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失火,禁军不救,实属失职,按律,当斩!韩非眼神冰冷,明明是一介书生,却比眼前这些沾过血的士卒更加杀气凌厉。
九,九公子。领头的士兵猛地一颤,惶恐的行礼。
叫我,司寇大人。韩非侧过头,深邃的眼中只有被烈焰席卷的紫兰轩,他是不是...不该走这一步棋,明明应该相信她才对,可是......
司,司寇大人,属下只是奉将军之命行事。说话之人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敢与韩非对视。
司寇执掌刑狱,禁军违背律法,我也有权处置,你们岂敢抗命!韩非取出司寇令牌,话音未落,所有士卒诚惶诚恐地接连跪下,为韩非让出一条路,无人敢直面他的冷厉,救火!
报来者慌乱不已,从马上翻身而下,几乎要跪倒在地,启禀,启禀司寇大人,姬将军,姬将军在城楼上遇刺身亡!凶手,凶手是百越叛逆分子!
姬无夜,死了!韩非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浊气,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他纤长的羽睫微动,眼神清明,带着让人冷静的力量,此事,事关重大,不管凶手是谁。既然敢当街行刺姬将军,难保不会...你们,带着主力禁军立刻将王宫保护起来,剩下的人留下来灭火。
九公子说得不错!张开地自韩非身后大步而来,神色凝重,四公子已经进宫求见王上,以行保护之责,老夫来与九公子主持大局。
韩兄!没事吧?张良跟在张开地后面一步之余,问的人是韩非,眼神却不加掩饰的看向了紫兰轩,他相信韩非懂他的意思。
韩非看向提着水桶不断救火的士卒,火势似乎有减弱的意思,违心的沉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姬将军的死,张相国可有什么线索。
城楼下的禁军看得一清二楚,人是百越余孽天泽杀的,城楼上的人无一活口,但有三人不见了,分别是姬无夜的两个心腹侍从以及白侯爷。张开地慢条斯理道,他是从城楼处回来的,动手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动机也很明显,他得知此事时,第一反应是高兴,而后却变成了担忧,只是处理还须得一件一件来。
此处是如何起火的?发生什么又惊动了九公子?张开地抚摸着胡子,等待韩非的回答,他总觉得韩非出现在此处,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韩非淡淡道,张相国有所不知,非此前一直在府邸中,也是刚刚到此处不久,不如请子房为相国解释一番吧。潮女妖安排她的人将韩非送入宫廷,不管这些人知不知道后面的安排,都不会想牵扯到明珠夫人之死一案里,更遑论,连姬无夜都死了。
祖父,良此前正于紫兰轩中饮酒,突发凶杀案情,死者是紫兰轩侍女,名为彩蝶,凶手则是恶名昭著的八玲珑杀手团,良正欲缉凶,紫兰轩却突然起火,因此,去请九公子出马,九公子身为司寇,理应交由他处理。张良言语逻辑清晰,三两下便把事情说清楚。
先是凶杀,后是纵火,又有姬将军遇刺,今晚还真是一个不眠之夜。张开地眼神微眯,谜团重重,杀手团为何会出现在新郑,他们有何目的。
轰!紫兰轩突然传出一声巨响,水与火交织,产生的水汽大量飘散,烧焦的木头骤然遇水,变得腐朽不堪,不好,要塌了!禁军慌忙退到一边,深怕波及到自己。
韩非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抬头看向无人之处,只见虚影飞过,是他们脱身了吗?逆鳞怎么还不回来?
与韩非一同忧心不已的,自然还有一旁的少年,张良手心的血痂已经反复结了好几次,这些疼痛他却丝毫感知不到。
此时,一道红衣却从火焰中闲庭散步而出,粗大的冰柱替他挪开了那些残垣断木,白亦非面无表情的看向众人,衣冠楚楚,举重若轻的姿态并不像经过了一场恶战,但身后寒冰裹挟着的那个人影让人无法忽视。
百越余孽勾结八玲珑刺杀姬将军,我追凶而来,已将天泽拿下。白亦非淡淡道,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韩非,眼中充满深意。
哦?天泽已经被拿下!侯爷可是大功一件啊!张开地一惊,不知那八玲珑杀手团
白亦非越过众人,他的白甲军已经等候多时了,随手将身后的人重重扔进铁制囚车里,天泽我会带回禁军监狱看守,至于他的同伙,这个问题,九公子不会视而不见吧。
自然是非的分内之事。韩非拱手作揖,看似注意力集中,心思却全然飘向了别处,天泽,白亦非为什么会出现在紫兰轩!早在张开地说城楼上有三人不知所踪时,他就在想,天泽和白亦非去了哪里。
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韩非的预料,可是,事出必有因,到底有什么是他忽视掉的细节,而能够将一切串联起来的线索,过去的他当然不知道,可现在不一样,火雨山庄,排除一切看似不可能的答案,却能够得到一个肯定的结果。
韩非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张相国不如先进宫面见父王,非想看看现场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随后就到。
韩兄说得对,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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