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云景和肯定的答案后,颜清就笑出了声。
晚了。
云衡想要嫁给晏怀闻,那可是违法,重婚罪。
颜清俏皮地对着他眨了眨眼:没事儿,我帮你来说。
另一边,晏怀闻早上驱车从登记处离开,就回了致衡。
他将自己埋在工作中,但事事不顺心。
沉芳见到一整天都阴沉着脸的上司,差点以为自己是没睡醒,看错了人。
兢兢业业工作,恨不得住在公司的总裁特助,第一次萌生了早退的想法。
上午,向来春风拂面的晏总,在会议上,说话夹枪带棒,比吃了枪药还可怕。
晏怀闻第一次打碎了冷静的外壳,将负面情绪暴露在外人面前。
由于他不忍心在颜清面前爆发,只能苦了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
这方案,你是不是被竞争对手收买了?拿走!
可能大概也许!你以为这份报告像你的人生那样充满不确定性吗?重新写!
人力经理何岚,在心里十分庆幸自己不涉及到业务部分,她是在场唯一没有被波及到的幸运儿。
晏怀闻环视了一圈,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何岚,你家里是不是很缺绣花枕头?招的都是什么人。
噎得满座的人心里一堵,确实自己总裁的业务能力过硬,他们无话可说。
晚上,致衡在君悦和客户有酒局,沉芳更是欲哭无泪。
合作公司的老总陪着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眼前这位,今天散发着不好惹气息的男人。
晏总,好酒,嗝,量啊。
一时之间分不清谁才是客户。
老总只能舍命陪喝,最后一头栽倒在盆栽里,爬不起来。
这一晚上,洋的白的红的喝了一轮,这老总能撑着站起来,已经是不易。
沉芳扶着醉醺醺,满头是泥土的芬芳的老总出门。
晏怀闻只是凉凉地扫了一眼:真是没用。
千杯还没醉,脾气又格外大的晏总,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麒彰,出来。
大概过了半小时。
一个身材高挑健壮,有着媲美欧美男模的身材和深邃面庞的男人,走进了这间包厢。
他随意地把车钥匙一扔,瞥了眼桌上摆着的空酒瓶。
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晏大总裁今天心情不爽,平时不是滴酒不沾的吗,在我婚礼上也就破例喝了一杯。
来人正是蒋麒彰,手握八座大奖的影帝,只不过现在是个家庭煮夫,专业是照顾妻女。
他有些嫌弃地说着:哎!别抽烟啊,等回去弄得满身烟味儿,你嫂子可要扒了我的皮。
晏怀闻碰到烟盒的手指,停了停,还是收了回去。
可见,蒋麒彰的话还是有些效力的。
他前阵子又得了个女儿,这可把人乐傻了,朋友圈里每天都在晒娃。
想到沾了烟味回去,对小孩子的健康不好,晏怀闻放弃吸烟这个选项,接着拿起了酒瓶。
麒彰哥,你怎么变成彻头彻尾的妻奴了!
楼南刚推开包厢的门,就听到这副说辞,虽然知道他的光荣事迹,但还是忍不住会惊讶。
在红透半边天时,就激流勇退,心甘情愿只为守一人终老。
蒋麒彰在满座着一线导演和演员的盛大颁奖礼上,宣布退出娱乐圈。
他是这么说的。
【电影可以无休止地拍,奖项是永远拿不完的,但在有限的生命里,我希望余生可以把时间交给最爱的人,与她共度,方能不负此生。】
蒋影帝看见来人,眼神闪着妖冶的光芒,调笑道:阿南啊,你还小,不懂哥哥们的快乐。
楼南反应过来话外之音,想要把在场的另一个人也拉下水。
不对,麒彰哥,闻哥他也不懂。
蒋影帝笑得意味深长,啧啧了两声: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和你一样,也是个童子鸡。
晏怀闻也不管他们在说什么,自斟自酌,一瓶红酒又快见底了。
楼南这下真的震惊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这几个人中,楼南比两人年纪都小,但他自小就爱跟在这两个哥哥后边,以前没少被指使着干些盯梢放风,或者串供的事儿。
这些年,几个人依旧来往密切,还是最好的兄弟。
他没发现晏怀闻和谁有过这样的关系,而且云衡在回国后就严防死守,除了女下属,闻哥身边连母蚊子都难活下去。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张明艳的脸来,难不成这么快就
晏怀闻踢了楼南坐着的椅子一脚,神色不悦,语气渗人:在想什么?
楼南不敢直说,我在想,我什么时候也能像麒彰哥这样,儿女双全。
晏怀闻眼神凉薄,冷嗤道:满脑子黄色废料。
蒋麒彰努了下嘴,摇了摇头:你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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