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珏口中,萧阳知晓一些事情,虽然谢珏不可能摸透他的心事,然而萧阳深深体会到求而不得的痛苦,无法言喻的孤寂,即便拥有了一切,唯独少了最在意的人,他的人生不够完美。
萧阳盼着小暖能再相信自己一点,对自己坦白一切,却不会逼迫她,哪怕她一辈子都会坦白,他也不会怪她,因为今生小暖是他的人!
他的妻子!
小暖不是为他的权势富贵,不是为他在她记忆中的成就嫁给他的。
顾明暖始终为他这个人,也许还有一丝丝的愧疚,因为小暖总会下意识的‘宠着他’,第一次相遇时,她警惕,眼里却也流露出内疚。
多善良的女孩子啊。
萧阳嘴角勾起,正是因她的内疚,他才能逐渐掌握她的心,让她彻底的爱上他。
他本不该想着这些事,可是就是控制不住不去想,不过也只是转瞬而已,思绪永远比说话更快。
殷茹把脸盖得更紧,无颜面对顾诚,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早该转世托生了。
顾诚喉咙发苦,突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下意识的看了顾明暖一眼,她身边有昳丽的燕王,有满是宠溺着她的顾衍,平郡王!
顾衍敏感的向顾明暖身边靠过去。
“爹,你有事?”
“没事,没事。”
顾衍摸了摸下颚的胡子,“小暖,我是你爹,谁也不能抢走你!”
顾明暖笑着点头,抚平顾衍衣服上的褶皱,轻声道:“下辈子,咱们还做父女,除了我以外,谁能看住您啊。”
“哈哈,那就说定了。”顾衍悄悄向赵皇后方向比了比,“你要记得钻对人的肚子。”
“你能娶到她再说吧。”
顾明暖觉得有点悬,毕竟娘娘可不是一般人,当年不是顾四郎慧眼识珠,顾衍哪有娶她的福气呢。
“她不做我们的女儿也好,托生到好人家中,比当我的女儿更幸福。”
顾诚微微合上眸子,苦笑道:“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不至于让我和你的罪孽更重,只对不住昕姐儿一个,其实似你这样的女人,就不该生孩子。”
殷茹身体一颤,从脸上拿下一只手,缓缓盖住小腹。
顾明暖眼眸一暗,殷茹又有了?
“先看看再说,我估摸着萧越和镇国公主就快出现了。”萧阳小声道,满是嘲讽,眸光变得锋利,“他越来越不像话!”
他们萧家的实力是一刀一枪拼来的,就没想过依靠女人!
二哥有这么个儿子……萧阳嘴唇抿成一道线。
“秦王,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诚稳准心神,面对越王道:“殷夫人是去御花园的,在后宫里能悄无声息的劫走殷夫人,只有颇受双上和太后宠爱信任的秦王能做到。”
“不是我,不是本王!”秦王从床榻里面滚落地上,草草披上一件外衣,“皇上,祖父,你们要相信我啊,我只是出殿去方便,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然后……我清醒时候,就在这里了。”
秦王冲到楚帝面前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才是被陷害的一个,都是殷……殷氏,是她让人把握的。”
“什么都没做?只是你们两人近乎赤身躺在一张床上?”
赵皇后眯起眸子,上下打量秦王,“孤男寡女,,殷氏一向水性,秦王你来京时间不常,本宫也听说过你喜好中原美人……”
“我能证明,证明我们是被人陷害的,证明我和秦王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
殷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纤细柔弱的身躯犹如屹立在寒风中即将凋零的残梅,明艳动人的脸庞毫无血色,“我……只要有经验的……有经验的嬷嬷就能看出,看出我……是干净的。”
“干净的?”
赵皇后步步紧逼,“你已经是妇人,还能验看处子落红不成?你说的干净,是指什么?”
“我和娘娘都是女人,娘娘您一定要把我踩在脚底下吗?您就不能宽容一些?”殷茹脸蛋更显得苍白,“我不记得得罪过您。”
赵皇后义正言辞的说道:“本宫是六宫之主,为还后宫一片清净,给太后娘娘一个干净的荣养之地,本宫不得不处置你,也给天下女子一个警示。”
“何况本宫同殷氏不是一类人,本宫不得意你,需要你理由吗?你是不是得罪过本宫,同本宫秉公处置有何干系?”
她不喜欢殷茹,从来就不喜欢殷茹。
整治羞辱殷茹,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小暖讨厌殷茹。
女儿恨的人,还想再她面前得好?
不把殷茹整的名声扫地,声名狼藉,让殷茹尝到被羞辱,被污蔑的滋味,悔不当初,她就不是皇后娘娘!
“我能不能单独同娘娘说?”殷茹眼里闪过哀求之色,“这里人太多了。”
“不行,在场的命妇和朝臣都是证人,缺了他们,难以服众。本宫也无法给萧大人交代,毕竟你是在后宫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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