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政:皇后娘娘圣明!
康熙一摆手:“朕有预感,准是个嫡子。”
“……”
郝如月追问:“万一呢?皇上就不喜欢了?”
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喜欢,康熙看向皇后:“你生的,朕都喜欢。”
屋中所有人,包括太子:好肉麻。
额娘不是后宫第一个遇喜的妃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汗阿玛心中应该有数。
太子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刚才与汗阿玛正面硬刚,他腿都是软的。
这会儿尘埃落定,已经很晚了,太子带头离开,胡太医和夏院政也相互搀扶跟着走了。
众人散去,郝如月按规矩提醒:“臣妾遇喜,皇上是不是应该查一查彤史?”
查过彤史,才算过了明路。
康熙命人拿来彤史,随手翻了翻便吩咐记档。郝如月身为皇后,也不是第一次见彤史,却是第一次见皇上这样敷衍地翻看。
等人走后,郝如月问:“皇上可看清楚了,是哪一次怀上的?”
彤史上记载了后宫妃嫔侍寝的时间,一旦妃嫔有孕,翻阅彤史并记档,便算过了明路,也就是皇上认下了自己的种。
另外彤史还有一个作用,便是估算预产期。
古代没有精密仪器进行准确估算,只是太医通过诊脉来进行人工预估,多多少少会有些偏差。
不是郝如月信不过太医,主要是她两辈子初次有孕,心中忐忑,凡事都想亲力亲为,生怕出现差池。
毕竟后世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更不要说没有剖宫产的古代了,搞不好就是地府单程游。
太子还未成年,自己的好日子也才刚开始,郝如月可不想像上辈子那样,功败垂成。
这一世,她要稳稳地走,一步一个脚印,把每个脚印都踩实。
刚才翻阅彤史,康熙只是随手一翻,看都没看:“不必看彤史,朕相信皇后。”
在他的精心呵护之下,皇后身边别说男人,连太监都不敢靠近。
郝如月苦笑:“……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想估算一下预产期。”
康熙大包大揽:“这个好办,明日朕亲自估算,算完告诉你。”
梳洗完,躺在床上,大约下午睡得太多,郝如月破天荒失眠了,这才想起自己应承太后的事还没办。
她小心翼翼翻了个身,面对皇上,抛砖引玉:“臣妾算着,这个孩子应该是去冬狩的路上有的,是在马车里那一次。”
只是那次的具体日期,她记不得了。
不过不要紧,彤史上都记着呢。
她用这个话题作为开头,目的不是推算产期,而是引出冬狩,从而顺势将话题引到苏迪雅身上。
这回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差人问过顾问行,皇上对苏迪雅厌恶至极,连太皇太后和太后求情都不好使。
郝如月对此也没把握,只不过从前承了太后诸多照拂,太后难得求到自己一回,她没办法拒绝。
康熙也没睡,这段时间忙到不分昼夜,身体很累,脑子却停不下来。
皇后有孕,他本来不该宿在坤宁宫,尤其是在身体极度压抑,渴望释放的时候。
可皇后腹中怀着他的骨肉,都这个时辰了,他该留下给皇后暖被窝,顺便安抚皇后第一次遇喜的紧张情绪。
当暖过被窝,将皇后搂在怀中,抚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康熙就后悔了。
第107章 和谐
怀里搂着人,脑子说老夫老妻了,不至于吧,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
康熙放开郝如月,轻轻翻过身说:“不早了,睡吧。”
在围场的时候,如月总是困倦,回宫之后也是一样,康熙以为她很快就会睡着。
然而并没有。
人不但没睡,还旧事重提,引诱他。
好吧,对方只是在预估产期,是他情难自禁被引诱了。
这时候,他装睡吧,也许如月以为他睡着了,很快也会睡去。
结果对方锲而不舍,从身后贴上来:“皇上,你睡着了吗?”
触碰到她玲珑的曲线,再听她讲到这个孩子的缘起,康熙闭了闭眼。
闭上眼,眼前全是那夜在龙撵上的情景。
深夜,马车,互相依偎,亲吻,深入浅出,节奏韵律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时候他忽然理解了商纣王,什么朝政,什么社稷,什么黎民百姓,他连最热衷的冬狩都不想去了。
彼时彼刻,他只想要酒池肉林,在摘星楼上与她抵死缠绵。
“皇上,你还好吧,为什么不说话啊?”郝如月心里装着事,认真观察起身边这个男人,听见他呼吸一紧,深深吸气,又轻轻吐出,哪里有半点睡着的样子。
他没睡,为什么不说话?而且他刚才的呼吸频率,让郝如月莫名想起了穿越前被各种仪器包围的爷爷。
不会是心梗或中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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