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照顾他,又被冷漠拒绝。
小姐伤了心,收了东西便要走,说什么:“早知你这般烦厌我,我就不该来。”
“从此山长水远,你我便天各一方。”
“郎君保重。”
几句话说完,她对林倚山略略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那时高闻雁正被高闻溪使唤端药,就看那礼仪向来端正的大家小姐,步态紊乱,红着眼眶走了。
许是自知失态,只匆匆点头向高闻雁问好。
高闻雁心下好奇,进门唤林倚山起来喝药。
林倚山背对着她,像一座沉默的大山,怎么也不肯应。
她只得叹一口气,放下药碗,道:“清清好似哭了。”
那背影一顿,终是没有说什么。
那小姐与众人一一告别,唯独没有再去找林倚山告别。
可当马车缓缓离去时,她还是掀开了帷幕,频频回头。
可是她到底失望了。
不过高闻雁知道,林倚山其实去了。
他拖着伤,硬是一瘸一拐地爬上了半山腰的一块大石上。
那个位置他曾说过,视角最佳,能看到这条道上所有来往的车马。
高闻雁当时便了然。
啊,原来他也很喜欢清清啊。
说不上多伤心,高闻雁只为他们感到惋惜。
她其实也很喜欢清清,明明看似柔弱,却又比谁都要果敢决绝。
通过这件事,她也明白了,林倚山能和高闻溪成为好兄弟果然是有原因的。
两个人在感情的事情上,都如出一辙的别扭。
如今,她打算在这个名单里再加上楚序。
“你与我大哥一定很聊得来。”
“什么?”
她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楚序有些懵。
“没什么。”
高闻雁笑了笑,才不告诉他。
就像不想告诉他,自己喜欢林倚山这件事,若不是楚序提起,她可能连自己都快忘了。
第37章 可是梦到那香囊姑娘了?
知鹤城虽偏远,却因荷花闻名遐迩,每年夏季都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前来赏荷。
久而久之,竟也成了一个繁华的小城。
二人抵达时已是深夜,仍有不少人在夜赏荷花,寻另一番乐趣。
正是人多的时候,城里的客栈都已满了,他们找了好几家,才问到了一个空房。
“实在不好意思,只有一间房了。”
高闻雁头一甩,直接奔向城里最豪华的客栈,果然还有余房。
她来齐国是在小木屋待了几天后的突发奇想,身上盘缠并没有那么富裕。
现下她也只得咬咬牙,付了那高额的房费。
楚序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也跟着拿出银两,订了一间。
两人自那番谈心后都沉默寡言,皆以为对方只是困倦了。
于是双双回房,却又双双难以入眠。
不知为何,高闻雁脑海中总不自觉地想起他腰间的香囊。
她很好奇那个姑娘会是什么模样,以至于楚序想起时,连照在身上的月光都被衬得柔和了几分。
会是清清那样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吗?
还是像芷尧一样,慈悲为怀?
楚序又是如何待她的,是耐心还是急躁,疏离还是温柔?
会给她剥荔枝吗?
在她怅然时,楚序也曾安慰她一切会好的吗?
还是会声语轻柔地,告诉她不再是独自一人?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鸡鸣,连夜色也随着淡了几分。
高闻雁才惊觉自己实在好奇地太多了。
她拍拍额头,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连日的奔波,她的身体已经十分疲惫,有意地控制下,她很快就入睡了。
楚序却没有那么幸运,一直辗转至破晓才堪堪入睡。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又梦见了年少时与那女孩的初遇。
那年他也不过十五。
他原是富商家的大少爷,自小因才华出众名满扬州城,在无数赞誉中长大,不知何为人间疾苦。
然而,一朝家道中落,从此受尽了冷眼。
那些世家子弟欺他,他便还回去。
辱他,他亦还回去。
楚序是个骨子硬的,谁敢打他一下,他便打回三下。
那些子弟们吃瘪后,一个个都服了气,不再敢招惹于他。
唯有一人始终怀恨在心,某天带了一群人将楚序围堵起来。
敌众我寡,且对方个个有备而来,楚序赤手空拳的,渐渐地落了下风,败下阵来。
为首的那个小胖子被他揍过,这次躲得远远的,不敢出手。
楚序还在寻思要怎么他抓来揍一顿,以儆效尤,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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