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英踏入熟悉的三室一厅,瞿显扬回国半年,陪父母住了近五个月,上个月才搬回来。
屋里东西本就一应俱全,他离开这四年屋里也保持着原样。
也和昙英离开前一模一样。
昙英丝毫没有“近乡情怯”羞怯感,反倒很自如的换上新的拖鞋走到客厅的茶几上,她看到熟悉的日料店和提袋里的晚餐。她打开来,看到里面的鳗鱼饭和柚子味淋玉子烧,鼻头一酸。
王八蛋瞿显扬。
就知道在背后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昙英瞪了瞿显扬一眼,“你有病啊瞿显扬。”
瞿显扬静静注视着昙英没有说话,他看着昙英骂完他就熟练地走向厨房用微波炉加热晚餐。他默默跟着她,肩膀倚靠着厨房门,看着昙英把便当盒拆开,按下时间,然后拆开一次性木筷,端起玉子烧就开始吃。
她吃东西的模样很秀气,就算饿了很久也不会狼吞虎咽。
瞿显扬看了一会儿就走过去,站在昙英身后,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头顶问道,“我哪里有病了?”
昙英把嘴里那口玉子烧咽下去,但说话声音莫名还是有些含糊,“你不知道鳗鱼饭冷掉腥味很重,不好吃了吗?”
“不知道。”瞿显扬把她的下巴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说话,“我又不能吃鳗鱼。”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e7
昙英挥开他的手,“那你不丢掉……就留着等我上门?”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会回来?我只是在等流浪猫。”
昙英的眼刀轻飘飘的甩到他身上,“骂谁流浪猫呢?”
她的眼底噙着泪花,瞪人的时候也格外娇俏生动。瞿显扬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怀里扯,昙英推了他两下,推不开,反倒跌跌撞撞摔进他怀里,被他死死抱住。
他感受到昙英瘦削的肩膀像蝴蝶的翅膀,贴在他的胸膛翕动。
她的发丝还是那么软那么飞扬,绕在他紧紧抱住她的手臂上,挠得他心尖都发酸。
瞿显扬认命般,长长叹了口气。
“骂我自己呢,骂我活该海鲜过敏吃不了鳗鱼饭,骂我不知好歹没把饭给你送来。”
“骂我丢下你自己调查跑回来了,骂我没有责任感也没给够你安全感,骂我脑子有病……”
“瞿显扬。”昙英没有从他怀里抬起头,她松开抱在他后腰的手,直接盲打,一把捂住他欠抽的嘴,“你还是人吗?”
昙英屈起膝盖,用髌骨压住瞿显扬两腿间那团鼓起来的帐篷——
“这种时候你都能硬起来???”
“嘶!疼疼疼!”瞿显扬的下体被昙英越碾越重的力道硬控几秒后,他终于松手放开昙英,捂着三角区敢怒不敢言的看着昙英。
昙英气他勃起的生理反应破坏了刚刚他低声下气给自己道歉的温馨氛围,就该让他数罪并罚,饿他个年,看他还敢不敢随时发情。
“叮!”
微波炉停下加热声,昙英转身去拿便当盒,被瞿显扬先一步挡住手隔开。
“烫。”
拿饭的事交给他,昙英就不管了,回客厅沙发坐下,她从茶几下拿出备用充电线,给自己确实电力耗尽了的手机充上电。
她从熄屏的手机荧幕上窥见自己仍然泛红的眼尾,赶紧抽纸巾把洇开的泪珠擦干——不然等等被瞿显扬看到,又能惹得这厮兽性大发——她可太了解瞿显扬的性癖了。
瞿显扬晚昙英一步抵达茶几前,他瞄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地开始吃饭,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刚刚那个拥抱,和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会一出门就不认账吧?
“昙英。”
“放。”
“我刚刚说的那些,你听懂了吗?”
昙英筷子尖里夹着一小朵白米饭,穆如赫用的米品质很好,复热后也是粒粒松软弹牙,她慢条斯理地把米饭咀嚼了二十几下,咽下去后,才转过脸,看向瞿显扬。
“我应该听懂哪一部分?道歉的部分听懂了。”
“其他呢?”
“不想听懂。”
好样的。
瞿显扬气得血压都要飙高到脑溢血的程度。
她这一句“不想听懂”,就好比他掏心掏肺的在昙英面前下罪己诏,昙英把他一脚踢翻叫他继续跪着磕头。
太欺负人了。
瞿显扬完全忘记自己进门前在她面前信誓旦旦放的狠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鹿死不死他不知道,他心里那只鹿合该撞死了。
瞿显扬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到昙英不紧不慢地叫他,“瞿显扬,坐下。”
“你训狗呢?!”
瞿显扬说完,两人都是一愣。
“狗”这个字眼,是两人的禁忌。
是他们两人之间永远无法修复的裂痕,也是像天堑一般将两人彻底分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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