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小事。”
康熙看看明珠,又看索额图,最后还是没有传太医,让明珠派人将纳兰接回家去了。
等明珠的长随将纳兰从值房里背出来,穆克才算找到人,问过发生了什么之后开始怀疑人生。
那包药是他亲自从青楼老鸨子手里买来的,那老鸨子拍胸脯保证,便是内侍喝下此药也能唤起几分雄风,更不要说血气方刚、还未成亲的男子了。
春药怎么就变成泻药了?
纳兰被人从值房里背出来的时候,他匆匆扫了一眼,脸色惨白,满头是汗,哪里有半点情动的模样,倒像是拉没了半条小命。
穆克不死心还去值房看过,差点当场吐出来,这是拉了多少,也太臭了。
穆克无法只得回去向皇上复命,皇上什么都没说便让他退下了。
等他走后,皇上传了跟穆克一起去找人的小太监过来问话,小太监把当时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讲了。
小太监退下,康熙又让梁九功派人去乾清门打听:“随便找个人问,不用太刻意。”
梁九功便知道皇上这是起了疑心。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乾清门今日好不热闹。
先是赫舍里女官溜达到附近消食,回去的时候碰上了张答应和董答应一干人等,双方见面火花带闪电。
同时纳兰容若满脸通红,捂住肚子跑回乾清宫的值房,一泻千里,直到被纳兰家的人接走。
之后穆克主动请缨去找人,领着小太监抄近路来到乾清门。进入乾清宫不去值房找,专往宫女多的地方扎,最后还差点闯进宫女住的围房。
梁九功将打听来的一五一十说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寻常,皇上听完果然沉吟一声道:“收拾恭桶的时候取出一点送去太医院。”
这个差事恶心归恶心,却立竿见影地查出了异常。
兹事体大,胡院政亲自面圣回禀:“皇上,御前侍卫值房的恭桶里验出了春药。”
春药不可怕,在御前侍卫值房的恭桶里被发现就十分惊悚了。
乾清宫是前朝与后宫的分界线,时常有妃嫔往来,御前侍卫又是皇上的亲随,两者有碰面的机会。
更何况乾清宫后身的围房里,不仅住着宫女,还有官女子和答应。
所以……在御前侍卫值房的恭桶里面验出春药,是不是意味着皇上可能被人戴了绿帽子。
胡太医心里苦啊,他当院政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一回鼻尖上都沁出了冷汗。
他跪在地上,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皇上的脸。
乾清宫热闹不断的时候,慈仁宫后殿也很热闹,因为曾经的走路困难户大阿哥正在教现在的走路困难户太子学走路。
太子的情况与大阿哥还有些不同。大阿哥那时候不是不会走路,而是懒得走,去哪儿都有人抱着,他便不愿意下地。
小孩子就是这样,不会走路的时候总想自己走,一旦学会就想让人抱着了。
所以被接回宫之后,在皇上面前没人惯着,大阿哥自己也能走得很稳。
太子十个多月的时候能扶着东西到处走,满周岁之后还是这样,必须扶着东西才敢走,离开就不行。
起初大阿哥非常有耐心地扶着太子走,走着走着忽然松开手,自己往前走,太子就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大阿哥走出两步回头看,小眉毛拧在一起:“怎么不走了?”
见太子瘪着嘴,眼睛里蓄起一包泪,还无情嘲讽:“真没用!”
惠嫔要说大阿哥,被郝如月制止了,两人只看着,谁也不管。
太子想迈步,可一只脚抬起来便有些重心不稳,赶紧放下。
大阿哥拧眉看着,耐心给他做示范,太子就是害怕,根本不敢抬脚。
就在大阿哥又想开口嘲讽的时候,太子眼泪汪汪喊了一声哥哥,大阿哥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非常嫌弃又非常无奈地走回去,再次牵起太子的小手,不厌其烦地给他当起了拐杖。
惠嫔朝郝如月笑笑:“大阿哥随我,是头顺毛的驴,顺着毛捋,让他干啥他干啥。”
郝如月也笑了:“大阿哥心地纯善,上能孝敬长辈,下能照顾幼弟,很有皇长子的风范呢。”
听郝如月提到皇长子,惠嫔有些惶恐:“大阿哥再尊贵,也越不过太子去,我只盼着他们兄弟俩能永远像今日这样兄友弟恭。”
大阿哥出生时宫里在闹天花,满月后便被抱到宫外大臣家抚养。
历史上,太子一直养在宫中,起初养在钟粹宫,后来由皇上带在身边亲自抚养。
大阿哥和太子分养两处,且都在各自的一方天地里称王称霸,始终是王不见王的关系。
等到了狗都嫌的年纪,两人才见上面,自然是谁看谁都不顺眼。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成年,并且愈演愈烈。
一废太子时,康熙比较信任大阿哥,一路上命他看守太子,严密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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