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哭着求饶道:“我已经没任何办法了,你到底要怎样?”王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半霎才笑道:“谁说你没办法的,你不是还有个郡主娘娘给你撑腰吗?想必她家私丰厚,咱们不捞他一笔,实在是对不起良心啊。”赵寻道:“你究竟什么意思?告诉你可别乱来啊。说到底她是皇亲国戚,岂是你们这些泼皮能动的?”王二笑道:“她是皇亲国戚没错。
不过如果有你这个孝子帮忙,那事情就会简单的多,再说我王二怕过谁?就是贝勒爷欠了赌债,我一样上门去讨。”
说毕贴在赵寻耳边,将心中计划细细与他说了,赵寻听的面如土色,连声道:“不行,你别乱来,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姨娘,我绝不会答应你去为难她!”
王二摇摇头,吩咐左右:“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命揍,一直揍到他同意为止。”数日之后,赵寻来到郡主府敲门。
他身后还跟了王二、罗贵、于鬼等青皮打手,一个个歪瓜裂枣,目露凶光,赵寻拿着铜环敲了半天,那门子才过来道:“原来是少爷回来了,不过郡主娘娘说了,你若是来要钱,她没钱给你,你若是来给她庆生。她便开门欢迎。”
赵寻不悦道:“你小子胡说什么,这大好的日子,我当然是回来给姨娘庆生,礼物都备了好几份呢。”
那门子犹不信,低头看赵寻手里提了许多包裹,这才道:“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寻少爷居然也有钱给咱们娘娘庆生,啧啧,了不得。”
赵寻哼了哼鼻子道:“少废话,我有没有钱关你鸟事,你不过咱家一个看门狗而已,也有资格评论我?”那门子点头哈腰,又看向他身后的王二、罗贵等人,于是问道:“他们是谁?”
赵寻耻高气昂道:“你眼睛瞎吗?没看见他们是在帮我提东西,当然都是我聘来的小厮。”没想到赵寻居然已经有钱豢养家丁,门子越发恭敬道:“是,老朽是老眼昏花,不过按规矩来说他们是不能进来的。”赵寻没好气道:“我知道,用得着你来提醒?不过让他们把东西抬到我房间里,只一会儿就走。”
一面说一面从手里拿出一块碎银子来,丢在地上道:“少爷我如今发了点小财,心里高兴,这点钱就当打赏给你的。”那门子喜得笑逐颜开,连忙捡起来在怀里擦拭了一下,放赵寻一行人进了郡主府。
碧如原以为赵寻一直会生自己的气,今年的生日决计是不肯过来的,没想到他不但来了,而且还提了许多礼物,心中十分诧异,便询问道:“你前些日子还管我要钱,如今怎么又突然有这些闲钱给我买东西?”赵寻心中不好受,冷笑道:“姨娘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只有破家的命,没有发财的运?”碧如便赔笑道:“还是那个脾气,不过关心一下你,你就不耐烦了,你能靠自己本事赚钱,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笑话你?就怕你不走正道,跟那些狐朋狗友胡混,就算一时发了财,那也算不得什么。”
赵寻只得解释道:“你放心,这钱是我替人写字换来的,再正当不过了,自从上次吃了大亏,如今我是彻底改了,再不去赌坊玩。”碧如大喜道:“若是如此,你又何必提那些礼物,只要你能走正道。那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
说到最后,更是落下泪来,赵寻也有些伤感,起身敬了一杯道:“先前儿子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姨娘原谅我不懂事,恭祝姨娘福寿延绵,芳颜永驻。”碧如拿起酒杯欢喜道:“很好,我盼了多少年。
终于盼到你懂事了,要是你爹九泉之下得知,只怕会更安心,时间一晃过得可真快,记得当年你才那么一丁点儿大,动不动就哭鼻子,一哭起来声音震天,吵得王府所有人都睡不去,别人抱你的时候,你就哭,非得我和你娘轮流伺候,你才略微安生一些,一晚上那胳膊都摇得酸麻,比我练武那时候还辛苦。
看见鸟儿飞过,要我用轻功给你夺下来,不答应就哭,想起来这些事就像昨日一样,这才多久,如今你的个头却比我还高,壮的像头牛,是个男子汉了,咱们老赵家也终于有希望了。”
一面说一面哭,激动的连手中的杯子都似乎拿不稳,左右连忙安慰道:“大喜的日子,主子该高兴才是。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将来咱们日子过得会更好。”赵寻含泪道:“姨娘和母亲的养育之恩,儿子一直感铭在心,无以为报,都在这酒中。”说毕一仰头喝干。
碧如也举了举杯子,刚喝了一口,哇地一声又立刻吐了出来,诧异道:“这酒水里掺了什么,怎么一股怪味儿?”赵寻连忙低了头,正在此时,一个丫鬟连滚带爬撞了进来,大声道:“不好了,咱们家里进贼了。”
众人骇然,碧如连忙拉起丫鬟来问,她已经软软倒在怀里,再探时已没了呼吸,后来才发现她背后插了一柄刀,已没至柄。众人大惊,乱跑乱撞,碧如连忙吩咐赵寻道:“快去躲起来!”
赵寻却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脸上满是尴尬。碧如也无暇理会,回身抽出一柄剑,冲了出去,正好撞见王二等人打着火把过来,众贼见她衣着华丽。
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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