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被养的很娇气,父母离开后,再也忍不住身上的难受,头歪向一边哼了声。
季早星连忙弯腰,撩开他额前碎发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怎么了宝贝,怎么又烧起来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医生又给云忱换了种退烧药。
这天晚上,云忱被各种药折磨的头晕恶心,饭都没吃进去多少。
季早星抱着他吐了两次,心疼坏了,去取了冰块来,拿干净的毛巾包着帮他降温。
冰块一挨着身体,云忱就瑟缩地皱起眉。
季早星知道他身体娇弱,心也跟着皱了下,耐着心思一点一点哄他,就像小时候那样:“宝贝乖,敷一下就不难受了。”
一声声温柔言语里,云忱慢慢没了防备,枕在季早星手臂上放松下来。
季早星手臂护着他娇弱的脖颈,低头去看,只见怀里的青年长相清秀,那干净的气质仿佛高山泉水一般,不沾半点世俗的污秽。
此时的他薄唇微张,像个婴儿似的蜷缩在自己怀里,仿佛对自己充满了信任。
季早星拥住他,声音哽咽:“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背叛我?
为什么会说出那样歹毒的话?
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吗……
这一晚上,云忱烧的昏昏沉沉,嘴里说着胡话。
他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又哭着说疼。
季早星从没见过他病的这么严重,急的一夜没睡,目光一刻不敢离开云忱。
好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云忱的烧退下来了。
瘦弱的青年昏睡在病床上,除开那张苍白的脸外倒也算安稳,头无力歪着,紧蹙的眉头松开了些。
季早星敲敲自己疼痛的脑袋,去楼下给云忱买早饭。
他回来的时候,护士正在换输液的药。
云忱大概是被吵醒了,病床被摇了起来,正靠坐在病床上听着护士的嘱咐。
季早星拎着食盒过来,摸摸云忱的额头:“宝贝醒了,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吧,你身体太弱……”
云忱拨开他的手:“你也知道我身体弱?”
护士觉得气氛不对,换好药就赶紧离开了。
这冷冷的一声让季早星怔了下,诧异地看着云忱。
那张脸哪有半点昨天深情的模样,淡淡地看着他,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
云忱其实生气极了。
只是碍于父母在,他不能表现出来。
虽然他当时晕了过去,后面又大病一场,但他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记得季早星忽视了他喊冷的话,继续在阳台摁着自己做。
我尊重你的喜好,同意陪你玩那些……那些奇怪的东西。
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我说冷的时候,你却充耳不闻,让我在阳台吹了一宿的冷风。
而云忱之所以生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
他怕自己心脏突然出现问题。
心衰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他怕吓到自己父母,吓到季早星……
云忱后怕极了。
故而他一看见季早星这副不成熟的模样,声音就冷漠了许多:“都听到了吧,你开心了?”
季早星身体一僵,眼底刚融化出的一丝柔软全都冻回了冰块:“听到什么?”
所以,那不是他的真心话?
都是他表演出来的?
云忱:“因为你,我妈担心成什么样了?她要是出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
季早星:“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季早星正在隐忍着什么。
表面上是低头道歉了,可眼底的愤怒就快要压抑不住,试探性地问道:“云忱,你昨天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吗?”
云忱抬眸,对上季早星急切与期冀的目光,不禁泛起一阵无力感。
他现在在说这件事,为什么他总要转移话题?
从自己这里要一句爱他,然后就可以仗着自己的爱,继续做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吸取教训!
云忱手摁住胸膛,只觉得里头隐隐作痛。
他害怕再发生类似的事,害怕自己的心脏承受不来,于是违心的话便说了出来:“不这样说又能怎样,让妈妈觉得你对我不好,让她担心难过?”
话音落下,季早星的眸光彻底冷了下去。
原来。
你对着阮悠然说那些话,并不是你的真心话,只是怕阮悠然担心。
只有我会傻傻的被你骗!
两世!
季早星捏着食盒的手攥紧,手臂血管一根一根爆出来。
好啊。
如果没亲眼看到你的两幅面孔,我可能还真的狠不下心呢。
原本想让计划暂停一下的。
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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