他们的拒绝没有感到讶异,但难免会有些失望。“外公,不如我和岱庭陪你去就好,让表哥们去忙‘那些事情’,好不好?”唐杰 主动开口。“当然好,就这么说定了。”谢进仁欣慰地回答著“我有你和阿庭陪就够了。”他拍拍坐在身边的席岱庭的手。吴家兄弟交换一个担忧的眼神,知道自己完完全全落败了。6宽敞的书房里摆了典雅、大方的家具,正中央有一个小型的会议桌。这间书房是 吴德个人专属的办公室,但平时极少使用,唯有在这种“非常时期”他才会召唤妻子、 弟弟和弟妹进来商量事务。屋内四个人明显地分成男、女两派,两派的人对坐在会议桌旁。才刚吃过晚餐他们四人就躲进来这里,男的猛抽香烟,脸上积满愁闷;而女人们则 轻巧地在十根手指上刷著血红的寇丹,对眼前心情极差的丈夫视而不见。浓厚的烟雾弥漫在书房内,令原本明亮的房间显得晦暗。除了那股烟味外,陈秀和 陈容刷上的指甲油也挥发出呛人的酒精味。这些讨人厌的酒精味惹火了吴行。“大嫂、陈容,你们可不可以暂时收好指甲油?那种味道令我头晕。”“嗯。”陈秀淡淡地应了一声,但手上仍在刷著指甲油,根本连停的意愿也没有。“你们把烟熄掉,我们就把指甲油收起来。”陈容挥走缠娆著她的烟雾。吴德、吴行二话不说,马上捻熄香烟。“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吧?”吴德望着陈秀,等待著老婆的指示。陈秀是他们四人中的军师,她仔细修补完最后一根手指后才懒洋洋地抬头看其他人 。“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冷言冷语著“你们俩干脆去自杀算了,没用的男人!就 因为一点点药水味就不敢陪外公去医院,把大好的机会白白让给席岱庭。现在知道该后 悔、担心了吧?”“你——”吴德有些火大,他正欲破口大骂。“喂、喂,”吴行受不了地挥动双手,引起大家的注意“你们夫妻要吵架可不可 以稍等一下?等一下你们回房后再去吵个够,我也毫无异议。”吴德凶神恶煞似地瞪著弟弟,但到嘴边的话已经收回去,不再计较。“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吴行礼貌地请示著大嫂。“很明显的,席岱庭已经成功地在外公心底占住一席之地,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 很快的,外公心里就只装得下她,容不下我们了。”陈秀起身在房内踱步著,状似喃语 ,但音量足够让另外三个人都听见。“不行、不行,我们要阻止她。”“怎么阻止?”陈容毫无主意。“想办法隔离她和外公。”陈秀回答著,眼神射放出灵机一动的光彩。“什么办法?筑一道墙在他们之间?或者不准他们和对方说话?”陈容丧气地说。但吴德却燃起一丝希望,他知道老婆大人又想出绝妙的招数。“你有什么法子?”“这个嘛”她故意卖关子地轻笑数声“在这大宅子中我们斗不过席岱庭,但 走出这里,世事难测,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你们想想,外公有多久没上嘉义山区的山 庄度假了?”“两、三年了吧!你的重点是什么?”吴行搞不清楚状况,心急地问。“我有一个计划,但只有开头和结尾,中间精采的细节还要你们一起出主意”陈秀微微倾身,向房内三人提出她的计策。“好,我们可以请”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出著主意,边讨论还好笑连连。可惜的是,他们四人讨论得太热中、太投入,以致无法侦测到走廊外的走动声音。管家从“监控室”走出来,手 中棒著一卷刚录完的录影带,经过吴德的书房走下楼。所谓的监控室就是警卫监视谢宅门户的地方,但除了监控大门、侧门、围墙这些地 方外,还监控著一些安装了秘密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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