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见问就红了眼圈:“大奶奶没病,就是小产了,在坐月子。”
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小产都不是小事,郝如月点点头:“让她好生养着吧。”
顾氏小产,李氏却在众人面前那样说,郝如月察觉到不对,也不想管别人家的闲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她只是来借住的。
谁知顾氏的人走后,李氏就来求见,郝如月没见。
一来她不喜欢李氏,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归结为气场不和。
二来顾氏的人才走,李氏就来,郝如月无意卷入别人家的宅斗。
三来路上舟车劳顿,她已经很累了,实在懒得应酬。
李氏这边吃了闭门羹,面上不显,心里却要气死了。
同样是曹寅的福晋,自己怎么就不如顾氏了!顾氏出身江南望族,她的堂婶还曾经是皇上的保姆呢,虽然不如婆母孙氏有诰命在身,在皇上面前也是很有体面的。
皇后连顾氏身边的丫鬟都见了,自己巴巴跑了来却不见,没有这样厚此薄彼的道理!
顾氏小产,曹寅晚上宿在李氏院中,李氏把今天的遭遇说了,幽怨道:“到底顾氏是原配,我比不得她。”
曹寅又惊又吓累了一天,躺在床上眼皮直打架:“在京城的时候,额娘给顾氏在内务府谋过差事,与皇后有些接触。后来顾氏病重,还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才转危为安。这些年顾家与舍赫里家长房一直有生意往来,皇后看重顾氏一些,也正常,你不必自怨自艾。”
李氏自怨自艾本来是想求安慰的,哪知道曹寅根本没领会,真就觉得她不如顾氏了,顿时气得心口疼。
她用手肘拐了一下快要睡着的曹寅:“皇上南巡的事,我堂哥知道吗?”
曹寅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背对李氏:“皇上这回是微服私访,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那就是不知道了。
顾氏小产,也快半个月了,还装病说起不来身。今日皇后娘娘问起,她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就被老太太和婆母好一番的训斥。
老太太还好,婆母硬是把害顾氏小产的屎盆子往她头上扣,说是她给气的。当时两人是在吵架,她都没事,顾氏怎么就小产了?
她是气了顾氏,顾氏就没气她么,顾氏小产那是她心眼小,身娇体弱。
婆母明显偏袒顾氏,曹寅也不向着她,曹家靠不住。这时候能为她出这口恶气的,只有自己的娘家人了。
于是第二天李氏就差人把圣驾到了曹家的事,偷偷告诉了堂兄李煦。
李煦闻讯赶来,曹寅却拦着不让他求见,只说皇上是微服私访,来曹家也是暂住,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曹寅的额娘是皇上的乳母,他的额娘还是皇上的保姆呢,同样是体面的奴才,凭什么曹寅能见到皇上,他不能。
李煦假意离开,实则去见了李氏的人,求李氏通过皇后娘娘代为引荐。
李氏没想到曹寅想吃独食,皇上都没说不见,曹寅倒是把她的堂兄给拦了。
上午曹寅陪皇上去了江宁织造府,郝如月则在孙氏等人的陪同下逛了曹府的园子,相比《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修建大观园,只为贵妃一次省亲,直接掏空了贾府的内囊,郝如月忽然觉得曹家低调点挺好。
“这回接驾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好。下回皇上和娘娘再来,便有专门的园子迎接圣驾了。”孙氏笑得满脸堆菊。
可不是她夸口,修园子的事等皇上离开,她便会与儿子说起,尽快安排下去。
郝如月摆手:“战事方歇,正是与民休养的时候,皇上这回出来都是轻车简从,就是怕给地方造成太大压力。”
皇上出行都是能省则省,曹家又怎么敢跟皇上唱反调。再加上昨日的一番波折,孙氏就更不敢了:“是是是,皇上圣明,皇后贤德,凡事为民生计,曹家定当景从,严于律己。”
孙氏是三年前才离宫返家的,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继后的厉害,以及她对皇上的影响力。
前朝的皇后,甚至仁孝皇后,都没资格为皇上代言,但这位继后绝对可以。
她此时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皇上借她之口提点曹家的。
机会难得,孙氏主动把握,恨不得将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刻在心里,留待日后慢慢咀嚼。
孙氏听得认真,郝如月也不介意多说几句。恰在此时,有丫鬟蹑手蹑脚走过来,在孙氏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孙氏看那丫鬟一眼,皱眉摆手。
丫鬟很快退下。
“孙嬷嬷若有事大可去办,我自己带着孩子们逛逛就成。”贸然登门已经很失礼了,郝如月也不想以权压人,总让人家陪着自己。
孙氏陪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臣妇恨不得皇后娘娘多说几句,臣妇全都记在心里。眼下哪有什么事,比听娘娘的教诲更要。”
郝如月自己带过娃,自然知道皇子身边的乳母和保姆可不止一个。这孙氏能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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