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并不想下山。”“为师曾答应你娘亲,让你成年后下山寻亲,你娘不强迫你一定要认祖归宗,但总 该让你父亲知道你的存在。”“娘死了,这些都不重要了。”叶凝霜遥望远处的雪白山峰,她并不想离开这个自 小成长的天山。“傻瓜,就是因为她死了你才必须下山,这是她的遗愿啊!”宇文煜心疼地看着师 妹唯一的女儿。当初师妹临终时托孤给他,那时凝霜几岁了?啊!对了,那时她已经八 岁了,一些往事多多少少应该还记得,是以才会养成她这般冷凝的性子吧?“可是”素净淡雅的脸庞还有丝迟疑。“等你见过了你爹,师父这儿还是欢迎你回来啊!”宇文煜安慰笑道。“再说山下 好玩的事物可多了,正好趁此机会多玩一会儿,见见世面。”虽然明知她个性冷淡少语 ,好奇心也不旺盛,但就是忍不住想劝她多多接触人群。“见到了人后,我会即刻回来的。”她下了决定,打算利用最短的时间完成娘亲的 遗愿。宇文煜只是唇畔含笑,静默不语。群山万壑除了偶尔传出飞禽走兽的嘶鸣外,一切是如此的宁静安详。烈阳高照,城郊外黄土官道上只有一名年轻人踽踽独行,不知哪儿来的一阵狂风吹 得黄沙漫天飞舞,使得那人全身蒙上了沙尘。年轻人身高颀长,可却配上了一副完全不搭轧的娃娃脸。五官说不上俊逸,可却让 人看起来非常舒适顺眼,尤其那对灵活大眼清明有神,像两潭清澈透明的湖水,非常的 吸引人,长在男人身上当真是浪费了。拂去满头尘沙,年轻人仰首眯眼望了望天空中释放热力的烈日,心中真有些无奈。“这是什么鬼天气?我怎会选这种日子在外走动”正当他喃喃自语时,远方突兀地传来阵阵马蹄响。那规律有序的声音,听来像是训 练有素的马骑队。抬头望去,马队快速奔腾所扬起的风沙由小而大慢慢逼近。年轻人见状,心下暗自叫糟,正想脚底抹油,溜个不见人影时,一枝银制铃箭破空 而来,准确无误地射在年轻人足下一寸之前的黄土上。“嘿嘿大家有话好说,别动刀动剑的”展飞?高举双手,漾著无辜笑脸, 转身面对身后一字排开,约有三十多人的铁骑马队。妈呀!这西北边陲太平无事了吗?怎么这板著脸的家伙还有空对他穷追不舍?展飞 ?忍不住叫苦。为首的男人高大威猛,冷著脸道:“臭小子,这下我看你往哪儿跑?”“咱们打个商量,你就当没追上我,放我一马,如何?”他努力笑开可爱的娃娃脸 ,试图动之以情。“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随我回去,否则”威猛男子沈少刚冷笑。“别这样,好歹咱们兄弟一场”展飞?还在作困兽之斗。“弟兄们,拿下他!”不同他≈20320;拢?蛏俑蘸攘钭饺恕?霎时间,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四起,飞扬的黄土让人瞧不真切到底谁赢谁输,只隐隐 约约可以听到展飞?边打边指控“不公平!罔顾江湖道义,以多欺少”“与你没啥江湖道义好讲!”“喂喂喂,下手别这么重”“更重的你还没识到!”“哇!你玩真的”“你以为我同你玩儿戏?”沈少刚怒叱,手中闪著冷芒的大刀,毫不留情地以开山 劈石之势攻去。“我的妈呀!”险险闪过沈少刚的攻击,侧身一旋又躲过其他大汉的围击,他不禁 扬声叫屈。“我杀了你爹?”“没有!”回话的同时,不忘一刀砍去。“我奸污了你娘?”在地上滚了一圈,狼狈逃过。“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反手又是一刀,其势更形凌厉,可见真被惹毛了。“还是我骗了你妹子感情?”脖子机灵一缩。好险!好险!脑袋差点分家。“本人没妹子!”冷芒再闪。“既然如此,咱们无冤无仇,你何必紧追著我不放?”边挡边退,娃娃脸再次漾著 谄媚笑容。“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就让我走吧?”唉!他都已经很乖地遵从上头的意思卸下职务了,这家伙怎地还不死心?而且若真 的再回去的话,怕是有心人要说他心有不甘别有所图,届时可就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了。不干!不干!说什么也不干这种吃亏事。冷冷狠笑,沈少刚眼底怒火狂炽。“痴人作梦!没将你逮回去,我是不会善罢甘休 的。”迎面又是狠厉一刀。只听“当”地一声,不知展飞?用了何种手法逼退了青芒大刀,同一时间,狂风又 起、黄沙肆虐,吹得众人几乎睁不开眼。展飞?见有机可乘,足下立即运劲,身子如大 鹏飞起,迅速掠向其中一匹坐著大汉的骏马。“砰!”一声巨响,他快脚踢下大汉,抢过骏马。“哈哈哈再会啦!”缰绳一扯、马腹一踢,在眨眼间,他逸出一串得意笑声, 策马往南方狂奔逃离。“可恶!”沈少刚恼怒不已,大掌一挥,下令道。“追!”话声方落,他已带头追 上前去。铁骑马队瞬间恢复井然有序的队形,齐往南方飞奔而去荒野小店内,客人不多也不少,分坐四、五桌。店内只有一个店小二招呼著客人, 他手脚俐落地为坐在窗边那桌、独自一人的年轻人送上几碟小菜白饭,登时赢得年轻人 灿烂无比的笑脸感谢。干这行这么久,从没收到如此真心诚意的微笑,店小二反倒不好意思,更加殷勤地 为他添茶倒水,服务比其他人都周全。正当忙著时,门口又来了一道人影,店小二这才 舍下年轻人。“客官,您慢用。”店小二向展飞?微一弯身,急忙前去迎客。“小二哥,谢谢你啦!”早已饥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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