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告诉我了,你回来是要干嘛?忘机摆摆手,理所当然地跳过了话题。
啧,被她一打岔,连自己回来干什么都差点忘了,刘季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撇撇嘴道,还是告诉你答案吧,我也不藏着捏着,就当是交束,那个束什么来着
束脩,你还知道这个啊。忘机故作惊讶,从善如流地补充道。
对对,就叫束脩,怎么,我不能知道吗?刘季顶着她揶揄的眼神没好气道,我很小就与家人失散了,谁知道家是不是沛县,有没有哥哥,不过要是有的话,我还至于自己挣饭吃?直接让他们养就完了,他摊着手,耸了耸肩。
噢,这样看来就不是他了,一开始忘机没有将刘季联系到刘邦身上,就是因为刘季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古时以伯仲季排序,刘季就等同于后世的刘三,一个县里能抓出几十个叫某季的。
你不失望?我还以为你很想找到这个人呢,他跟我一样也叫刘季?你跟他什么关系啊?刘季见忘机的反应很平淡,既不高兴也不难过,十分不解,心里有点不得劲,那她刚才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答案。
话真多,你好烦。不是说要请教么,你想学什么?忘机语气凉凉,瞥了刘季一眼,起身把琴背在身后,农家不比墨家,在这里要保持警惕。
不是,他都没嫌她问东问西,多管闲事要当老师呢,刘季也跟着站起来,有心发怒吓吓她,反正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然而对上那双翦水秋瞳,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呵,要是她教的不好,或者对神农堂图谋不轨,有她受的,刘季一个大步冲到前面,干巴巴地瞪着忘机。
忘机懒得理刘季,言简意赅,挡着门做什么,带路。
没想到刘季住的地方就在隔壁,出门左转就到了,忘机挑挑眉,语气颇有深意,难道你也是神农堂的客人?
总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好像一直吃瘪,刘季说话有些没底气,幸好他的脸皮很厚,咳,这不是方便我请教嘛,别想太多,别想太多啊。
想来是他临时住的地方,没想到里面倒还真有一个书房,竹简成堆的放在架子上,没有分类和名字就得一卷一卷打开看,忘机看着竹简上也不知积了多久的厚厚一层灰,抬头望了刘季一眼。
看我干什么?不就是都没看过,有什么稀奇的?明明年纪不大,看起来也比他矮小得多,怎么气势就比自己高出一截,刘季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运起内力朝架子上吹去。
然后刘季成功的收获了她杀人一般的厉色眼神。
两个人顿时被漫天飞溅起的尘埃包围住,烟雾缭绕,一副仙气袅袅的画面,实际上却让他们不约而同的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咳,咳咳!只要捂住了口鼻,咳嗽两声也就完了,偏偏忘机不能暴露出反应力和武功,只能装作避不开这些微小的灰尘,故意没有及时闭眼。
异物入侵让她一双湛蓝的清透眸子,变得水润无比,眼睫不停地扇动,蕴出透明的泪珠,顺着微微发红的眼尾流下。
怎么哭了,刘季有些许慌乱,他是心存试探之意,但真的没想到忘机武功这么差,稍微有点内力的人,在察觉到劲风时都会闭眼的,看她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没想到这么柔,这么软。
农家的女弟子不算少,不过说好听点是性格坚毅,说直白点就是个个都坚强的像男子一般,即使在酒楼里遇见的那些个女子也都热情奔放,刘季哪里和这样如水般的姑娘打过交道。
倒显得像是自己欺负了她,刘季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也不想地一把捏住她的晧腕往门口跑去,这边没有灰尘。
刘季见忘机还是止不住地揉眼睛,好好的翦水秋瞳被她揉成了兔子般的一双红眼,下意识地想掰开她的眼睛帮着吹一吹,手伸到半空中,意识到不合适又懊恼地放下去。
抱,抱歉啊,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厚道,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的,谁知道你这么不禁刘季故作平静,大大咧咧道,若真是个娇软的小姑娘听了这番话,恐怕是要气死了。
忘机心里并没有任何波动,本来就做好了被不停试探地准备,只是刘季的做法多少有点出乎意料的无赖,她闭着眼睛轻声道,有帕子么?粗布的即可。
殊不知这幅泪珠将落未落,微微低垂着头,貌似冷淡的模样落到别人眼里,却是三分的清秀样貌配上了五分的怜爱表情,变成了八分的让人心疼。
你一个姑娘都没有带,我这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有刘季虽然嘟嘟囔囔着,看似不情愿,实则脚步飞快,撂下一句话便走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找。
等到刘季慌忙赶回来,看见的就是已经恢复正常,倚在檐柱上的忘机,见她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顿时无语,我还以为有多严重呢,你这不是没事吗?害得我白跑一趟。
他手里叠好的素色丝帕还淌着水,这是刘季问路上碰到的女弟子买的,他厚着脸皮挨个儿问,麻布帕子当然好找,但想起她白皙的皮肤,一看就娇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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